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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源見她裝傻,也不拆穿,只是看著她道:“近日的事你不必擔心,已經快差不多了。”
……
皇宮的掌乾殿裡,燃起了七十二隻嬰兒手臂粗細的燭火,照的整個宮室亮如白晝。公案上已經堆起了高高的奏章,而且大部分都是彈劾人的,而這些被彈劾的人裡,又有大部分是權貴和武將,在如此多的彈劾奏章裡,原本處在風口浪尖的謝家就顯得不那麼打眼了。
周成帝這些年有些沉溺於酒色,漸漸地不復年輕時的精明,但總算還沒糊塗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他仔仔細細把這些彈劾的奏章都看了一邊,又皺了皺眉頭,再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面色漸漸難看起來。
文官武將向來是相互制衡的,彈劾武將之事實屬平常,他作為皇帝也是樂見其成,所以他當然不可能從這幫酸儒的之乎者也中看出什麼有價值的訊息,但他還真的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批奏章中,幾乎將朝上有品階有勢力的武官權貴都羅列了進去,但為什麼沒有一直飛揚跋扈,問題一籮筐的木家?
或者說,難道木家的爪子甚至伸到文官這裡,他們甚至能夠操縱文官?
周成帝心中一警,原本有些渾濁的眼光漸漸變得陰狠凌厲起來…
……
這半個月來京中風起雲湧,先是謝家捱了申飭,牽連了好幾個跟謝家交好的世家,然後又是言官集體向著武將開炮,讓原本站在頂風口的謝家立刻不起眼起來,到了最後,更絕的是,言官們向武將開完火之後,立刻一致對木家歌功頌德,直把木家的幾個宿將吹得是力勝刑天,智賽子牙,把他們木家的功績吹噓的是功勞大過三皇五帝,賢明更勝堯舜禹。
華鑫這些天在宮裡聽到斷斷續續地這些訊息,心裡一涼,謝懷源好毒的一招捧殺之計啊!這一下立刻把木家推到了最險惡的境地,這樣一來,那些得力戰將和資歷老的文官看木家定然不會順眼——他們為國家鞠躬盡瘁了一輩子了,都一直低調做人,木家算什麼東西,還敢出這麼大的風頭?
周成帝看木家定然更不順眼,什麼文治武功全讓木家佔了,將他這個皇帝置於何地?特別是這些言官竟然還拿堯舜禹三皇五帝作比較,立刻就將木家置於了一個萬分危險的境地。
華鑫一邊感嘆謝懷源心機之深沉,謀略之毒辣,一邊琢磨起自己的計劃來。
木秀妍就因為謝懷源的拒絕,竟然鼓動木家弄出這般大的事來,實在是瘋狂愚蠢不知所謂,必須想辦法讓她離謝懷源遠點,不然指不定哪天她就再折騰出什麼事來。而且從芸孃的話裡看,木秀妍和阮梓木似乎已經勾搭上了,她絕對不能讓這兩人聯手!
華鑫閉上眼睛思索了一會兒,把大力叫了進來道:“咱們進宮。”
大力一愣道:“為啥啊小姐?”
華鑫壞笑道:“當然是不幹好事了。”
大力看她笑得無比的燦爛,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
小喜鵲提著一桶極重的穢物往淨房走去,清理娘娘們的‘黃金’,這是她每日必乾的活,她小小年紀,雙手已經磨出了厚重的繭子,卻看著比同齡人還要瘦弱許多。
突然,一道柔婉的聲音傳來:“小喜鵲。”小喜鵲抬頭一看,發現是謝家的大小姐‘鬱陶’正在那裡,神情溫和地看著她。
小喜鵲一愣,先是帶了些欣喜地看著她,然後慌忙退後幾步道:“小姐是千金玉體,可千萬不能沾染這等汙穢氣味上身啊。”
華鑫見她退後時腿腳不太靈便,便皺著眉頭問道:“你腿上受傷了?”
小喜鵲一愣,苦笑著道:“勞煩小姐關心了,一點小傷而已。”她在飛仙閣裡還算得瓊嬪看重,只是瓊嬪和木秀妍一樣是個暴戾脾氣,不過她更擅長隱藏,所以每回發了火,倒黴用來出氣的都是這些身邊伺候的下人,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木家向來是不把下人當人看的。
華鑫嘆了口氣,想了想,直截了當地問她道:“你想不想徹底離開木家,我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她道:“我不遠欺你瞞你,便直說吧,我這裡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忙,你若是不肯,我也不強求,依然會求了皇后娘娘,讓你脫籍出宮,今日你只當沒看見我,如何?”
小喜鵲先是怔忪,隨即眼裡一下子流出淚來,跪下叩頭道:“我是個什麼身份,連貴人身邊養的小貓小狗都比不上的低賤人,小姐當初還願意為我出頭,我心裡…我心裡萬分感激,能為小姐做點什麼,我也能心安了。”
華鑫聽得也是心裡一酸,但想到謝懷源,還是低聲道:“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