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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奶孃和幾個丫鬟也都沒了,但萬一她還記得,那可如何是好?!”
曹氏也夠倒黴的,她愛惜自身的羽毛,也擔心皇上那邊沒法交代,所以沒敢在家裡對鬱陶下手,還得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後來好不容易趁著兵亂把鬱陶丟了出去,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她還能回來,更倒黴的是,她明明派出去人半道截殺,也成功了,沒想到被華鑫頂了包,真是陰魂不散的典範!
那媳婦子遲疑片刻,還是道;“鬱陶也就罷了,您又何必連小公爺也要一起…?”
曹氏手裡的茶碗重重一頓,裡面的茶湯潑灑出來少許,她恨聲道:“小公爺小公爺,現在人人都知道丞佐公一脈,頂天立地的是他謝懷源,將來繼承這位置的也是謝懷源!那我的流兒呢?!我的流兒算什麼?!”語氣的狠意比提到鬱陶時還要多。
那媳婦子為難道:“便是如此,您也不該這般著急啊,您的妹妹,還在宮裡受著皇上的寵呢,到時候枕頭風一吹,還怕奈何不了他?”
曹氏用帕子擦了擦手,搖頭道:“來不及了,皇上已經老邁,嫡長子襲爵又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誰也不敢輕易改。他現在羽翼已豐,現在不出手,等再過幾年,他去了封地,那誰也奈何不得他了。”
那媳婦心裡苦笑,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是現在,誰也難奈何他啊。
曹氏咬著牙恨道:“他這人,不好錢不好色,不好名不好利,行事狠辣卻又有分寸,誰也參不透他心裡想什麼,偏偏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除了刺殺這等拙劣伎倆,我也沒別的法子了!”
那媳婦子想了想,奇道:“既然如此,您為什麼還讓表小姐去親近他呢?”
提起這個,曹氏臉色微沉:“不是我,是我那好哥哥想攀上一門好親事,所以才來求的我!”她當時還想聘曹如花為兒媳,想著到底是自己的親外甥女,更貼心,她也能多一個助力,沒想到她那好哥哥卻看上了謝懷源,上趕著巴結去,結果好好的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
那媳婦子心想,曹氏的哥哥不知道謝懷源和她的齟齬,因此看上了謝懷源,想要招來作女婿,倒也正常。
曹氏今日耗了許多心力,面色微有疲憊,擺手道:“罷了,現在焦急也沒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
華鑫得到了自己糾結許久的問題答案之後,心情豁然開朗,連蹦帶跳地走了出去,出了門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今天尼桑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對她也格外和藹,連她一個勁的追問都耐心解答了。
想到這一茬的華鑫心情更好,歡天喜地地跑回自己暫居的民居里,高聲道:“大力,給我中午飯再加一碗湯!”
謝懷源坐在民居里,手裡把玩著一塊象牙的配飾,乳白色的配飾泛著柔和的光澤——這只是一件他沒有放在心上的東西,所以才會把它隨意給人。
可為什麼會有人把一件他沒有放在心上的東西那麼看重呢?他是很好奇,卻並不是感動。
曾經有女子為了他親手繡了一副蝶戲百花圖,她那細長的手指上滿是針眼,那時,他也只是很禮貌地道了聲謝,之後就把那副精心繡制的錦緞丟進了存放垃圾雜物的倉庫。
所以對於華鑫幫他把配飾贖回來的這件事他並無感動,只是華鑫這樣做的目地讓他好奇。
她為何要這麼做?報恩,歉疚,為了感謝他,討好他或者是另有目的?
謝懷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隨手就想把它丟到一邊。忽然指尖微頓,在半空中折了一下,配飾上面的玉穗也隨之輕輕擺出一個弧度,他靜靜地凝視片刻,又把它放回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