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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最好你身上這件袍子也送我吧。”
陳煙寒說罷,又是笑了起來。
“你真要回去啊!”朵翰王依舊是一臉的難以置信:“我真恨不能撕了這張赦書不要給你才好。”
陳煙寒沒有回答,只是拿起那張赦書,小心的卷好,然後放進牆上掛著的一個包袱裡。
“你包袱都收拾好啦?你不會是這兩天就要走吧!這鬼天氣出去就凍死你!”朵翰王大聲驚呼。
“現在就走。”陳煙寒拎起包袱,然後順手取下牆上掛著的一個鼓鼓的酒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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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翰王的馬再好,呼赦離京城也有那麼數千裡的路程。
加上道路崎嶇,天氣又那般惡劣,這一走,就走了一個多月。
離開的時候是隆冬,到了長江邊上時,卻已是早春二月。
闊別十年,南朝熟悉繁盛的景緻重現眼前,一切都恍若夢中。
只是再美的景緻也無法讓他流連,他此行只有一個目的地,承天府,御水街,燕歸巷。
杏林堂。
十一年前,他在那裡幹了一件愚蠢至極的事情,從此後****夜夜都在悔恨之中。
到得巷子口,他便有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即便前一天已經清洗了汙垢,修剪了發須,依然不敢看鏡中的自己。
這十年的風霜,盡數刻在了臉上,他幾乎想象不出自己十年前是什麼樣子了。
而十年後的她,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嫁給了一個什麼樣的人,還住在杏林堂麼,夫家對她好不好呢,他要怎麼樣才能顯得平靜鎮定,好像這真的不過僅僅是去看望一個故交而已,一次稀鬆平常的探訪而已。
十年來那麼多次經歷生死,卻沒有哪次如此刻這般緊張。
他下了馬,牽著韁繩,走進了巷子。
杏林堂的招牌遠遠的就能看到,那棟屹立了數百年不倒的建築還同十年前一樣,只是門前人來人往,人進人出,說不出的繁忙。
看來杏林堂這些年,確實經營得很不錯吧。
陳煙寒抿了一下乾燥的雙唇,然後繫好馬匹,一個人走進了杏林堂。
一進得大門,就有夥計上來招呼,問他是來請郎中的還是自己來瞧病的。
“我是想來見一下你家主人的。”陳煙寒每說一個字都覺得費力無比。
“我家主人?”夥計心中有些暗自發笑,這人一看就是鄉下來的罷,居然一來就想請他家主人親自瞧病,就算是達官貴人,也不是那麼容易請得動杏林堂的主人的啊。
:“我家主人正好出去了,我們這裡的周郎中,葉郎中都是很不錯的。”夥計帶著笑臉婉拒了他的要求。
“我不是來瞧病的,我跟你家主人是故交,如果她不在,那,就算了罷。”陳煙寒平靜的說完,便轉身要離去。
故交?那名夥計愣了一下。
這個人衣裳樸素,看起來風塵僕僕,只是眉宇間,自然有股威嚴高貴之色,或許真是主人故交不成。
“主人雖然不在家,但是夫人在,客官如果是故人的話,不妨移步後堂,我請夫人出來會一下,夫人這會應該閒著的。”夥計小心翼翼的道。
“夫人?”陳煙寒愣了一下。
她果然嫁人了。雖然這是意料中的事情,可是乍一聽到,心中還是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你家主人成親了啊,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強顏笑道。
“唔,客官還不知道麼,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噢,這不,夫人出來了。”夥計手一指那扇通向後院的內門。
陳煙寒微微抬起頭向夥計指著的方向望去,他可以感覺到自己雙手在不停的顫抖。
那扇門揹著光,但見一個女子的輪廓出現在了門口,然後慢慢的向自己走來。
“夫人,”小夥計迎了上去,畢恭畢敬的道:“有位客官說是主人的故交,在前堂那邊候著呢。”
“故人?”女子遲疑了一下,便朝陳煙寒走來。
前堂光線明亮,那女子的輪廓也清晰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