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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霽高煙,天斂素練,煙徑掠花,嬌鶯舌亂。這本是夢幻迷都揚州的極致美景,書上難以描摹的盛況,吳三手作為附庸風雅的書生,常道“百聞難得一見”,他自是會抓住時機欣賞,可是他現在看起來不大高興。
“宇文公子,你難道不能像常人那般登門拜訪麼?”吳三手沉著臉問。
宇文小白嘻嘻一笑:“先生莫生氣,等會你見著銀子就歡喜得不得了。”
“什麼銀子?”吳三手呆呆地問,饒是他如此靈活頭腦之人也跟上不宇文小白變換的意思。
宇文小白在柳堤上站定,身姿如臨水弱柳,腰間風流清俊不勝衣帶:“先生有所不知,這件事做成之後能賺不少銀子,而且還少不了先生的妙手幫襯,否則借小白天大的膽子,小白哪敢打雙成高足一絲主意?”
吳三手見過宇文小白,知道師傅對他極為親信,可能是愛屋及烏的道理,他並沒有多加理會宇文小白對他的無禮,聽到令他心裡熨帖的話後,他“哦”了一聲又矜持說道:“什麼事情非我不可?說來聽聽。”
“先生到底做是不做?”宇文小白笑眯眯地問,“事情有些棘手,但酬勞高達千兩白銀,我這裡還有名公子作為助手,如果你也參與了,就可以分到三股之一。”
吳三手沉吟片刻,然後堅定地答道:“做!”
“什麼事令先生答得如此爽快?”
吳三手目視遠方,淡淡一笑:“吳有一介書生,承蒙師傅心生記掛,一直為了我赴湯蹈火。師傅現在不知去了何方,吳有一直想著為她做點貼心的事情……”
宇文小白麵露不解之色,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吳三手看著他這神情,微微一笑又說道:“我記得一年前在四海和師傅賭博時,她出手闊綽得很,後來才明白她的性子,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說出心裡話……師傅以為我在痴呆時,對我說了一件心事,原來她早在儒州碰見我之前,為了籌集賭資去了一次當鋪,當掉了她最心愛的水晶鏈子,直到如今也未贖回,我想我可以為她跑去取來。”
宇文小白聽後喟嘆不已。他們二人輾轉得知許多冷雙成的事情,但是並不清楚冷雙成感情上的糾葛,否則若是瞭解她答應神運算元不見秋葉公子的尷尬後,不會累及她顏面無光,深深自責——這世上的很多事都是無法預料無法轉變,如同宇文小白剛好找到了吳三手,而吳三手因為冷雙成又答應了他的請求。
宇文小白一面打量著柳堤春色,一面和吳三手並肩而行。
“江湖中盛傳殺死眾人的‘日月金輪’是外藩流進我朝之密器,我私下聽雙成推敲,她斷言和東瀛的一個叫做‘子櫻’的女人有關,前番七星中穆賀二人很不幸地被人殺死,做了試驗火力的靶子……”
吳三手打斷了宇文小白的話,追問道:“你如何知曉他二人是被做了靶子?”
宇文小白得意洋洋一笑:“雙成說賀清溪是暗器大家,如果她是敵人,她一定會選一個近身搏擊的高手試試,我想也是如此。穆老爺子就比較慘了,據說是夜間和侄子商討事宜時被順手殲滅。”
“哦。”吳三手慢吞吞地接了句。
宇文小白一心單純,也不在意吳三手的淡漠,又愉悅說道:“先生還記得我們初日所見時的那位客棧老闆麼?人稱汴京第一家的金老闆?”
“那人是汴京首富老金?”吳三手真是吃了一驚,“就那破房子和破瓦罐,住在那裡的人是富豪?”
“哈哈。”宇文小白大笑不斷,瞧著吳三手惱怒的臉色,“和我第一次見到他一般,也是如此驚奇。但是你沒看出來嗎?他那人狡猾得很,斂財不顯山露水,真正的行家才看出他的遮掩。”
吳三手抿上嘴,淡然地盯著宇文小白。宇文小白笑了極久,才回味著說道:“看來雙成做你師傅還真是不虧待你,她都看出來了,你飽讀詩書還未察覺……一間客棧的那副楹聯,用的是蛟龍亂飛的草書,相傳是書聖親筆,那塊人們眼中的黑沉沉的木頭,據聞是極南密林裡幾百年才出的一根黑檀香木。哈哈,這下你服了吧。”
吳三手攏著手細細思量,恍然大悟地笑了一下:“服了服了,服了你們這批人了。”
宇文小白突然一斂笑容,正色說道:“此事就和老金有關,我從開封特地趕來,就是為了達成老金的心願。”
“何事如此慎重?”
“老金託我盜出揚州府的那隻‘日月金輪’,這事我一人做不來,所以就和我夥伴先謀測謀測。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