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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正和小黑帶著一支梅來到了縣衙,先叫一支梅在衙外等候。等到胡知縣安排完了一天的工作,當然主要還是抓捕一支梅的工作是重中之重了,小黑和包正才上前推薦了賈玉春。
胡知縣看到手下兩位得意助手合力推舉一人,也不禁心下好奇,於是就把賈玉春喚了進來。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果然是颯爽英姿、一表人才。胡知縣不由心中高興,於是就讓賈玉春當了一名捕快,和小黑一起辦案,抓捕一支梅。
包正看了,心中竊笑不已:“今天算是開眼了,終於看到什麼是賊喊捉賊啦!”
就在這時,忽然有地方的保甲來報案:昨夜李大戶家的門客爺忽然暴斃,那李大戶怕惹上是非,所以派家人前來報案。胡知縣聽了,立即怒道:“要是家家戶戶死人都讓我這個縣令去檢視,老爺我就不用幹別的了!”
那保甲湊到胡知縣的前面說道:“大人,李大戶怕死者家屬日後找來,特意寫了一封陳情表,叫我呈給大人。”說罷,取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遞了過去。
胡知縣久經官場的洗禮,自然識得其中的玄機,於是接過信封,看也不看,啪得一下摔在公案上。隨後對包正說道:“包仵作,你就隨著看一眼,填個因病致死的格目就可以啦!”
包正一看那個信封,心中也就明瞭,又聽胡知縣話中的含義,顯然是授意自己敷衍了事,不由心中暗笑:“好個糊塗官,還未驗屍,你就定案,這與草菅人命何異。不行,我定要查個明白!”
於是,口中應著,隨同著保甲出了縣衙大堂。那一支梅初來乍到,也不大懂得規矩,見發生了案子,本著兩人之間的約法三章,自己當然有監督的權利,於是也就隨著出來。那胡知縣不滿地哼了一聲,後來看到桌上的信封,也就心平氣和了。
包正和一支梅隨著保甲,來到了東城,在一座深宅大院前面停住了腳步。保甲上去扣打門環,不一會,吱呀一聲,大門開啟,一個青衣小廝探出頭來,見是保甲,連忙往裡相讓。
包正進到院裡,放眼一看,果然是大富之家,院中假山流水,亭臺軒榭,花木成畦,綠樹婆娑,如入人間仙境。
這時,迎面迎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年約五十開外。頭戴員外巾,身著繡花員外氅,滿面紅光,二目炯炯,一看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員外。
保甲連忙介紹道:“包大人,這位就是李大戶,是本地有名的善人,最是樂善好施。”
那李大戶笑吟吟地迎了上來拱手寒暄道:“老夫久仰包仵作大名,年少多智,幸會幸會!”說罷,就上前挽起包正的手,親親熱熱地往裡走。一邊走,一邊將早就準備好的銀子塞在包正的袖中。
包正對於這樣的大戶,自然是不吃白不吃了,不動聲色地“笑納”啦。這一切,當然也沒有逃過一支梅的法眼,她輕哼了一聲,剛要上前揭穿,又想到二人之間的君子協定上,貪贓枉法並不包括主動送貨上門的富戶,於是也就忍下了。
很快就來到了一間配房,李大戶道:“這裡就是死者張先生的住處,老夫年少時也愛舞槍弄棒,如今老了,就是希望強身健體,所以才聘請張先生。他可是位高人,煉丹講道,無所不精。只可惜天妒英才,竟然暴斃,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啊!”
包正見他面上一副惋惜之色,連連嘆氣,但並無悲痛之色,心中不由起疑。於是說道:“好,待我入房檢查一番。”
跟在後面的小廝拉開了屋門,包正立在門首,向屋中看去。只見屋中陳設簡單,只有中間一座丹爐,頗為醒目。旁邊堆放了幾個木箱,裡面是一些硃砂、硫磺之類。包正心中暗道:“看來,這位張先生,就是古代所謂的術士啦,專門為那些夢想長生的人煉製丹藥,也算是江湖騙子之流。”
於是就走進了屋中,只見床上仰面躺著一具屍體,年約三十上下,白淨面皮,神態安詳,彷彿就在夢中常睡不醒一般。
包正戴上了一副手套,上前驗屍,從頭部開始,一一向下檢視。從屍體的僵直程度看,大約已經死亡兩三個時辰,那當然就是昨天深夜時候了。因為一支梅是女性,所以包正不便叫他幫忙。就叫那小廝協助自己腿下了死者的衣褲,從頭到腳檢驗了一遍。
檢驗完畢,包正也沒有找到絲毫可疑之處,頭部、頸部、胸腔等幾處要害,全無傷痕,也並無中毒的跡象,看來這個張先生確實是自然死亡啦。
但是,包正總有一種預感,自己看到的,並不是事實的真相。再說,那李大戶又何必賄賂胡知縣和自己呢,要說是息事寧人,也不必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