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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鑫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忍不住嘆了口氣,為什麼偏偏是兄妹呢?什麼叫陰差陽錯,這就是陰差陽錯了,天下再艱難的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可唯獨他們不行,兩人還都是有口難言,可若是敢道出實情,定然少不了欺君的罪責。
謝懷源低垂著眼眸,似乎在靜靜地思索著什麼,見她滿面煩惱,又伸出手,輕輕揉散了她眉心的褶皺。
華鑫嘆了口氣,從他懷裡退出來,繞到桌邊坐下,手托腮發愁,忽然苦笑著問謝懷源:“我們這算是什麼?亂/倫?”
謝懷源抿著唇,臉色微沉:“不要亂說。”他沉默了片刻,忽然淡淡道:“我倒是有個法子,只是那法子對你太過不公,要委屈了你,不到萬不得已,我並不想用。”
華鑫正要追問,就見他輕輕擰著眉頭,垂頭沉思不語,又輕輕搖了搖頭,不想讓他為難,想了想,換了笑臉出來,輕輕推了推他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別想這些了,咱們來下棋吧。”說著就取了轉身去了檀木的棋盤和同材質的棋子來。
謝懷源可以說是天縱之才,從軍事武略到經史文韜無一不精,但獨獨在下象棋上欠缺了點天賦,就好比整整有一棋盤的活路,他偏偏就走了那唯一的思路,也是一種難得的“神技”了。
華鑫在樓底下和老大爺下棋的時候被所有人譽為十年難得一見的臭棋簍子,沒想到卻能遇見謝懷源這個五十年難得一見的爛手,實在是大喜過望,所以有事沒事就拉著他運棋一番找找自信。
屋內響起一片“啪啪”地落子之聲,不時傳來華鑫嘚瑟地聲音“哈哈,我來移炮,吃掉你的卒。”
“唔……你怎地就偏偏走了這條死路,嘿嘿嘿…”
眼看著謝懷源就要被殺得片甲不留,華鑫差點激動地手舞足蹈慶祝勝利,就聽見門外小二來報“這位少爺,小姐…跟在你們隊伍裡的那姑娘,聽說是病了,一進門不知怎的就暈過去了。”他聲音似有些為難:“小人本來是想請大夫的,可那人兄長非說是這位小姐為了把她趕走,暗害他妹子,非要您過去給個說法,你看這…”
華鑫在心裡叫了聲漂亮,要說這實在是個一箭雙鵰的好計謀,這些日子華鑫明著針對她,她讓自己的“親哥哥”這麼一說,要是不明實情的人一聽沒準就信了,順便還能把謝懷源勾搭過去,可謂是一舉兩得。
華鑫撇了撇嘴,輕輕推了推謝懷源:“聽見了沒,人家叫你呢?”
謝懷源微微橫了她一眼,忽然向外語帶微嘲道:“讓他們等著,我會給個說法的。”
華鑫瞪眼道:“你還真打算去啊?”
謝懷源摸了摸她的頭髮:“可要一起?”
華鑫滿意點頭道:“自然是要一起了。”她放下盤起的雙腿,拉著謝懷源往外走道:“走走走,看她使出什麼花樣來。”
那客棧勝在清幽精緻,卻不大,所以兩人走了不過片刻就到了,她伸頭看了看,那董三娘一臉病弱地靠在床上,胸膛有氣無力地起伏著,好一副病西施的樣子,不過她容貌偏風情嫵媚,這幅慘淡的樣子看著不免有些違和。
李錦和董三娘沒想到華鑫竟也跟著過來了,神情都有些訝然,雙雙交換了個眼色,還是李錦先開口道:“小姐,我是個粗人,不懂什麼大道理。我妹子雖和你不對付,但你也不該這樣害她啊。”神情悲慼,一臉被強權壓迫又不敢反抗的無可奈何。
董三娘虛弱地扯了扯他的袖子,顫聲道:“哥哥別說了,”她衝著華鑫和謝懷源欠身道:“妾身無事,跟小姐無關,勞煩少爺和小姐了。”
華鑫本著氣死人不償命的精神,懶洋洋地道:“既然無事,那就省下看大夫和買藥材的銀子了。”
董三娘手指捏了捏被角,臉上的表情一滯,原本就是做戲,如今也差點被華鑫氣了個仰倒,她轉頭看了看謝懷源,指望他能說句公道話,卻見他點頭道:“既然無事,那便算了吧,你兄妹二人在我商隊裡留了多時,凡事多有不便,也差不多該到了離去的時候了。”竟是半分也不提她暈倒的事。
這二人聽了大驚失色,他們還指望著謀奪這“華家商隊”的家產呢,當下董三娘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了,連聲哀求道:“少爺小姐,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不好,還望少爺開開恩吧,妾身兄妹二人無依無靠,若是離了少爺的商隊,只怕只有死路一條了。”
華鑫道:“既然知道要靠著我們,那也少惹些是非。”她心裡著實有些不大理解這兩人的想法,既然是待在別人商隊裡,自然該安分些才是,這二人卻偏偏只恨不能生出些是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