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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源一回到那所宅子,就開始準備回鎬京之事,不過說是準備,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他手底下都是一幫漢子,扛起包袱就能出發,這宅子也是他友人送的,就更沒什麼好收拾的了。
對此華鑫很疑惑,按理來說,會稽是丞國的都城,也是他們謝家的老家,怎麼可能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她把這個問題拿去問謝懷源,結果他面色微沉,過了片刻才回答。
原來當初會稽落於敵手,謝必謙帶著一家老小逃往京城,就此在鎬京定居了十幾年,而他們的丞佐公的府邸也被當成了犬戎的王府。
謝懷源奪回會稽之後,為了徹底雪恥,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華鑫聽到這裡,又忍不住問了,當初會稽城破,鬱陶就丟了,那她到底多大?
謝懷源思索了片刻,才慢慢道:“大約不是十五就是十六。”
華鑫聽的翻了個白眼,是親哥嗎?她仔細算了算,她今年過完年正好滿十五,想來身高身形差不太多,應當不至於被人看出來。
既然沒什麼好準備的,那三天後也就可以啟程了。但是當華鑫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阮梓木夫婦,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芸娘款款上前,給她行了個禮道:“妾身和相公此次本要晚些去鎬京的,但相公想先去山陰家裡看看,所以便來厚顏佔小公爺和小姐一個便宜,路上一同走一段。”
華鑫心裡嗤笑,原書裡阮梓木是庶子,在家裡多受虐待苛責,這次去鎬京受封賞,肯定是想先去家裡揚眉吐氣一番。
她雖然厭惡阮梓木為人,但對著溫柔的芸娘卻不好推辭,只能先含糊道:“我去問問我哥。”
沒想到阮梓木卻在一旁介面道:“不麻煩小姐了,我已經問過令兄,他已是同意了。”
華鑫心裡鬱悶,但還是挽著芸孃的手道:“那芸娘姐姐就跟我一起坐車吧。”
華鑫和謝懷源住的地方是會稽的郡治吳縣,距離山陰不過是兩三天的路程,忍忍也就過去了。
一路上有芸娘說話解悶,倒也不覺得無聊,只是心裡忍不住感慨了一遍又一遍,好女人啊好女人。芸娘是典型的古代女子,柔情似水,以夫為天,並且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愛阮梓木這個渣男,說話三句話都不離他。
華鑫很鬱悶,芸娘是她很喜歡的一個女性角色,不管男主高|潮或者低谷,她都始終陪在阮梓木的身邊,不管男主帶來了多少女人,甚至於她的地位越來越低,她也毫無怨言。
華鑫有時候實在忍不住提點試探:“…為君一日恩,誤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將身輕許人。”她念得是白居易所作的一首——止淫奔也的詩。
芸娘聽了之後,垂頭思索了片刻,還是柔柔地笑道:“我知道小姐說的意思,只要相公待我好,別的我什麼都不怕。”
華鑫實在是不能理解她的想法,忍不住反駁道:“便是為妾,你也心甘情願?”奔者為妾,這是老規矩了。
芸娘一怔,面色隱約有些感嘆:“我的身子都已經給了他,就算是到那時候,又有什麼辦法呢?”
華鑫氣結。大概是芸娘在這裡,阮梓木倒是沒怎麼來跟她搭話,只是偶爾見了幾次,他都是一臉溫柔小意,不是還弄出幾句詩詞來提高一下逼格。還經常藉著芸娘送些小玩意過來,芸娘一份她一份——華鑫看了,芸娘好像不是很喜歡,大概他是按照鬱陶的標準送的,所以華鑫也不喜歡。
好容易到了山陰,告別這奇葩的一對兒夫妻,或者說男主人和妾室,謝懷源也加快了程序,卻不想,剛出了會稽,在一片溼滑的山路上行走時,遇到了麻煩。
華鑫被大力扶著坐在車轅上,搖晃著雙腿,一臉好奇的問謝懷源;“為何停下來了?”
謝懷源眉目被山間深重的白露打溼,如同隔霧芍藥,朦朧而絕豔,她的小心肝砰砰跳了幾聲。他漫不經心地道:“前面有前些日子下雨滾落的大石擋住了道路,所以暫且停下,先把巨石搬開。”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謝懷源話中有些不一樣的味道。他對著華鑫道;“你隨我來。”然後抬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嘴角露出一絲輕諷。
華鑫喜滋滋地跳了下去,連大力想要跟上來,都被謝懷源用眼神制止了。
山間的霧氣濃重,有一種溼漉漉的清新味道。謝懷源就走在她身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閒話,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相當的…怪異。
好吧,不是華鑫不是沒有自信,而是最近她嘗試了各種攻略方法,尼桑對著她都一臉淡定,今天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