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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搖頭道:“一碼歸一碼,嫁妝早晚是要討回來的,整治整治著起子人也是有必要的。”
大力正要問她你是想拍黑磚還是撲麻袋,就看見一個小丫鬟跑了進來道:“小姐,有人來接了。”
華鑫一怔,今個來得倒早,難不成真的是路上有事耽擱了?她扶著小丫鬟的手走到出了側宮門,才看見一架靛藍的馬車靜靜地停在那裡,她微微錯愕,抬步上車後,果然謝懷源端坐於其上。
謝懷源看到華鑫,卻並不多言,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抬手示意轎伕起轎。她茫然地看著謝懷源,奇道:“小公爺怎麼突然…?”
謝懷源看了她片刻,又慢慢地移開目光,淡淡道:“正好路過而已。”
華鑫兩隻眼睛都快翻進去了,離這麼遠怎麼路過啊?她正要開口揶挪幾句,卻發現謝懷源眉宇間有隱隱不快,尼桑一向喜怒不形於色,這般倒是奇了,她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道:“今日…你怎麼了?”
謝懷源淡淡道:“朝堂上的一些事而已。”
華鑫眼珠子轉了轉,又閉上了嘴。
根據原書劇情,這時候阮梓木和大反派也正是開始撕逼了,阮梓木確實是個人物,謝懷源想利用言官對他施壓,他就來了個釜底抽薪,一不做二不休,大力打擊一些職位比他低的,屬於謝懷源一系的人,面上還做出一副老子剛正不阿的模樣。這招雖然鋌而走險,但謝懷源卻很難再針對他了,不然未免太過刻意。
華鑫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想了想,又是忍不住張開了,卻還是沒敢問,她表情連續變換,到讓謝懷源露出一絲笑容來,不過很快就抿去了,直言道:“你可還記得會稽城裡的阮梓木,便是他,如今投靠別人了。”說著,狹長黝黑的眼底不由得露出一絲陰霾來。
華鑫‘哦’了一聲道:“那你打算如何?”
謝懷源淡淡一笑,彈了彈修長的手指,就像彈走一粒微小的塵埃:“他有辦法,難道我就沒有了嗎?”
華鑫狗腿道:“那是那是,他跟您比簡直是瑩燭之輝與皓月之光相較,哪裡有的比?”
謝懷源看她一眼,然後就換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
華鑫又走了一會兒神,這時突然想起皇后的事,正想拿出來問問他,卻發現他微閉著雙眼,呼吸勻稱,顯然是在淺眠。
華鑫饒有興致地盯著仔細看了一會兒,發現睡著的大反派和醒來的大反派一點都不一樣。現在他漫不經心地靠著車壁,鴉羽一般的長睫停留駐足,彎曲出一個柔軟的弧度,神情平和而寧靜,少了幾分平時的冷漠和居高臨下。
其實他生的華豔無匹,若是肯多說多笑些,必然是傾倒無數人的絕豔之姿,可惜那一身的冷意,硬是把想靠近他的人推出千里之外。此時,睡著的他,濃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每一下都像是輕輕刷在她的心上,有種難掩的顫動。他清華的臉上一派溫柔安寧,如同沾了露水的竹葉,剔透明淨,純然天成。
華鑫不受控制地伸出手,輕輕點在他的眉心,就見那一對兒濃黑的長睫動了動,他猛地張開眼,眼波凝住。竹露驟然消散,又是一片高傲冷漠的冰寒。
華鑫也嚇得回過神了,訕訕地想要收回手,卻被他突然握住,她一驚,下意識地想要縮回。
謝懷源覺得手裡握著的手,骨骼勻稱,溫軟柔滑,如同握著上好的美玉,卻又比玉石多了幾分生動,他心中微動,心裡的某處好似有細柔的羽毛劃過,漾起些微的漣漪,酥軟了全部的心思。
只是謝懷源終究是謝懷源,不過片刻,他還是冷靜地緩緩鬆開,硬起心腸,把心底的漣漪冰封起來。
華鑫有些緊張地看著他,謝懷源卻好似沒有追究之意,只是探頭看了看車外,問道:“到哪裡了?”
華鑫小心翼翼地答道:“已經出了未央門了。”她看謝懷源沒有追究的樣子,靈機一動,膽子陡然肥了起來,笑問道:“我能不能讓車伕再多走幾圈?”
謝懷源等著她的解釋,華鑫笑得像只偷腥的貓:“負責照管我的那幾個人,總不能便宜了他們。”
看謝懷源沒反應,她喜滋滋地探出頭對著車伕道:“再轉半個,不,一個時辰。”等她正要縮回腦袋時,就聽見一道溫和小意的聲音傳來:“可是鬱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