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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取錯,彎彎曲曲的陋巷尾傾斜站著一棟木房子,一塊破破爛爛的黑木招牌歪歪斜斜地掛在籬笆院門上,看起來也不比那間客棧強了多少。
可是這間客棧的老闆據說姓“金”,金子的金,是汴京首富,人稱老金。
冷雙成走進去時,院子裡有兩個人在認真對弈,聽到了他們腳步聲,連頭也不抬一下。一個應該是客棧老闆老金,另一個她定睛看了一下,俊秀的側顏,白衣玉冠,赫然正是元宵那晚州橋撞見趙應承的少年。
冷雙成見到了圍棋,眼光發亮,連忙靠了過去,似乎憂傷煩惱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當然,她也看清楚了這個棋盤其實就是塊破板子,邊角還豁開了幾道縫隙,更要命的是,桌子居然是個破了窟窿的水缸。
白衣公子小心翼翼地避開一個洞,落下白子:“你又輸了,老金。”
老金哇哇大叫,抓住了他要放子的手:“不算,不算,再來一盤。”
“有客到了。”他微微一笑,眼光掃了掃冷雙成周身,“而且我要等的人也來了。”
冷雙成心下一驚,從棋局裡抬起頭問道:“公子知道我要來?公子莫非是宇文小白?”南景麒曾提過要找他必須透過一間客棧的宇文小白,所以冷雙成才如此篤定。
“如假包換,敝人正是嶺南宇文家第三子,名諱宇文小白。”宇文小白站起身,對三人抬手施禮,“我一直在找你,冷姑娘。”
獨孤凱旋的眼光頓時凝聚在宇文小白臉上。
冷雙成伸出手摸了摸臉,心下的確有些驚異,連宇文小白和南景麒在內,一共有數人在尋找她,難道是這一年來,江湖中發生了極大的變故,抑或是她出名得現在街上人人皆知?
白衣少年微微撇動嘴角,笑容如水般純淨:“姑娘可能心下吃驚,為何我知道你這麼多事情,其實這些不是南公子告訴我的,而是我的爺爺囑咐過我,此去中原除了保護好南公子,還要尋到一位會使離別劍法的年輕人,她的名字就叫做冷雙成。”
冷雙成心裡一動,細細盯著宇文小白麵目。宇文小白麵容俊秀,笑容如孩童般天真無邪,令人頓生親近之心,而且每次他一笑起來,唇角便露出個很好看的酒窩。
“公子尊長為何要找我?”
“因為爺爺說過,他曾經欠過你一個人情,要我一定要幫你做件事情。”宇文小白笑吟吟地又問道,“冷姑娘,你有什麼囑託要我完成嗎?”
冷雙成看著他如赤子一般毫無心機的笑容,身子微微簇動,因為她已經認出他是誰了。嶺南位於荊湘國南部,是國土門戶五行之首,除了南景麒,只有一個人知道她前世的秘密——藥王前輩。
宇文小白竟然是令她可親可敬的楊晚。
冷雙成注視面前這張笑得開心燦若桃花的面孔,心中凝固如冰的山川仿似化解,從她的心底直達指尖,都抑制不了的抖動。她深深地凝視微笑的宇文小白,反手握住他的手掌,一直哽咽地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她低下頭靠在宇文小白的肩上,語聲顫抖而悲慼:“終於見到你了——我也一直在找你。”
宇文小白驚異說道:“姑娘也在找我?難道你和爺爺真的有約定?”
“是的。”冷雙成仍是激動啜泣不能自抑,哽咽說道,“你喚我雙成好麼?我就叫你小白。”
一直沉默不語的獨孤凱旋走上前,將冷雙成身子剝下,拉離錯愕的宇文小白幾丈遠:“初一,你為何哭泣呢?”
獨孤凱旋一直拉著冷雙成來到一棵樹下,淡淡地看著她。宇文小白好奇地偏頭看著吳三手,可能他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昂藏書生,手上怎麼會呆呆地捏著個糖人。
“回公子,小白是你我的故人啊。”冷雙成語聲裡帶著哭腔的顫抖。
“那也不會讓你如此反常。”獨孤凱旋看著她的眼睛,淡淡說道,“我知道,你是藉機發洩出來,你現在好點了嗎?”
冷雙成沉默不語,獨孤凱旋緩緩伸出手拭向她眼簾,卻被她利索地避開了。
“宇文小白就是楊晚。”冷雙成思索良久,抬起頭宣佈了這個秘密。
獨孤凱旋一驚,遲疑說道:“原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