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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鑫茫然了片刻,才遲疑著重複道:“買花?”酒樓還提供這種服務?
那婦人以為她真的想買,笑的更為熱切,把花籃舉起來走了幾步,介紹道:“鳳仙一朵為蔻丹,塗之纖手,十朵殷殷桃花,塗之丹唇,兩瓣濃朱,勝似飛霞。”
華鑫本來沒打算買,後來聽她說的文雅有趣,便把本來縮回去的手伸出去,就聽那婦人繼續侃侃道:“並蒂蓮花本自雙,兩位一雙璧人,恰似並蒂花開,芙蕖清波。”
這婦人當真生了一張巧嘴,三兩下就把華鑫說的動了心,本來要去拈鳳仙的手轉了個向,又直奔那兩朵並蒂蓮而去,她指尖堪堪觸及花瓣,突然看了謝懷源一眼,裝模作樣長吁短嘆地道:“哎呀呀,這麼多花,到底挑那朵好呢?”
婦人眉眼通挑,一看就知道華鑫在想什麼,便配合著笑道:“不如就讓這位公子幫著挑挑?這都是我才採來的鮮花,香氣撲鼻又嬌豔動人。”
華鑫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然後轉頭看著謝懷源。
後者也不知聽沒聽見,慢慢地飲著茶,不動聲色地看向窗外。
華鑫幽怨地瞅了他一眼,忽然用酒杯輕輕地磕了幾下桌子,讓他目光迴轉,一邊斜睨這謝懷源,一邊嘆氣道:“我到底選哪個好呢?”雖說古代不興玫瑰,但收朵並蒂蓮也不錯。
謝懷源終於轉過頭,站起身,伸手慢慢地,慢慢地拿起籃子底下一朵不起眼的小白花給她戴上,然後淡淡道:“這個。”
華鑫:“......”居然送她壁花,真當她是壁花啊!
婦人也一臉為難道:“公子,這是隻跟其他花搭著一起賣,是隻送不賣的。”
華鑫“......”居然還是贈品。
謝懷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看的華鑫徹底啞了火,這才從籃子裡抽出那對兒並蒂蓮遞到她手裡,又給錢打發了那婦人,再回到座位上緩緩坐下。
華鑫頭頂一朵白花,幽幽地撫摸著得來不易的花瓣,第一次收到花的興奮稍稍被湮沒,她看著謝懷源的側臉,興奮感很快又重燃了起來,興沖沖地道:“這還是我第一次收到花哎!”加上上輩子都是第一次,太有紀念意義了。
謝懷源‘恩’了一聲,聲音平和地問道:“你還想讓誰送你幾次?”
華鑫忙表忠心道:“只要是你送的,收幾次我都是樂意的。”同時又暗暗感慨,找一個像老闆一樣的男票真是心累。
謝懷源嘴角微松,伸手幫她把蓮葉上的幾朵浮萍摘下,緩緩道:“你若是喜歡...”
華鑫滿懷期待地看著他,就聽他施施然地接下去道:“謝府的風入湖裡有。”
華鑫最後一絲熱情被掐滅,懶洋洋地道:“是嗎?我讓大力去摘。”
謝懷源挑眉道:“大力?”
華鑫鬱悶道:“難不成讓我自己去摘?”
謝懷源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想清楚再說。”
華鑫終於開竅,把他的手拉下來,忙不迭地討好笑道:“是你是你。”
謝懷源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華鑫第一萬次感慨心累啊心累。
這時又傳來篤篤地敲門聲,華鑫怕又是搞推銷的,問了句:“是誰?”等得了答覆是掌櫃的才讓進來。
華鑫等他一進來,便笑著對他說:“掌櫃的定然是財源廣進啊。”掌櫃的給她笑得後脊背一寒,正琢磨這話的意思,就聽她悠然地接著道:“不然怎麼除了做酒樓生意,連賣花的都往進放呢?”
掌櫃的哭喪著臉道:“小姐您不知道啊,那些賣花兒果兒小商販倚靠著我這酒樓為生,我這人天生心軟,便允了他們進來行商,給他們一條生路。”
華鑫冷不丁問道:“你從中抽幾成利?”
掌櫃的下意識地道:“不多,就四成。”然後才反應過來,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一臉忐忑地看著華鑫。
華鑫欺負了掌櫃的一把,頓時心情舒暢,她見好就收,揮了揮手道:“我不過是看那賣花的婦人眉眼通挑,偏偏出口又不俗,這才隨口問了兩句,你緊張什麼?”
掌櫃的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賠笑道:“那是,她原是個落第秀才的閨女,肚子裡頗有墨水,後來家道中落,為了生計這才被迫經商的。”
華鑫點了點頭,讓他上菜。
不得不承認,謝懷源點的這幾道菜都是頗有水準的,比如擺在她面前的這道水晶餚肉,晶瑩剔透的白脂底下隱約透著一股奇特的肉香,旁邊還用高超的技巧雕出了騎驢的張果老,面目如生,一臉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