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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後順勢半摟,用英文繼續道:“我現在是某人專屬,請我演出還需向宋先生支付版權費。”
宋不周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柳燼又黏過來和他光明正大地講悄悄話:“利維也是友情出演,不賺錢的。”
小財迷心思收攏,驚訝地張了張嘴,他的價值觀被小島嶼經年累月打磨本身就很侷限,這麼火爆的活動原來一分錢都不賺,倒是對眼前這位四處兼職的負債老闆有所改觀,原來也是為熱愛而放肆鮮活的人。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昨天給你打電話怎麼沒接?”
利維邊問邊伸手將一杯櫻桃色酒飲與慕斯蛋糕放在托盤上遞給身後的服務生。
柳燼:“你猜我為什麼不接。”
“……好吧,不管為什麼,重點是我已經順利引進黑森林,資金馬上就可以週轉開。”
疑似在對話間成功傳送暗號,利維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同時手指在吧檯上歡脫敲打兩下。
接著像一位預言家沒等任何人做出反應,率先脫下黑馬甲,扶了一下銀色圓眼鏡轉身向店裡夥計打了聲招呼。
柳燼掀起眼皮,睫毛微不可察地顫動,好像在一瞬間想了許多事情,連端著酒杯的手都停滯在半空,直到身旁人問出“怎麼了”的時候才放下。
他湊近拍了拍宋不周的肩膀,神色如常,舉止親呢,貼在其耳邊小聲說:“我離開一會兒,在這等我。”
起身走出兩步後,又退回來頗具佔有慾地補充:“不要喝其他男人給的酒。”
撩撥音色在人離開後被寒氣衝散大半,而坐在原位不知有沒有被撩到的人正扭著腦袋欣賞茉莉黃光影,順便目送。
他們去的地方不遠,就在酒吧前面的藍色房車前,為了適應演出氣氛而撐起的擋板上掛著慶祝綵帶,還有兩把同色系遮陽傘和堆疊起來的一些備用散座。藍色與粉色漸變的天空背景前,柳燼除了金髮之外過於沉悶規矩的棕色大衣顯得與周遭格格不入,當然即便如此,依舊有不少路人向他投去欣賞的目光,可主人公卻抬手扶住額頭,看上去對身旁利維的苦口婆心不甚在意,抑或是過分在意的體現。
隨後利維終於意識到“戰線”有拉長的趨勢,開啟車門先一步進去,柳燼舒展眉頭的同時嘆出一口霧氣,雙手隨意插在大衣口袋,緩緩側過頭來,目標明確地回望那雙隨風搖晃的綵帶與橙黃色窗簾燈都比不上的發亮眼睛。
能讓他們兩個討論的共同話題會是什麼。
車門關閉後,宋不周依然望著剛剛那道身影駐足的位置愣神。
直覺告訴他,那與帶動自己旅行且路上浪漫甜言的柳燼不同。
青苔老闆何其敏感,不外露的疑神疑鬼更能在隱蔽處拼湊所有細節,眼睛被突然襲擊的風吹得眯起,等回過神來再喝完肉桂牛奶,心裡也對“黑森林”的含義猜出十之八九,與“蝴蝶酥”相對,不像好事,更清楚“這件事”只能等柳燼想要主動分享時自己才會得知。
但倘若瞭解到更多的他,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宋不周放下杯子,彷彿法官的法槌與桌面發出嗒的一聲。
太深的羈絆與自己這種人並不適配,他深諳這個道理,所以自從邁入29歲門檻後就在心中敲響警鈴並計劃將身邊的人逐步推遠。
因為線繃直時不用切,自然會斷。
而他和柳燼的的過去裹挾著現在,彼此身上留有對方不想回憶的經歷以及難以割捨的感情,所以即使耳鬢廝磨、唇齒交纏甚至肌膚相親,都絕不存在正式明確的關係。關於後者一直把“轉正”掛嘴邊是知道自己不會妥協的玩笑,還是走滿百步的認真,他選擇放棄思考,只懦弱地認為維持現狀或許將是人生最後的必殺技——到時候在一片白茫茫中回顧,發現自己其實根本不瞭解這個人,應該就不會太留戀吧。
但無論是逛超市時真心實意詢問喜好,還是剛剛某個瞬間身體侷限在座位上,思緒竟然想往車裡飄的反應。
都很不妙。
每當宋不周需要思考的時候,手底總會有些下意識的小動作,手機在桌面被擺弄得來回翻轉,腦袋還因前一週的睡眠不足發亂。
及時止損和不去主動探求是最合適的解決辦法,只希望自己保持好狀態,萬一待會任何人情緒失控,都能有力氣處理。
“要續杯嗎,先生?”
為了這個小目標,他按亮手機螢幕發覺訊號不良後向靠近的服務生招手,在其熱心的幫助下成功連線無線網路,向那兩位凌晨向來未眠的朋友請教該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