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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遺玉拉著自己走。
“蕭大哥昨晚睡得可好?”
“說來奇怪,昨晚喝了那麼多,早上起來竟一點都不覺得頭疼。”
“哈哈,我也是,想來是心情舒暢的緣故。”
當然不會頭疼,知夢散的藥效再壓不過幾瓶酒可得了。
遺玉跟著蕭漢,暢通無阻地接近了安市城嚴密的城防。
一個整天,她都跟隨在蕭漢身後打轉,從城南到城東,細心之下,還真讓她發現了許多細節。
安市城內的城防設施其實相當簡陋,五十丈長的城牆上,只有兩座箭塔,投石器也是巨大且笨重,巨大的石塊運送往往需要人力,狹窄的牆道上所能儲存的石塊數量相當有限。
再次,城南城東修有半圈內牆,動工到了一半,還沒有建成,牆下堆積著大量的木材和石料,無人打理。
遺玉在李泰這些日子的薰陶下,在軍事上的嗅覺變得敏感許多,隱約覺得這幾處發現很重要,若能妥善利用,未必不能想出一個周全的攻城之策。
可惜她道行不夠,無法將這些零散的發現拼湊起來。只能暗暗將城牆內圍的佈置都記在腦中。
未免蕭漢懷疑,遺玉只是偶爾提上一個表面上無關緊要的問題,旁敲側擊地刺探安市城中軍情。
大概是昨晚一起喝了酒的緣故,蕭漢對她並沒表露出半點戒心,不但帶她走牆梯上了城牆,還領她一起同守備軍吃了一頓大夥飯。
一天下來,遺玉打探到不少有用的情報,晚上回到住處,支走了月香,關上門,開啟了後窗,耐心地等待盧耀來。
夜深時,盧耀才出現,遺玉正等的頻頻瞌睡,聽見盧耀跳進窗子後,故意走出的腳步聲,打著哈欠抬起頭。
“見到太子了嗎?”。遺玉喝了口涼茶,打起了精神,興許是今天走了一天的路,身體十分疲倦,為了等盧耀來,才硬撐著沒睡過去。
“嗯。”盧耀看了一眼窗外。
“他還好嗎,有沒有受傷,身體如何?”遺玉倒豆子一樣地追問,生怕李泰在戰場上受了傷。
“太子一切安好。”盧耀又看了一眼窗外。
遺玉心裡一塊石頭總算落下來,關心起正事,“把事情都稟報給他了嗎?”。
“他怎麼說?”
“太子說——”
“太子說,讓你現在就跟著我們翻牆出城。”
遺玉看著從盧耀身後的窗子磨磨蹭蹭爬進來的人影,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定睛去瞧,認出來人後,不由瞪大了眼睛,失聲低叫道:
“沈、沈大哥?”
夜行時候還敢囂張地穿著一身白衣,吊兒郎當地爬窗子的,世上怕只有沈劍堂一人了。
“唰——”沈劍堂摸出倒插在衣襟領口處的那把銀扇,瀟灑地抖開搖了搖,枕著窗子,一面笑眯眯地上下打量著易容成青年的遺玉,一面嘖嘖打趣:
“我說,幾年不見,你怎麼長成這模樣了,當初明明是個小美人兒。”
經過歲月的風霜,而今的沈劍堂已經是一副中年相貌,比起李泰要顯老許多,只是這沒正行的樣子一點都沒變,遺玉哭笑不得地問道:
“你怎麼會在遼東?”
“你不知道嗎,我現就定居在定州,不久前接到老四的書信,就趕過來幫忙了,”沈劍堂聳聳肩膀,無奈道,“這不是,剛到就被他使喚出來做事,又翻牆又跑路的,你也曉得,我這輩子就欠他的。”
久別的故人,出生入死的交情,想起那段曾經的歲月,大蟒山和西南一行,遺玉的心情多少有些波盪,一別數年,再見到沈劍堂,是不覺得陌生,自然而然地關心道:
“你是怎麼進城的?”
“沈公子的輕功尤在屬下之上。”盧耀扭頭看著沈劍堂,向來呆板的眼神中冒出少許光亮,是武者的見獵心切。
“哪裡哪裡,”沈劍堂故作謙虛地衝他擺擺手,對遺玉道:“你收拾下,這就同我們離開,有我們兩個帶著你,翻一座城牆還不是個問題。”
“我現在不能走,”遺玉想都沒想便搖頭,“我已逃過一次,再這麼一聲不響地離開,蕭漢必會起疑,我怕他們計劃有變,會對殿下不利,要留下來盯著他,剛好我今天查探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你們誰幫我帶話回去給殿下?”
沈劍堂和盧耀對視一眼,前者搖頭道:
“還是老四瞭解你,他說你若是不肯跟我們走,就不勉強你,讓我留下來陪你,盧耀往返送信。”
遺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