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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皇帝能開這種先例。不論他多麼希望微生食品的貿易不受干擾,他仍會感到有必要重建皇帝的權威。難道你希望,由於你逞一時之快將我們殺掉,而招來一師帝國軍隊掠奪你們的農場和住所,褻瀆你們的聖堂,並且非禮你們的姐妹?請你三思。”
日主十四再度露出笑容,可是顯得並未軟化:“事實上,我已三思過了,的確另有一個選擇。在我們將你們兩人定罪後,我們可以延緩死刑的執行,允許你們向皇上提出上訴,要求重審你們的案子。如此證明我們臣服於他的權威之下,還把你們交到他的手中,皇上也許因此聖心大悅,而麥麴生便可能受惠。所以說,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找機會向皇上提出上訴,然後被解送到他那裡去?”
謝頓與鐸絲很快互望了一眼,兩人都沒吭聲。
“你們似乎寧願被解送給皇上,也不願死在這裡。”日主十四說,“可是為什麼我有一種感覺,你們覺得這兩種選擇都沒什麼差別?”
“其實,”一個新的聲音說,“我認為這兩種選擇都無法令人接受,我們必須找出第三條路。”
第五十九章
鐸絲第一個認出來者的身份——或許因為她一直在期盼他的出現。
“夫銘,”她說,“謝天謝地,你總算找到我們了。我跟你聯絡的時候,正瞭解到我無法讓哈里避免這——”她舉起雙手,誇張地向左右一攤:“——一切。”
夫銘露出淺淺的微笑,但這無法改變他天生的嚴肅神情。此外,他似乎帶著一股不甚明顯的倦意。
“親愛的,”他說,“我在忙別的事,我無法總是隨傳隨到。當我來到此地之後,我得像你們兩人一樣,先穿戴上裰服和肩帶,人皮帽就更不用說了,然後還要趕來這裡。要是我來早一些,也許能阻止這一切,但我相信我來得不算遲。”
日主十四似乎陷入一陣痛苦的驚愕中,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用不再那麼嚴肅深沉的語調說:“你是怎麼進來這裡的,外族男子夫銘?”
“這可不容易,元老,但正如外族女子凡納比裡喜歡說的,我是個非常具有說服力的人。這裡某些居民還記得我是誰、我在過去為麥麴生做過什麼,此外——我還是一名榮譽兄弟,你忘記了嗎,日主十四?”
元老答道:“我沒忘記,但即使是最美好的記憶,也經不起某些行動的衝擊。一個外族男子竟然來到這裡,還帶了一個外族女子,沒有比這更嚴重的罪行了,你為我們做的一切也不夠抵消。我的人民不是忘恩負義之輩,我們會用別的方式補償你。可是這兩人必須受死,或是將他們解送給皇上。”
“我也來了。”夫銘以平靜的口吻說,“這不也是一項罪行嗎?”
“對你而言,”日主十四說,“對你個人而言,你是榮譽兄弟,我可以……寬容……一次,但這兩個不行。”
“因為你期望皇上的獎賞?某種好處?某種讓步?你已經和他接觸了嗎?或者更有可能的是,和他的行政首長伊圖·丹莫茨爾聯絡上了?”
“這不是我們應該討論的題目。”
“你這句話就等於是預設了。好啦,我不問皇上答應給你什麼好處,但它絕不可能太多,在這個衰微的歲月裡,他沒有太多能給你的。讓我向你提個條件,這兩位有沒有告訴你他們是學者?”
“說過。”
“的確如此,他們不是在說謊。這位外族女子是歷史學家,這位外族男子是數學家。他們試圖聯合兩人的才智,創造一個處理歷史的數學,他們將這個合作題目稱為‘心理史學’。”
日主十四說:“我對這個心理史學一無所知,也不想知道。不論是它或你們外族人的其他任何學問,我都一概沒有興趣。”
“縱使如此,”夫銘說,“我還是建議你聽我說一說。”
夫銘大約花了十五分鐘的時間,以精簡的語言描述心理史學的可能性——將社會的自然定律組織起來(每當提到那些定律時,他總會改變語調,讓人一聽就知道有引號存在),並在大量藉助機率之下,使預測未來變得可能。
他說完之後,一直面無表情聆聽的日主十四說:“我覺得這是一種極其不可能的臆想。”
滿面愁容的榭頓似乎有話要說,無疑是要表示觀點。但夫銘原先輕放在謝頓膝上的一隻手,此時卻突然收緊,用意非常明顯。
夫銘說:“有這個可能,元老,但皇上不這麼想。話說回來,皇上本人是個相當敦厚的人物,我指的其實是丹莫茨爾,他的野心不必由我來告訴你。他們很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