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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敢否定八股文的人可謂鳳毛麟角,他們都指望著憑藉八股文踏入官場,飛黃騰達,削尖了腦袋想要獲得功名,哪裡顧得上理會八股文對文化的束縛!
“既然如此,你為何又要參加科舉?”笑了一陣後,趙廣豐饒有興致地望著李宏宇,他覺得自己的這個外孫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很對他的胃口。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李宏宇聞言不由得一聲苦笑,一臉無奈地回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趙廣豐微微一怔,隨後讚許地點了點頭,“一針見血,意味深長!”
趙廣豐雖然不願意見趙氏但這並不認為他不關心趙氏,對李家三房的處境頗為了解,知道李宏宇和趙氏受到了李仁河的威脅,為了保住李家三房的產業唯有考取功名,這樣才能使得李仁河忌憚,否則孤兒寡母很容易受到威脅。
“外公,宇兒的學識不及兩位舅舅,不過宇兒對八股文薄有心得,倘若宇兒能在鄉試中舉,豈不是意味著它真的無法真正為國取士!”李宏宇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經地望著趙廣豐。
“倘若真是這樣的話,無疑是讀書人的一種悲哀。”趙廣豐聞言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驚愕的神色,萬萬沒想到李宏宇小小年紀就開始琢磨八股文而且還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隨後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黯然。
如果事情真的像李宏宇說的那樣,學識不如趙文翰和趙文昕的李宏宇初次參加鄉試就中舉,那麼在趙廣豐看來大明的八股取士完全就是一個笑話了,根本無法為大明選拔真正的棟樑之才。
“外公,宇兒早就聽聞外公學識淵博,不知外公是否知道西夷人的文化?”
李宏宇知道趙廣豐這樣讀書人有著一顆憂國憂民之心,他已經成功引發了趙廣豐與自己的共鳴,故而語峰一轉問道,準備岔開這個令氣氛變得有些凝重的話題。
“西夷文化?”
趙廣豐聞言怔了怔,心中覺得倍感意外,沒想到李宏宇竟然還接觸過海外番國的東西。
要知道大明可是****上國,在那些海外番國面前無論朝野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根本就看不起那些海外番夷,因此絕對不會去學習海外番國的東西。
“外公,宇兒曾經看過一本與西夷有關的書籍,舉得他們治學時與咱們大明不同,大明治學講究修身、養性、立德,而西夷人由於生活貧瘠故而他們治學時更看重的是實用,並沒有類似孔孟學說的經義,而是透過實驗去探索未知的學識。”
李宏宇望著趙廣豐有條不紊地說道,他知道趙廣豐肯定沒有接觸過歐洲的文化,除了大明是****上國外還與交通不便有關,這使得大明與海外諸國的文化交流受到非常大的限制。
“實驗?”趙廣豐的雙目浮現出不解的神色,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畢竟孔孟學說與“實驗”不著邊際。
“就像那些方士透過改良配方一次次煉丹一樣,西夷的讀書人透過不斷地改良的方法來驗證探尋世上萬物執行的本質。”
李宏宇聞言沉吟了一下,用最通俗的言語進行了解釋,“外公,以醫術為例,咱們大明的醫術用的是萬物相生相剋的原理進行診治,而西夷人則關心的是萬物為何會相生相剋,只要弄懂了這其中的奧秘那麼就可以配製出更好的藥劑。”
“原來是這樣!”趙廣豐這下聽明白了李宏宇的意思,看來這西夷人的想法果然與大明不同。
“外公,您可見過鄭和寶船?”見趙廣豐的思維被自己成功牽引住,李宏宇趁熱打鐵,不動聲色地問道。
“只聽過傳言,從未見過實物。”趙廣豐聞言搖了搖頭,“恐怕它們早已經變成一堆朽木。”
鄭和七下西洋,最後一次是在宣德年間,距今差不多快兩百年了,以後大明再也沒有派遣船隊西下宣揚大明國威。
鄭和寶船作為一種體型龐大的海船自然不適合沿海的海防衛所使用,而大明與海外諸國實行的又是朝貢貿易,即海外藩屬國來大明朝拜大明皇帝的時候把他們帶來的貨物以優厚的價格賣給大明,從中獲取豐厚的利潤。
這就使得鄭和寶船唯有靜靜地停在港口或者造船廠,風吹雨淋下慢慢腐爛,再加上大明衛所貪腐成風,想必也沒錢投入到船隻的維護上,令鄭和寶船糟糕的境遇雪上加霜。
“永樂皇帝時,大明組建了世上最為強大的水師,鄭和寶船的龐大宏偉令世人感到驚歎,大明的威名遠播海外,西夷人的航海術和造船術與大明相比還處於茹毛飲血的階段。”
李宏宇自然清楚趙廣豐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