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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宋不周睡了一覺,精神與力氣都恢復了不少,剛剛的耳背只是個差錯,現在思路清明得很,“你不說我也能猜到,那件一旦賭輸後果嚴重的事情肯定非常棘手,我不能保證給你提供有效幫助,但最起碼我本身不能拖你的後腿。”
在後援會潛水的短短几天瞭解到太多新詞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回踩”。
柳燼不乏“頂級男友”“夢中情人”等稱號,哪怕是做出年僅十歲當眾出軌的炸裂行為,影響竟然只是男粉數量與女粉同步猛增,公關都分析不出所以然只能釋出保護圈外人隱私的公告。
在柳燼將自己性取向成功平常化後,這麼多年專注事業拓寬了多國名氣,接連拿下去年和今年的最具商業價值認證。
然而近一年工作的篩選以及錄製等方面都嚴重縮減,野心消退已經不算負面新聞,這種關鍵節點意氣用事跑來“約會”,豈不是正中槍口,無論是不是粉絲都會過來踩上一腳,別說花路了,人生的道路都會完全被影響成另外一種軌跡。
那種無論走到哪都承受鄙夷目光的無解困境,他最瞭解不過。
雖然在那個圈子裡還有些刻意潑髒水再洗白博同情以及轉移注意力等諸多匪夷所思的操作,皆是藝人提升知名度與拓寬受眾群體的方式之一。種種情況太複雜了,也難以分辨眼下是不是金洲刻意為之。
具體的事、具體解決方法,宋不周不會問的。
“你在我旁邊就已經是最有效的幫助,至於拖後腿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柳燼坐在椅子上,手指搭在一側敲動兩下,“宋先生會知道,這十幾年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我自己,還有你。”
宋不周對於只懂些理論皮毛且完全沒有實踐經驗的自己幫不上忙這件事瞭然於心,聽到對方很有底氣的話之後不再多想,乖巧地點點頭:“哦,好吧。”
但有點太乖了。
柳燼俯身用手探了探額頭,好在沒燒起來,剛剛的休眠只是狂奔後遺症,他鬆下一口氣,緊接著眼神毫不掩飾地與人對視:“我很好奇,從天涯海角到碼頭的過程中,你在想什麼?”
問句明顯意有所指,但宋不周偏挑了個最不重要的回答:“在想萬一買不到票該怎麼辦。”
柳燼靠回椅背,眼神朝茶几的方向示意,笑著說道:“放心,我很有錢的。”
宋不周目光從那幾乎鋪滿桌子的船票堆表面抽回來,又“哦”了一聲,似笑非笑:“有錢要好好利用啊,柳大明星。”
略帶調侃意味的話很少從傲嬌貓咪的口中聽到,這讓原本最擅長插科打諢的人頓了片刻。
不過他馬上領悟出弦外之音,繼續掛上無所謂的笑容:“真是的,宋先生很會查人聊天記錄嘛。”
“就在'約會'的上面,想不看到都難。”
“值得的事總不算亂花錢,所以我才想問你奔跑時在想什麼,以此來考慮心理醫生的雙倍金額在下一次面談的時候需要多退還是少補。”
那位能力過硬的心理師自從發覺到宋不周的存在,便開始在有限的治療時間裡借他來穩定柳燼的情緒,結果在患者興致勃勃的故事講述中瞭解到他們心理陰影的源頭,開始尋找能夠同時幫助到兩人的方式。
宋不周聽到這話,低頭搓了搓手指,雖然保持沉默但想什麼全都寫在了臉上。
柳燼模仿心理師的姿態十指交叉,淡金色睫毛笑眼彎彎:“好啦,來說說吧,宋先生失而復得的記憶。”
不愧是演員,平靜的語氣與溫和的注視真有幾分像醫生。
但“宋先生”腦袋裡亂糟糟宛如一團毛線,他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喝水,咕嘟嘟了半天愣是沒找到該從何說起。
柳燼見狀,不緊不慢地從大衣口袋掏出一枚看上去並不應該存在在那裡的古舊硬幣。
“不用的,”宋不周知道他想做什麼,開口道,“我願意全都告訴你。”
這沒什麼可隱藏的啊。
等等,奔跑有打通任督二脈的副作用嗎?
柳燼看向他真摯的表情,發自真心地笑了一聲:“但我有一部分還在糾結。”
他回憶起心理醫生囑咐了不下三遍的“萬事不可操之過急”,身份的不同讓他很難站在全知視角完美處理問題,戲中人會做出一系列衝動且真實的錯誤,於是他選擇暫且相信明智的旁觀者建議。
拋除心理層面,他也不希望放在心上的人因為自己的急躁而造成永恆性傷害。
白貓好不容易從冬眠模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