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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夜的耽擱,終於在第二天中午趕到了那個村莊,果然,謝懷源安排的人都在那裡,至於前日刺殺的那些刺客不知是死在泥石流裡了,還是見人多不敢貿然出手,總之是沒有再次出現。
華鑫在大力的幫助下狠狠地洗了個澡,又拒絕了她給自己頭上插一大堆雜七雜八東西的意圖,隨意包了條手帕,神清氣爽地找謝懷源談判。
她雄赳赳氣昂昂地敲門進屋,被謝懷源冷眼一掃,立馬弱了,委委屈屈地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乾咳了一聲道:“小公爺,你知道我這次來是為了什麼?”
謝懷源手裡橫放著一卷竹簡,頭也不抬地道:“你還有兩句話可以說。”
華鑫立刻飛快地道:“那刺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事關我的安危我有權利知道。”說完長出了一口氣。
謝懷源道:“其實我早有察覺後面有人暗中跟著,那日一是為了引蛇出洞,二也是為了判斷他們到底是為了誰,為你,為我,或者是…為了殺我們。暗中有我的貼身護衛埋伏在那,至於其他人…我則是讓他們先行一步。”
華鑫有點鬱悶,忍不住低聲抱怨了一句:“敢情不是您遭罪。”後來一想不對,人家可不是跟她一起遭罪的嗎。
謝懷源又別開臉不去看她:“那日掉下去…我確實未曾料到。”
這是道歉?華鑫訝然地看著他,然後問道:“那你判斷出了嗎?到底是誰?”
聽到這句,謝懷源眼神裡露出一絲陰霾:“你知道鬱陶是怎麼死的嗎?”
華鑫一臉茫然地搖頭,她倒是好奇過這個問題,不過硬是忍住沒敢問。
謝懷源淡淡道:“她是在返回會稽的路上被人刺殺的。”說著眼神裡忍不住露出幾分陰沉來:“我當時派人去護衛她回會稽,結果她在途中被人害死,等我趕到時,她的護衛和刺客都已經死絕了,連個活口也沒留下。”那陰沉的表情不過一瞬,就恢復了平靜,他繼續道:“最初我以為…是皇上派來的人。”
華鑫愕然,鬱陶從血緣上來說應當是皇上的親外甥女,他害死她作甚?後來又罵自己豬腦子,對皇家來說跟權利比,親情又能值多少錢?不過話說回來,那個鬱陶也很智商捉急的樣子…
華鑫聽出他的話音問道:“後來呢?你現在推測出是誰了嗎?”
謝懷源冷笑了下:“曹氏。”
華鑫更是驚訝:“你繼母?”
謝懷源面色冷淡地點點頭:“兩撥人使用的武器,手法,行為方式都一樣,一定是一個人派出的手筆。並且要殺的目標明顯是你我二人,若是皇上,自然會派出大內高手來,殺鬱陶一個儘夠了,至於我…他若是不想三軍軍心盡亂的話,還不敢動我。”
皇上和謝懷源的關係很微妙,他老人家既想利用謝懷源的本事,同時又不想他的勢力膨脹太快。
華鑫瑟縮了下道:“我有個問題,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她乾咳一聲道:“你繼母的主要目標應該是你吧,殺鬱陶做什麼?”
謝懷源看她一眼:“其實當年鬱陶丟失一事,十分蹊蹺…”
……
“當年鬱陶那小賤|種的走失,是我乾的。”
幽靜的內室裡,隱約傳來人語,太陽光被銀紅的幽紗擋住,斑斑點點的灑落到富貴吉祥的紅地毯上。紅色,是這間頗大內室裡的主色調,紅色的幔帳,紅木的傢俱,紅色的富貴牡丹地毯,還有橫樑上掛著大紅牡丹畫。
自從曹氏被扶成了正室,紅色就成了她最為偏愛的色調——好像是為了彌補她當人外室時的遺憾,因為大紅色,非正室不可穿戴使用。
曹氏的聲音冷冷幽幽,帶著說不出的涼意:“雖說我是她名義上的母親,可她仗著是公主的女兒,何曾把我當成母親?!”
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媳婦聞言嘆息道:“可說到底,她只是一個丫頭片子,您又何必…”後半句在曹氏冷厲的目光下自動消音。
曹氏收回目光,冷哼道:“自從我們家被蠻夷幾乎殺了個乾淨我就開始忍,寄人籬下要忍,為了等到一個讓公爺‘救我’的機會要忍,為人外室要忍,我忍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成了謝家的當家夫人,我還要忍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那我還活什麼?!”語氣盡是怨憤。
那媳婦垂下頭,不敢吭聲了。
曹氏略微緩了一口氣道:“派出去了兩撥人,第一波全死了,沒的音信,第二波現在也都沒了訊息,現在若是還沒動手,他們一行人就該登船了吧。”這次的語氣裡略微含了一絲焦急:“雖說是小時候的事,當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