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杯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曹姑娘穿著一身煙青色的長褙子撐著一把傘從九曲直橋的對岸緩緩,碧水輕移,倒映著橋上佳人的麗影,很有一種幽怨朦朧的美感。華鑫果斷地想到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只是…她忍不住抬頭看了看晴好的天氣,現在正值早春,不冷不熱,氣候適宜,既沒下雨也沒太陽,這傘打的就很有幾分多餘的味道了。
華鑫等她走近,才看到原來她的目光一直若有似無地凝睇在謝懷源的身上。後者慢慢地飲著酒,好似沒有看見。
華鑫知道該自己出場了,於是笑道:“曹姑娘倒是有趣,不冷不熱的天裡打了把傘,是為何啊?”
其實她倒是真的不想跟曹姑娘作對,反正她很清楚謝懷源不可能看上她的。不過誰讓昨天謝懷源說了呢?華鑫現在才明白他的意思,他自己明知道曹姑娘是曹氏的人,甚至曹氏還存了把她嫁給謝懷源的意思,只是他卻不好親自出手打發,華鑫卻名正言順——小姑子刁難嫂子,還需要理由嗎?
曹姑娘面色微變,仔細看著她的衣著打扮,又露出幾分遲疑道:“不知這位小姐是…?”
華鑫悠悠地站起來,行了個平禮道:“我姓謝。不知小姐是何人?”
曹姑娘一怔,臉色又變得柔和起來道:“我名曹如花,細論起來,應當是你的表姐。”說著就要來挽華鑫的胳膊
華鑫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如…如花?她直接坐下,藉著這個動作避過她的手。那位如花小姐面色尷尬,更有些恚怒。
華鑫看也不看她,只能在心裡搖搖頭,沒辦法,各為其主。
阮梓木和謝懷源照舊慢慢地對酌,看來是深諳女人的戰爭,讓男人走開的道理。倒是阮梓木的妻子芸娘看著面有不忍,笑著讓如花姑娘坐下了。
如花姑娘只看著謝懷源,眼神溫柔,還帶了些羞澀道:“如花來遲了,願意自敬懷源哥哥三杯酒。”說著就要去取那樽白玉酒壺。
華鑫在一旁涼涼地道:“照表姐這麼說,我也遲到了,也應該自罰三杯了?”
如花咬著下唇,眼神惱火的盯著她。忽然抬高聲音道:“鬱陶妹妹勿怪,是姨母讓我來好好招待表哥的,如今我招待不周,自然該受罰。”
這話說得牛頭不對馬嘴,其實卻是警告華鑫——她上面有人。
華鑫卻沒看她,而是側頭看了一眼謝懷源,果然他面色微冷,一時連空氣都有些凝結,她識趣地繼續繼續插口道:“會稽城本就是我們謝家的故地,我倒是不知道,原來我哥哥回自己家,倒還要別人招待了。”
如花看她一直就有意無意地針對自己,心裡大為惱火,卻不來質問華鑫,只是轉頭一臉委屈的看著謝懷源。
謝懷源毫無搭理她的意思,轉頭對著阮梓木道:“我們今日只喝酒?”
阮梓木識趣地接話道:“自然不是,我命人備了漁具,不如我們釣了魚再來烹鮮魚下酒,也是雅事一樁。”
謝懷源點頭道:“客隨主便。”
阮梓木用略帶興味的目光看過華鑫,然後笑道:“亭中不方便,不如我們去水榭釣魚?”
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一行人慢慢地走著,如花粉面含羞地走到謝懷源身邊,柔聲道:“不知懷源哥哥還在會稽呆多久?”
謝懷源淡淡道:“最多三五日。”
如花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咬了咬下唇,鼓足勇氣道:“如花早就聽說國都鎬京是最秀麗繁華的所在,不知是否有幸能和懷源哥哥一起去看看?”
謝懷源慢慢道:“你要去,自有家人陪同,與我何干?”他又看她一眼道:“我與你並非血親,哥哥二字就不必了。”
如花面色微微發白,表情微微露出絕望之色,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被他的冷臉堵了回去。
那邊華鑫已經走到水榭,興致勃勃地拿著魚竿準備釣魚,就聽見耳邊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鬱陶小姐會釣魚?”
華鑫一驚,這句臺詞她太熟了,因為下面鬱陶接的是:這些魚兒原本自由自在,如今卻被人釣上來滿足口腹之慾,好不可憐。
然後阮梓木藉著反駁這句話裝了一下13,鬱陶當時面帶惱火,但心裡卻也因此記住了此人,於是兩人就此勾搭成奸。
大約是想的太過入神,華鑫下意識地道:“這些魚兒原本自由自在,如今卻被人釣上來滿足口腹之慾,好不可憐。”
阮梓木聽了,果然淡笑著藉口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也是自然。有人強,便是強食,有人弱,那也就是弱肉。被人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