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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丞大人,學生根本不認識她,請大人明察。”李宏宇心中感到一陣無奈,雖然他意識到牛豐十有**已經被陷害自己的人收買,否則絕對不會閉門審案,但還是要向其喊冤。
“哼,事實究竟如何本官自會查清。”牛豐冷冷地瞪了李宏宇一眼,然後沉聲問向了張氏,“張氏,你可有證據表明你二人暗地裡私通?”
第六十三章 受刑
“大人,民婦有證據。”
聽了牛豐的問話後張氏連連點著頭,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雙手捧著向牛豐說道,“大人,這是李案首寫給民婦的一首詩,說是定情信物。”
李宏宇見狀嘴角頓時流露出無奈的苦笑,毫無疑問那首詩是有人偽造的,雖然襄陽士林的那些有名望的儒士可以辨明它的真偽,但從目前的情形來看這是對他最為致命的“罪證”。
“拿上來!”牛丰神色嚴肅地吩咐堂前立著的衙役,一名衙役立刻把那張紙放在了牛豐面前的案桌上。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牛豐拿起那張紙一字一句地讀著,紙上寫了一首詞,北宋秦觀的《鵲橋仙》。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等牛豐讀完詞後,面無表情地拿起那張問向了李宏宇,“本官問你,這首詞可是你寫給張氏的?”
“縣丞大人,學生從未寫過這首詞。”李宏宇鄭重其事地搖了搖頭,心中暗暗叫苦,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首詞一定是有人按照他的字型仿寫的,這無疑給了牛豐給自己定罪的由頭。
“寫沒寫過,等下一比對即可知曉。”牛豐冷笑了一聲,高聲吩咐道,“來人,筆墨伺候,讓他寫一遍《鵲橋仙》。”
隨著牛豐的命令,坐在大堂一側伏案記錄堂審程序的文書立刻起身,給李宏宇讓出了桌案來。
李宏宇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起身走過去,拎起筆在一張紙上寫了起來,
立在大堂門口處的趙欣柳眉緊蹙地望著李宏宇,她自然不相信李宏宇會跟那個張氏有私情,張氏雖然頗有姿色但與柔兒一比完全就是山村野婦一般的存在,李宏宇沒有必要捨近求遠去招惹張氏。
另外,趙欣自認對李宏宇的性格非常瞭解,內向的李宏宇可不是那種幫女人撿手帕的人,見到女人掉了手帕一定會默默離開,絕對不會撿起來後還送張氏回家。
再者說了,李宏宇來襄陽城是為了考府試,吃飽了撐的在如此重要的時期去拈花惹草!
因此,趙欣絕對不相信李宏宇會與張氏有染,從先前沉默寡言的李宏宇表現得如此激動就能看出來李宏宇是被冤枉的。
“大人,請看。”等李宏宇寫完了《鵲橋仙》,文書連忙將其拿給了牛豐。
“大膽李宏宇,你的字型與張氏的手中的這首詞的字型一模一樣,還敢狡辯不是你寫的!”仔細比對了一下兩首《鵲橋仙》的字型後,牛豐猛然用力一拍驚堂木,衝著李宏宇高聲喝道。
“縣丞大人,李案首忙於備考府試,哪裡有心思在這男女之事上,肯定是有人仿寫了李案首的筆跡,只要請襄陽城的那些士林大儒前來一查便知真偽。”
不等李宏宇開口,站在大堂門口處的趙欣就忍不住嬌聲喊道,她知道李宏宇不善言辭,因此打嘴仗的話肯定不是牛豐的對手,故而助李宏宇一臂之力。
“大膽,竟敢幹擾本官審案!”牛豐聞言眉頭一皺,指著趙欣說道,“拉人,被本官掌嘴。”
“哼,本公子的舅舅是禮部的郎中,有種你掌嘴試試!”趙欣聞言頓時柳眉一豎,瞪著牛豐說道。
“禮部的郎中?”牛豐怔了一下,雙目浮現出詫異的神色,怪不得趙欣表現得如此張狂了,原來是有所依仗。
別看禮部是一個清水衙門,但裡面的官員在大明六部中是升遷最快的,而且禮部尚書在六部尚書的地位僅次於有著天官之稱的吏部尚書,連戶部尚書都要排在他的後面。
值得一提的是,在大明內閣制度完善後,內閣的輔臣多出自禮部,而且首輔通常由擔任過禮部尚書的輔臣擔任,換句話說大明中後期的內閣首輔基本上都是禮部尚書出身。
永樂皇帝設立內閣的目的只不過是參謀政務而已,類似於秘書機構,那個時候的內閣大學士只是正五品,還不能被稱為輔臣。
洪熙皇帝和宣德皇帝強化了內閣的權力,把屬於六部的議政權分給了內閣,使得六部只留下行政權,而決策權則留在身邊由司禮監的太監代為行使,進而形成了一套相互制約又相輔相成的權力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