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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的嗎?”
華鑫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道:“為人師表者,更應該樹立榜樣,謹言慎行,力求以身作則,嬤嬤倒好,滿口的汙言穢語,說東道西,與那市井的婦人有何區別?!”
李嬤嬤怒聲道:“是你是教養嬤嬤還是我是?!”
華鑫道:“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這話反著來想。認人為師,是因為他必然品行清正,才配為師,而不是她多吃了幾年飯,佔了個師傅的名頭,嬤嬤想教我什麼,學那潑婦罵街的做派,還是四處打人罵狗,諂媚逢迎,欺上媚下?!”
此時已經來了幾個女學的學生,正好奇地竊竊私語,是不是還指點李嬤嬤幾下,顯然對她的人品也有些瞭解,李嬤嬤見華鑫說的擲地有聲,心中有些膽怯,但看到幾個貴女指著她暗暗發笑,她心裡的火騰就冒了出來,高聲道:“老奴身份雖低賤,但到底也是上面指派的人,謝家小姐既然如此不恭不敬,就算不為著老奴自己的顏面,為著上面的人,老奴也不得不罰了!”說著就揚聲道:“來人啊,把戒尺拿上來!”
華鑫原來聽說過季嬤嬤有柄戒尺,不過季嬤嬤向來信奉以德服人,這把戒尺至今還未有動用的機會,沒想到今日在她身上開了葷了。不過她犯了驢,心裡憋著一股氣,挽著袖子就把手露了出來。
李嬤嬤清楚戒尺,本來是想聽她哭喊告饒,想著小女孩嚇唬嚇唬也軟了,自己還能撈回面子,讓丞國公和青陽公主的女兒求饒,傳出去人人都會道她李嬤嬤好手段,可她見華鑫一臉硬氣,更有些下不來臺,心中一怒,高聲道:“給我打!”
那竹尺又長又韌,在空中揮舞時能發出‘刷刷’地破空聲,打在人手上卻是沉悶地響聲,打的人尖銳的生疼,幾個貴女都低呼起來,有幾個忍不住向李嬤嬤求起了情,此時已經打了十多下,華鑫的手心一片腫脹,李嬤嬤看她還是一臉硬氣,心裡有些害怕,生怕真把她打出什麼事來,連忙就著這個臺階下了,揮手叫停。
她本還想喝罵幾句找回面子,但又怕華鑫繼續硬著,讓她更拉不下面子,只好不發一語,揮手讓人把華鑫先帶下去歇息。
華鑫讓人攙著出了女學,大力一見她一手紅腫,眼睛立刻紅了,衝進去就要找那李嬤嬤的麻煩,華鑫搖頭喝止道:“皇宮不是你能亂來的地方,休要胡鬧。”
大力從丫鬟手裡把她接過,攙著上了馬車,揮手讓車伕往宮外走,看著她紅腫的手道:“難道就讓個老妖婆騎到你頭上作威作福?”
華鑫擺手道:“收拾她有什麼難的,明日跟昭寧說幾句便可。”頓了頓,她補充道:“我本就存了幾分刻意的心思,我這裡傷的越重,她那邊罰的就越狠。”
大力看著她的手心疼道:“乖乖,那也不能挨這種打啊,瞧您這細皮嫩肉的,要是治不好了可咋辦?”說著又有些感嘆道:“真是老虎不發威,連這種東西都敢踩到您頭上作威作福…哎,大人見了指不定多心疼呢。”
華鑫搖頭煩悶道:“今日聽說南邊那裡又連打了幾個勝仗,雖然認識的人都知道謝家老二沒這個本事,但到底外人聽著不一樣,他們存了這等拜高踩低的心思也不稀奇,只是當著我的面都敢這般指桑罵槐地說小公爺,在外面指不定怎麼傳著他呢,再加上咱們家的那個夫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再在外推波助瀾一番,何苦讓他再添一重煩惱呢?這也並非什麼了不得的事,不過一個嬤嬤而已,我還自信能收拾的了。”
大力一怔,也跟著嘆道:“說的也是,進來俺也在京裡聽了不少風言風語,更有那些爛舌根的說謝家門裡最厲害的是謝老二,只不過這些年一直被咱們大人壓著,才沒法子出頭,我呸!”
華鑫聽著也有些無言,反過來勸慰大力道:“小公爺他自有分寸的,當初既然痛快交出軍權,必然有收回來的法子。”她對尼桑盲目崇拜:“他是個有本事的,自然不打無把握之仗,定然是有法子可解眼前局面。”
話音剛落,就聽見車外一道清淡的聲音傳來:“那你知不知道?他獨獨對你沒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