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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是個聰明人,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開出個條件來吧,你要怎麼樣才會願意救下流兒?”
謝懷源看她一眼:“夫人多慮了,生死有命,戰場上本就刀劍無眼,夫人在助他奪得大司馬一位時就該有個準備,我如何能夠救他?”,曹氏捏著被角的手時松時緊,流著淚道:“他可是你的親兄弟啊,你怎能如此……便是我有什麼錯,你也不該這麼對他!”
“親兄弟?”謝懷源唇角輕揚“我沒見過還在年小時就放惡犬追咬自己哥哥的兄弟,也沒見過,四處在外面詆譭自己兄長名聲的親兄弟,曹夫人覺得呢?”
曹氏心裡一涼,心裡有些不甘,隨即想到自家兒子的性命,心底一橫,澀然道:“你救他一命,我自請和離出謝家,到時我請人做個見證,將流兒逐出謝家,流兒以後再不姓謝,對你再也沒有威脅,以後這謝家,便是你兄妹二人的天下了!”
華鑫心裡連連搖頭,這曹氏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她雖說自請出謝家,可她出不出謝家又有什麼妨礙?反正有謝必謙的休書在手,她這個正室早就名存實亡,至於謝懷流,那就更不用謝懷源操心了,一個紈絝而已,謝必謙一死,要怎麼搓圓揉扁還不是由得他來?
謝懷源譏誚地看了她一眼,似乎連話也懶得多說,帶著華鑫轉身便走,曹氏急得在床榻上連連叫喊,一邊咳嗽一邊聲音嘶啞地嚷著,忽然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她從床上滾到地上。
華鑫腳步頓了頓,身子轉了小半個,又硬是忍住了,任何人都要為自己往日的作為付出代價,哪怕她是一個母親。
曹氏在床下哀求呼喝了半晌,終於意識到不會有人再理她,神智又開始不清晰起來,這時,那個老奴走了進來,看見此情此景,心中不忍,又想到鬱喜的囑託,還是半跪下來,低聲道:“夫人…小姐那裡…怕是不好。”
……
接下來的事,謝懷源有意無意瞞著華鑫,顯然是不想讓她知道,華鑫向大力打聽過一二,那傢伙也是含糊其辭,又跟她道:“小姐,大人的心思俺都能猜出來,他不想你怕他,怕你心裡想著他心思深重,手段毒辣,這是為你好。”
看來平常看來冷清之人,遇到情事時,要比別人更加體貼入微,華鑫心裡也不知做何感想。等到後來她去了女學,這才聽到些訊息,犬戎以謝懷流威脅會稽軍中將領,沒想到謝懷流的副將絲毫不為所動,帶著軍隊直搗黃龍,結果犬戎大破,倒黴的謝懷流也被撕了票,那副將雖害了主將,但也立了大功,功過相抵,也無大事。
同是這天,華鑫一回到家中,也聽到了謝懷流死訊,還有已經給大皇子當侍妾的鬱喜,聽說日日飽受折磨,人已經快不行了。住在悠菲閣的曹氏受到雙重刺激,徹底瘋癲,已經已經不過來了。
華鑫聽了這一連串的訊息,心裡除了複雜還是複雜,腳步不知不覺就拐到了謝懷源的臥室,此時他剛沐浴完,正在案几前看書,兩人默默無語,對視了片刻,謝懷源才輕聲問道:“你有何事?”
華鑫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慢慢問道:“你打算……把曹氏怎麼辦?她現在已經瘋了…”
謝懷源道:“遷出謝府,搬到別院。”
華鑫嘆氣道:“也好,她那人…沒什麼值得同情的,”她遲疑著道:“我知道你受了不少苦,也不想你得饒人處且饒人,只是你不該為了那些人壞了自己的名聲心境。”
謝懷源衝她伸手,華鑫順從地走到他身邊,卻被他一把攬在懷裡,他低聲道:“是我命副將故意把他的訊息洩給犬戎,也是我暗暗命他直取敵營,不必顧忌。”
華鑫沉默片刻,然後道:“你也是為了得勝,這本也無錯。”
謝懷源靜靜地看她:“你是知道我到底為了什麼。”
華鑫輕聲道:“你覺得後悔嗎?”
謝懷源道:“我做事從不後悔。”
華鑫道:“你不後悔就好。”
謝懷源微微皺著眉道:“那你呢?你會不會……”覺得他是罔顧人/倫,殺害親兄之人?
華鑫趴在他懷裡輕輕搖頭道:“你沒有錯,是他們待你不好。”
謝懷源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真是這麼覺得的?”
華鑫拍了拍他的肩膀:“按理來說,你這樣不好,可幫理不幫親的人有多少?這事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我定然不敢苟同,但放你身上卻不一樣,只要是你做的,我都覺得沒錯,你不必擔心我。”
謝懷源伸手把她攬得更緊了些,兩人默默無言地相擁了一會兒,就聽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