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杯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讓他通知山下的隨從,讓隨從通知官府,她謝過那人,給了賞金之後不過半個時辰,鎬京令就帶著大批衙役官差趕到了,他們在上山時還順便抓了見勢不妙想要溜之大吉的那個假道士。
鎬京令心裡大為鬱悶,其實他早就知道這件事,因著近來戰禍不停,所以有許多百姓成了流民,被迫離鄉出走,其中有好一部分都大舉進京來謀生路,也有一部分江湖藝人自稱什麼天水教,打著教派的旗號用一些奇淫技巧來收斂教眾,因著人數不多,他本沒把這些人當回事,沒想到這些人還就真的給他鬧出事來了。
華鑫看著那幾人像粽子一般被捆成一堆,很有幾分難兄難弟的意思,忍不住取笑道:“道長啊,你若是真會算命,怎麼不算算今日自己是否有牢獄之災?莫不是一不留神算錯了?”
那道士怨毒地看她一眼,低聲咒罵了一句,他在西北仗著自己的“大神通”和天水教護法的身份,四處橫行霸道,人人還都要敬著他,何曾吃過這等虧?他一張嘴,正要說幾句狠話,旁邊一個衙役見他被綁了還不消停,立刻走上來用木板在他嘴上狠扇了幾下。
鎬京今見他不敢再說話,便轉頭對華鑫笑道:“小姐有所不知,這幫子人會算命雖是假的,但確實有些門道在身上,好似還會些幻術,這才敢大肆行騙的。”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謝懷源,生怕他拿了自己問責。
華鑫倒是覺得這事怪不得他,正要開口說幾句,就看見大力奮力撥開人群跑了過來,走到謝懷源旁壓低聲音道:“大人,謝老二出事了!”
……
幽暗的臥室裡,樣式古樸,色澤幽幽的博山爐嫋嫋地吐著香氣,大皇子散著頭髮,伏在案上,本在揮毫潑墨,但在寫到“千山望鬱陶”中的鬱陶二字時,突然面色一厲,揮手就將桌上的筆墨紙硯盡數揮到地上,旁邊伺候的太監無緣無故被潑了一身墨汁,卻不敢流露出絲毫不滿,一下子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他想到自己費盡心機還是沒娶到謝家嫡長女,反而納了個身份不明不白的庶女,心中不由得大恨。若是謝必謙身後沒留那書也就罷了,好歹鬱喜也算佔了個嫡出的身份,可現在呢?謝必謙一死,曹氏又被休棄,謝鬱喜提供不了給她任何幫助,他要來何用?!
他一揮袖,厲聲道:“把謝鬱喜那賤人給孤帶上來!”
那太監一溜煙爬起來,唯唯諾諾地應聲出去了。不一會兒,鬱喜帶到,她面頰紅腫,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散亂不堪,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看向大皇子的目光驚懼不已,再也不復當初刻意做出的嬌柔。
大皇子嫌惡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拍了拍:“來人啊,給孤打!”
幾個內侍應聲而入,手裡執著竹板,一下一下實打實地拍在鬱喜的腰臀上,很快,本來就散亂的衣服漸漸被血跡浸透。
大皇子聽著鬱喜斷斷續續傳來的慘叫,心中的戾氣稍稍散去,嘴角隱約浮現出一絲笑意。
鬱喜疼的神智已有些模糊,只能伏在地上低低地喘息著,混沌中,她卻突然記起了當初謝必謙還在,自己母親又大權在握,自己過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好日子,如今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大皇子見她已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多少還要給自己母妃留些面子,倒也沒打算真把鬱喜打死了,便揮手叫停,讓人把鬱喜拖了下去。
鬱喜被幾人拖麻袋一般的拖到自己屋子,卻不敢再像那樣頤氣指使,甚至連一絲抱怨都不敢有,任由幾個內侍把自己重重扔在屋裡的青磚地上。
她在地上呆了許久,才覺得恢復了些力氣,慢慢地動著身子,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又過了半天,有個身量高大的太監端著托盤走了進來,上下不屑地打量了她幾眼,把托盤扔在桌上,轉身欲走,卻被鬱喜低聲叫住了。
鬱喜低聲下氣,一邊咳嗽一邊道:“公公,勞煩您幫我送個信去謝府。”她現在什麼都不敢想,既不敢想著爭寵,也不想著爭強好勝,只想著能活著再回到謝府,便是她上輩子積德了。
那公公上下打量她幾眼,既不走,也不動。
鬱喜比原來有眼色不少,連滾帶爬地從床下抽出一個小小匣子,看也不看就塞到公公手裡,哀求道:“公公,我就這一件小事,請你告訴母親,說原來的那件事,我已是悔了,讓她幫幫我。”
那公公掂了掂手裡的匣子,滿意笑了:“姑娘,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