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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源一進去,就看見華鑫捧著茶盞,雙眼放空,只是雙唇被茶水燙的嫣紅,他皺了皺眉,抬手拿下他手中的杯盞,看著她被燙的通紅的掌心,皺眉道:“你不知道燙嗎?”
華鑫怔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對著他問道:“這件事...大力都跟你說了嗎?”
謝懷源微微點了點頭,把她的手合在掌心,卻被她反握住:“這件事...你想過到底是如何走漏的嗎?”
不怪她疑惑,當初可能知道她假扮鬱陶這件事的人,像李司徒,還有破廟裡的乞丐...這些人都該死絕了才是,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洩露的?難道是有人看到謝懷源當初去破廟那人不成?
謝懷源沉吟片刻,問道:“你仔細回想一下,當日在破廟裡,那些人可都在,可還有漏網之魚?”
華鑫搖了搖頭道:“我記得,一到晚上,他們無論有沒有事,都必定會回來的,”她閉著眼睛想了想當日的場景,卻有些後怕地輕顫起來,謝懷源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撫了撫,她轉頭看了他一眼,神色略微放鬆,吐了口氣,緩緩道:“那天晚上在的有三牛,趙白,吳偉,張三,陳二...陳二孃!”
謝懷源見她神色大動,眼底露出恍然之色,抬手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華鑫緩緩回神,神色有些懊悔地道:“我把她給忘了。”她立刻從頭開始,把自己和陳二孃得種種齟齬又說了一遍,又補充道:“那日下午,我被...堵在破廟門口,當時光顧著緊張害怕了,並未留意,現在想來她被我算計之後確實並未回到破廟,極有可能是見到那場大火,逃了出去。”
謝懷源靜靜地‘恩’了一聲,慢慢道:“今日阮梓木也特地跑來跟我說此事,言談間大有威脅之意,看來與此事脫不了干係。”他想了想,立刻喚來一人,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後對著華鑫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個陳二孃。”
華鑫猶豫道:“其實我倒是覺得...此事陳二孃定然不是主謀,她不過一個小人,哪裡來得這麼大的能力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這個故事?”
謝懷源淡淡道:“她雖定然不是主謀,但卻是證人,是攻訐你的唯一突破口,所以必須得找到她,讓她說不出話來。”
華鑫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個故事裡還涉及了一個還魂的小姐?”
謝懷源似有所悟:“你是說...這個人有可能是主謀?”
華鑫想了想,把昭寧今日跟她講的這個故事從頭到尾又敘述了一遍,然後遲疑道:“按照我的推測,假設這主謀之人從陳二孃那裡知道我的大部分事,而這個故事除了角度不同,其他的有八成屬實,那麼如果這樣想,那個還魂而來的小姐應當也是屬實的...”她還不知道謝懷源對這種神怪故事的接受能力怎麼樣,因此說的小心翼翼。
謝懷源神色有些複雜:“你是說...鬱陶?”
華鑫嘆口氣道:“也許是我多心,也不一定就是她...”
謝懷源微微閉起眼,淡淡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華鑫抬起頭敬佩地看了他一眼,對於一個古代人來說,謝懷源的接受程度也太高了,尤其是他連自家妹子死了又重生到別人身上這件事反應的如此淡定,到讓她覺得大驚小怪起來,要是平常人,怎麼也得長吁短嘆地糾結個三五天吧。
兩人現在雖沒有到心意相通的地步,但也差不太遠了,謝懷源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輕輕一笑道:“活了還是死了有什麼分別,最多讓她再死一次而已。”
華鑫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嘆息道:“雖然我不該這麼說,但是鬱陶畢竟...”她看謝懷源神色譏嘲,有些說不下去了。
謝懷源道:“我當初救她,本就不是因為我想救她。”
華鑫介面道:“是皇上的安排?”
謝懷源頷首,眼底突然帶了一絲說不出的憎惡,又忽然淡淡笑道:“同是親兄妹,你看看謝懷流和鬱喜現在如何?”
華鑫沉默了下來,謝懷流在會稽戰死,鬱喜給大皇子為妾,這其中謝懷源或許沒有直接參與,但絕對推波助瀾,由此可見他對手足之情的態度,如今更何況是一個從小沒見過幾次面,又主動招惹上門的鬱陶?她覺得自己莫名糾結起來,身邊的男人太聖父固然不好,但太心狠手辣也未見得是一件好事。
謝懷源淡淡道:“你覺得我心狠手辣,不顧念手足之情?”
華鑫看著他,眼神猶豫了片刻,後又堅定了下來,慢慢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