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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出門了。她一邊邁步一邊仰頭感嘆,想賺點外快還真是辛苦。
她的副業就是幫人跑腿,不過她跑的腿有些特殊,就拿這位劉老闆來舉例,他的正室是個母大蟲,死活不讓他納妾,他只好偷偷納了一房外室,但外室也要吃要喝要買衣裳首飾啊,所以他就僱了華鑫幫忙跑腿,去給那外室送錢。
乞丐是個訊息靈通的職業,凡是大街小巷的事都瞞不過他們,華鑫利用了這點,刻意蒐集一些人家的訊息,然後毛遂自薦幫他們解決麻煩。
比如哪個寡婦要怕被族裡奪取田產,要偷偷買地啊。
再比如哪個商戶看上了那間商鋪,又怕被競爭對手發現也看上了,就託她悄悄去打聽行情。
最離奇的是有戶人家的外室突然早產,大半夜的讓她去找穩婆,幸好她常留心乞丐們的對話,還真給找著了一個,結果母子平安,那家男主人感激之下送了她不少錢——華鑫很滿意。
不過這些事總歸是人家的私密之事,幹久了怕要惹上麻煩,華鑫當時窮得一清二白,只好動了這麼個歪腦筋,不過這終歸不是正道,況且最近她手裡也有了點積蓄,正考慮是冒著風險搞搞投資,還是保守點買幾塊田地耕種。
華鑫一路琢磨,不知不覺已經出了城門,她看著風雪又有加大的趨勢,乾脆腳步一挪,抄小道拐到一片密林裡,這片樹林不大,不過樹木繁茂,此時雖是冬天,樹木凋敝,但那橫亙密集的枝椏還是縱橫交錯,把密林遮擋的猶如黑夜。
華鑫心裡有點害怕,更加上密林裡風雪呼嘯,她不由得用新買的棉襖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腳下速度放快,可走著走著,她猛地一停,臉色發白的看著地面。
地面上不知道何時多出了許多馬蹄的印記,只是前路的印記大概是被風雪掩蓋,後面這些大概是新踩出的,風雪還沒及時掩去蹤跡。
她察覺出不對,轉身想跑,忽然一隻利劍呼嘯著射了過來,也是她運氣好,被一根枯枝一絆跌了一跤,那根箭矢才貼著她的頭皮險險擦過。
不知何時,華鑫的四周已經影影綽綽圍了好些人影,每個人的手裡都牽著馬,其中一個張弓搭箭的更是輕輕‘咦’了一聲道:“好小賊,竟然有本事躲了過去。”
旁邊有幾個同樣打扮的騎手鬨笑道:“鍾校尉這是怎麼了?!連個把小賊也搞不定!哈哈哈...”
那人‘嘖嘖’一聲,抬手就再射出一箭,射箭之人身邊站了一個修長的身影,看到射箭之人急躁出手,微微皺了皺眉,抬手輕描淡寫地捻起樹枝上掛著的一片枯葉斜射出去,竟以一片殘葉,硬生生地擊偏了本該要了華鑫性命的一箭!
華鑫這回真是嚇得滿頭冷汗,連氣也不敢喘,把大半張臉縮在衣領裡,眼睛自發尋找著自己的救命恩人。
剛才射|出飛葉之人靜靜立在那裡,看不清五官,只是隱約的雪光稍稍勾勒出他精妙的輪廓,那膚色如玉如霜,連冰雪都要自嘆弗如,只有身邊插著一把長槍陪伴著他,槍纓飄舞,越發顯得人冷清淡薄。
射箭之人皺眉道:“大人,您幹嘛攔著我呢,這密林偏僻,能走這裡的只怕不是什麼好人!沒準就是細作。”這人身形頎長,面容輪廓綺麗豔致。
還趴在地上的華鑫聽了這番歪理,氣得鼻子差點沒有歪了,她抄個小道礙著誰了?!
被喚作‘大人’的人淡聲道:“她是個女人。”聲音泠泠,如同玉石相擊。言下之意是一個女人肯定沒啥威脅。
華鑫心裡鬆了口氣,對對對,她不光是女人,還是戰鬥力為負五的渣渣,所以趕緊放了她吧。
雖然她現在沒太搞清楚狀況,但也明白是自己亂走,侵入了這夥騎手的地盤了。看他們人人都有一匹高頭大馬,肯定不是普通的山匪能配置的,那應當是官兵了,既然是兵,總比匪講理點吧?當然,前提是他們不把自己當作探子。
射箭之人想了想,挑眉道:“若他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特地派了女人來呢?”又嘴角一咧,略帶調笑地道:“大人莫不是憐香惜玉?”
華鑫的剛要松出的一口氣,這下子不上不下的卡在胸口。飽含憤怒地看他一眼,她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森森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