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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含著一絲凌厲,不過很快就掩去了,他緩緩道:“今個叫你來,是讓你看一齣戲的。”
華鑫知道沒那麼簡單,但也不知道周成帝到底想做什麼,便小心翼翼地道:“皇上體恤。”再也不敢多說話了。
周成帝也不在意,看了身邊的內侍一眼,那內侍會意,打手勢示意臺上人開場,戲臺上的人準備工作也已經完畢,不一會兒就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
華鑫對戲曲著實沒有半分研究,再加上週成帝在一旁,她一心二用,聽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出個所以然來,知道那戲臺上的戲子一樣水袖,繞著一名倒地不起的戲子轉來轉去,一邊唱道:“我們二人渾似一個鏡兒,憑甚她就翠羽朱丹,朱樓廣廈,如今魂離了殼,命去了身,難不成便是我的運數?”
那戲子演得極好,嘴臉刻薄,滿是憤憤不甘,又帶了些竊竊的心喜,一看就是個惡毒女配的角色。
華鑫這才明白了這戲到底是什麼,心裡微微翻騰了一下,卻硬是忍著,面上絲毫不露。
那姐妹中的妹妹,捂嘴衝著華鑫笑道:“謝小姐可看懂了?”
華鑫在凳子上微微欠身道:“懂了一些。”
她目光閃了閃,微笑道:“看來謝小姐也是個好戲之人,不如說出來,咱們也好交流交流。”
華鑫道:“不敢當,只是覺得這戲有點假,不過也無妨,戲文裡的事,哪裡能當真呢?”
她姐姐藉口道:“怎麼就不能當真呢?司馬相如和卓文君,那真是千古的風流佳話,那可不就是史書上有的人?”
華鑫繼續道:“戲文裡的結局是兩人重修舊好,可現實中卻是破鏡難圓,自然是不一樣的,戲文裡的,不過都是人們心裡想的盼的,雖然有趣,卻做不得數。”
這一對兒姐妹自討了個沒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卻終於不再開口了,倒是周成帝轉過頭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一齣戲終於唱完,直到那還魂的小姐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為收尾,華鑫身上溼了又幹,臉上還不得不強做鎮定,她靜靜地看著戲臺上的人全部退場,然後轉頭看向周成帝。
周成帝不急不慢地啜了一口茶,眼底有些渾濁的暗黃,還夾雜了些血絲,好像細細的紋路,正冷冷地逼視著華鑫,他緩緩道:“鬱陶,還記得朕問過你,馮嬤嬤是怎麼死的嗎?”
華鑫努力讓自己顯得愕然又謙卑,連忙回答道:“回皇上,臣女記得。”
周成帝繼續慢慢地施放著壓力;“那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華鑫手心微微冒汗,卻還是滿臉不解地道:“是為了救護臣女而死。”
周成帝目光一厲,微微抬高聲音道:“到現在了,你還不肯招認嗎?!”
華鑫一下子跪倒在地,滿臉茫然道:“皇上讓臣女招認什麼?”
周成帝冷冷一笑,垂下頭似乎再思索什麼,場面一時沉寂了下來,華鑫跪倒在地,急急地思索對策,約莫又過了兩柱香時間,突然她聽到一聲高叫:“華鑫!”
一般人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的第一反應就是轉頭應答,華鑫下意識地想轉頭,但心底猛然一驚,又硬生生頓住了,又過了片刻,才微微抬起頭,滿面不解地四處張望,好似在糾結,這裡是否有人叫華鑫。
周成帝看著她冷冷道:“你既然死不悔改,那朕也不會再保你了。”說著就輕輕抬了抬手。
華鑫跪在地上,只能看到兩個人,四條腿,一纖細一粗壯,一個裙袂飛揚,一個衣衫襤褸,不緊不慢地走到她旁邊,兩人都下了跪,華鑫這才看見,其中一個正是‘沈繪碧’,方才那聲‘華鑫’,聲音也似是她發出來的。
周成帝淡淡道:“你三人起身吧,你們既然各執一詞,那便對質一番,辯出個究竟吧。”
華鑫忍著膝蓋的痠疼,緩緩起身,故作驚愕道:“繪碧?”目光又匆匆掃過她身後的陳二孃,訝然道:“這是誰?”
陳二孃開始見到這麼多貴人,還有些膽怯,後來見如今華鑫穿金戴銀,顯然日子過的極好,她惡劣本性又冒了出來,搶在所有人之前道:“喲!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攀上高枝才幾個月啊,就不認得我了?!”
華鑫皺著眉對‘沈繪碧’道:“你哪裡來的鄉下窮親戚,便是沒得教養,你也該提點點禮數啊,哪有搶在皇上面前說話的,就是治她個欺君都不為過。”
鬱陶面色一寒,硬是忍下了這口氣,一臉委屈地對周成帝道:“還請皇上責罰。”
周成帝想要知道實情是一回事,但容忍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