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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悒冷笑道:“大名鼎鼎的劍神,原來是個什麼事都辦不好的廢物。”
郭敖淡淡笑了笑,不去理睬。自十三歲後,他就很少為別人的評論而動怒了。
沈清悒見他不回答,更是生氣,怒道:“你難道就不想個法子回去?武當快給魔教滅了,你知不知道?”
郭敖欠了欠頭,看著她微笑道:“你為什麼不自己想法子,卻叫我想?”
沈清悒的臉色漸漸變了,變得極為生氣。她突然躍了起來,大聲道:“好!我自己回武當,你……你去死吧!”她一躍上了岸,立即逆著水流的方向向回走去,看樣子,真的是要走回武當去。
郭敖悠然道:“不知道方才那五個人有沒有追下來?他們一擊未中,應該是不會甘心的吧?”
沈清悒的腳步突然頓住。這五人的劍術實已到了種神鬼莫測,可御風雷的境界,就算她天不怕、地不怕、殺人如麻,也不由得心中凜然。這五人的劍中帶了種冰寒的味道,充斥著赤裸裸的殺意,簡直就不像是人類能施展出來的。沈清悒寧願跟蛇睡在一起,也不願意再看到他們!
郭敖慢悠悠地從澗水中渡了出來,笑道:“所以就算我們想回去,也不能走這條路回去。”
沈清悒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走?”
郭敖道:“最簡單的法子,就是將他們追我,變成我們追他!”
沈清悒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
郭敖道:“他們追我,是我在明,他們在暗;我們追他,是我們在暗,他們在明。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遁到暗中去!”
沈清悒目光閃動,道:“你是說,我們將自己藏起來,看到那裡有火光,便悄悄潛過去,將他們都殺了麼?”
郭敖點點頭,道:“基本上就是這樣。”
隨著兩人說話,突然前方亂山叢中,亮起了一點火光。沈清悒立時興奮起來:“咱們要不要悄悄過去?”
郭敖卻禁不住略微有點猶豫,這火光亮得實在太湊巧,簡直就像是有人聽到了他們說話,特別為他們所點的一般。若是他們就此過去,未必不是一個陷阱。但若敵人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蹤跡,由此引誘他們,就算他們不過去,難道就能逃脫麼?郭敖遲疑片刻,終於道:“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你小心些。”
當下兩人運起輕功,小心翼翼地向著那點火光走去。那火光映在遠處,極為明顯,山風雖大,它卻一閃都不閃,正是最好的路標。過不多時,便來到了火光旁邊。
那火光是從一盞琉璃燈裡發出的,那燈做得極為精細,四周用藤條圍成一個六角的架子,上面插了磨得極薄的琉璃片,將風擋開。燈油也不知什麼做的,燒起的火苗極旺,卻不閃爍,還透出一絲清香。那燈掛在一株枯樹上,高高地將方圓幾丈內照得亮如白晝。燈下面站了位白衣人。
那人看上去頗為怪異。他身上的白衣極為寬大,似乎連袖子、衣襟都沒有,只是一整塊的布,從肩上罩了下來。這等裝束極為罕見,只是那人身材高挑,這白衣上面又用極淡的絲線繡滿了山川影象,看去古意盎然,如此穿在身上,竟然大有山中高士之風。只是他頭上戴了頂極高的帽子,腳上穿了一雙木屐,卻赤著腳,不著襪履,顯得未免有些古怪。他不看那燈,也不管郭敖兩人,目光平平直視著,一動不動,就如泥鑄的肖像一般。
沈清悒微微有些奇怪,看那人的裝束,似乎不是魔教中人,但在此非常時期忽然顯身武當,只怕未必安了什麼好心。當下與郭敖悄悄地立住,暗暗觀察那人究竟在做些什麼。誰知等了許久,那人仍是不動,就彷彿給別人點了穴一般。但郭敖憑劍氣隱約覺得他周身血脈執行極為正常,不由大惑不解。
再等了些時,終於沈清悒有些不耐,突然從藏身之地站了起來,走到那人面前,大聲道:“喂!你在做什麼?”
那人身子一陣顫抖,彷彿吃了一大驚,期期艾艾的道:“你……你能看見我?”
沈清悒聽了他這白痴一樣的回答,心中更是煩厭,大聲道:“你這麼大個人在這裡,我怎麼會看不見?”
那人呆了呆,不再回答沈清悒,自己昂了頭,喃喃道:“看來又失敗了。本來我看他們遠遠縮在樹窠子後面,好像看不見我一樣,還以為這次的方法對了呢。”
沈清悒不耐煩道:“你還沒回答我你剛才在做什麼?”
那人滿臉失望,意興蕭疏地道:“我在練隱身術。”
沈清悒愣了愣,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她一笑起來便極為張狂,前仰後合,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