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涎地聞著盤中的餚肉,華鑫看得嘖嘖稱奇。
謝懷源伸手給她夾了一筷子無為燻鴨,皮香肉酥,色澤金黃,華鑫吃得心滿意足。
謝懷源問道:“味道如何?”
華鑫連連點頭道:“美味佳餚。”
謝懷源怕她噎著,給她乘了碗芙蓉湯,才低聲道:“這裡是百年的老店,原是我母親家的嫁妝之一。”
華鑫這回是真噎到了,用帕子捂著嘴咳嗽了幾聲,才呆呆道:“啊?”
謝懷源垂眸道:“我母親母家當初也是丞國大族,根基在山陰,因著她要嫁給丞國公,這才在鎬京和丞國兩頭置辦嫁妝,只是後來家道中落,孃家沒了撐腰的人,父親又另娶他人為妻,這才...”
華鑫一開始對謝懷源生母的事打聽過一些,但又怕謝懷源不高興,只能作罷了,當時只是隱約知道他母親也出身望族,並不知道箇中內幕。不過在古代,特別是中國古代,再牛逼的望族也牛不過皇室,更何況她孃家還家道中落,所以他娘鬥不過青陽公主也是情理之中。
華鑫替他心酸,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手,卻被他反手握在掌心中緩緩摩挲,氣氛有些沉寂,華鑫輕輕道:“咱們今個哪也別去了,去祭拜...你娘吧?”
謝懷源忽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我娘?”
華鑫怔了片刻,從善如流地改口道:“我們娘。”
謝懷源點了點頭道:“是要去的,不過不是今兒個。”
華鑫不解地看他,就見他伸手指了指樓外,她伸頭一看,此時天色已經近暮,有些穿著簡樸的少年少女們攜著手出雙入對,有些少女們面前擺著案几,案几上供奉著瓜果,正一臉虔誠地乞求,盼望自己心靈手巧,期盼和有情人花好月圓。河邊漆了紅漆的木架上還擺了許多蓮燈,有些青年男女寫了箋放到燈裡,再用手劃波,推燈入河。
華鑫看了會兒,然後恍然道:“今個是情人...七夕節?”她最近忙的四腳朝天,壓根沒想到這事兒。
謝懷源點頭,就見華鑫笑嘻嘻地繞到她面前,攤手道:“七夕但凡相好年輕男女都有物件相贈,你可有東西送我?”
謝懷源斜看了那被插|入瓶中的並蒂蓮一眼,華鑫連連擺手道:“那個不算那個不算。”
謝懷源扶著欄杆,憑欄遠眺,緩緩道:“機會只有一次,送出去的東西我不會收回來。”
華鑫的臉一下子垮下來,哭喪著臉地道:“早知道就不硬纏著你買了。”她又磨磨蹭蹭地從懷裡取出一個荷包:“這還是在西北那邊繡的,我來來回回返工了好幾次才繡好,本來想著過幾日給你呢,現在看來,就今個吧。”
謝懷源伸手接過,忽然訝然道:“這麒麟繡的頗有神韻。”他還以為華鑫最多繡個四不像。
華鑫“......”那是一對兒鴛鴦好嗎?
謝懷源輕輕扶著欄杆,忽然對著華鑫淡淡笑道:“你覺得這飛鴻樓怎麼樣?”
華鑫連連點頭:“自然是好的。”東西有水準,環境上檔次,五星好評。
謝懷源問道:“你喜歡嗎?”
華鑫不知道他是何意,遲疑著點了點頭道:“喜歡。”
謝懷源道:“那便送你了。”他側頭看了華鑫一眼,嘴角彎了彎:“權當是你送荷包的回禮。”
華鑫嚇了一跳,連連搖頭道:“這,這這怎麼看都不是等價交換啊,你簡直賠死了,不好不好。”
謝懷源看她一臉驚恐,忍俊不禁道:“今天本就是打算給你的,便是你沒準備荷包,它也是你的。”
華鑫狐疑道:“你不是說機會只有一次嗎?”
謝懷源面不改色地道:“哦,我騙你的。”
華鑫:“......”她默默地看了謝懷源一眼,又轉頭打量著這酒樓,心肝撲撲直跳,前世看有人把百元大鈔折成玫瑰送給女友求婚,她那時還覺得俗氣,現在看著這繁盛的酒樓,除了瞠目就是瞠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當然她是絕對不會認為尼桑俗氣的。
謝懷源慢慢地道:“除此之外,我娘餘下的嫁妝,還有我這些年發展的一些商貿,也都交由你打理了,不過這些財務繁多,且得等幾天。”
華鑫又一次被雷劈中了,呆呆地看著謝懷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謝懷源眼神微暗,貼著她的耳垂,聲音低沉道:“別這麼一直看著我。”
華鑫耳朵抖了抖,一陣酥軟,半天才回神道:“你這是做什麼?”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跟婚前上交存摺一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