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杯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啊華鑫和謝懷源原本郊遊的心情,也都被連連發生的事端破壞的差不多了,當下也沒了再逛的心思,和大力一起匆匆就往山下走去。
路上,大力看了看四周無人,這才壓低聲音道:“大人,小姐,謝老二惹出大事了。”她一邊搖頭一邊把寫謝懷流乾的好事說了一遍。
原來是謝懷流這大司馬一職看著風光,但實際上頗為不得志,軍隊本就最為排外,他手下的那又都是一群驕兵悍將,除了謝懷源,那就是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謝懷流這種紈絝了,謝懷流為了鎮壓他們,竟採取強硬手段,將幾個軍中老將拉出去打成重傷,這一下子軍隊差點譁變,謝懷流本還得意洋洋,這下子嚇得半死,再也不敢管軍中事了,所以戰報來的幾個所謂捷報,都是幾個副將打下的。
前幾日犬戎又來襲營,謝懷流窩在主帥帳裡當縮頭烏龜,前方將士奮戰,結果犬戎使出聲東擊西之策,只取主帳,謝懷流帶人逃命,結果路上被抓了個正著。
華鑫聽的連連咋舌,這謝懷流可以啊,才去不過一個多月,就弄得軍心盡失,這也是一種本事了。
謝懷源一邊拉著她向下走,一邊道:“現在情勢如何?”
大力想了想道:“現在犬戎手裡有主帥卻沒什麼異動,俺估摸著是沒想好怎麼用這張“王牌”,”她嗤笑一聲,接著道:“咱們的人多少顧忌著他的身份,也不敢有異動,雙方都僵持著,嗯…現在情勢大概就是這樣了,咱們這邊的訊息是快馬送來的,朝上是走的水路,估計要慢點,但也差不多了。”
說話間,三人已經快到了山腳,這時,一個老奴迎面而來,華鑫仔細看了看,他好像是曹氏的心腹之一,不過後來被髮配到外院專管些撒泡的工作,如今怎麼跑來了?
那老奴一見謝懷源就“撲通”跪下了,連連磕頭道:“大人,求求您見一下我們夫人吧!”
華鑫一怔,隨即轉頭看向謝懷源,後者淡淡道:“也好。”
……
曹氏所居住的悠菲閣,如今一片淒涼凋落的景象,小池裡的錦鯉大半翻了白肚,池面上生著怪異難聞的浮萍,上面架的小橋遍佈塵埃,花木衰敗,落葉堆積,偌大的院子,竟連一個使喚的下人也無。
華鑫看的心中連連感嘆,卻不覺得如何同情,若是她肯安守本分,不出妄念,既有謝府當家夫人的身份,又有謝老爹保駕護航,哪裡會落到這步田地?
可以說,曹氏她幾乎達到了古代女人生活的最高水平,丈夫寵愛,孃家得力,兒女雙全,又是正頭太太,結果她作死了自己的保護傘謝老爹,又把紈絝兒子害去了戰場,還把女兒害成了妾室,又怨得了誰?所以說,人啊,還是要知足惜福的好,不是自己的福氣,強求不得。
她一邊感嘆,一邊看謝懷源不發一語,心裡有些忐忑,抬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
謝懷源低頭,看她小心翼翼地伸頭看著自己,眼含擔憂,心底一暖,反手把她的手合在掌心,和她比肩走進曹氏住的地方。
曹氏半跪在床榻上,被子上盡是星星點點的汙漬,她一手抱著一個枕頭,在輕輕地拍哄著,眼神慈和,嘴裡低低地說著些“鬱喜,流兒”之類的話。
華鑫看的心裡發涼,後面跟著的老奴嘆氣道:“自從……以後,夫人就是這般樣子,清醒一時糊塗一時,還望小姐和少爺見諒。”
華鑫心裡又是一嘆,抬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謝懷源,正想著要不要上前見個禮,突然,正一臉瘋癲的曹氏抬起頭來,她看著華鑫,眼神先是迷茫,後來又慢慢變成銳利清醒,一瞬間,華鑫彷彿又回到剛入府時,看到的那個雍容華貴,儀態端方的當家夫人,而不是現在這個狼狽猶如喪家之犬一般,形容枯槁衰敗的女人。
華鑫正猶豫著要不要見禮,就見曹氏已經直起身子,目光緩緩滑過謝懷源和華鑫,緩緩道:“你們來了。”她微微昂起頭,儘量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可惜,沒有足夠的底氣撐著,她這架子也如同空心木搭建的,一碰也就散了。
謝懷源淡淡道:“曹夫人好。”
曹氏聽的“曹夫人”三字,人如同放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委頓在床上,神情盡是無力的絕望,手指不由自主地緊緊捏著骯髒的被角。
她深吸了口氣,神情忽然哀慟了起來,顫顫地動了動手指,哀聲道:“老大,我知道,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可是那都是我一人所為,跟流兒沒有關係啊!”
謝懷源眼底有些嘲弄:“曹夫人在說什麼?”
曹氏表情一滯,咬著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