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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梨上車的時候,臉頰泛著粉。
她捧著臉,繼而用手背貼著側臉,碰了碰,連帶著的那一片面板都帶著輕微的熱意。
倒不是羞的,而是窘的。
這輩子也沒想過會上錯車,還是同行的車。
阮相宜自從她上車起就還在喋喋不休,問她怎麼這麼慢。
邊梨把保姆車的門抬手關上,小聲逼逼,“見鬼了,以前說要走了不是直接停在門口嗎,今天怎麼停那麼後面啊?”
阮相宜開啟手機編輯微博,準備把今晚的表演照和自拍照發出去,頭也沒抬,“不知道,反正認準車型總沒錯。”
邊梨聞言,罕見地沉默兩秒。
誰能想到,就連車型都是一樣的。
同為藝人,保姆車的車型還是有很大區別的,牌子和型號不同,價格和外觀也就相去甚遠。
公司自從出道起給她們配備的資源就十分好,不僅僅是保姆車的配備,就連宿舍最近也給換了新的。
不過同樣的資源需要以同等的努力來回饋,當時女團出道名額在練習生中競爭十分激烈,每個人都全力以赴。
那時候的勝出即是一種熬出頭的喜悅,也是另一種開端的新奇。
邊梨轉念又想,他們都是壹千娛樂的,車型一樣倒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應雪來本來坐在後座假寐,耳朵豎了豎,沒聽到邊梨的聲音,倏地睜開眼望向她。
女孩正一條腿斜彎著跪在座位上,另一條腿還直愣愣地杵著,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窗外,飄忽不定。
應雪來喚了她一聲,“肥肥。”
邊梨側過臉來,懵懵地應,“嗯?”
應雪來沒再說話,直接探身向前,將邊梨摁在了座位上,言簡意賅,“坐好了。”
邊梨秀眉先是擰了擰,繼而又舒展開來,“你們覺得肥肥到底好不好聽啊,今天跳舞的時候粉絲應援,喊你們的名字多正常啊,什麼小仙女什麼小短腿兒。”
“肥肥”是粉絲給她取的小名,出道之初,公司為了提前賺點話題度和關注度,讓她在公司一個大前輩的劇裡客串了妹妹的角色。出場鏡頭不多,但也足以俘獲一票宅男宅女的芳心。
那時候的她還帶著點少女的青澀,雪白軟糯,跟綿軟的糰子一樣,冰雪可愛。現在的她眉眼雖然像花一樣慢慢綻放開來,卻仍沾染了點稚氣。
這個綽號自那時便從粉絲間流傳開來。到了現在,不僅粉絲這麼叫,周圍的人和家人也都愛這麼喚她。
邊梨自己倒是挺喜歡的,不過喜歡是一回事,好不好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阮相宜剛編輯好微博發了出去,聽到邊梨的話,眯了眯眼,“你內涵誰呢?”
邊梨聳了聳肩,“我可沒說你啊,誰對號入座說誰。”
阮相宜呵呵兩聲,皮笑肉不笑,“肥肥能不好聽嗎?到時候還可以抓個胖崽給你,就一個字!配!”
邊梨一聽不樂意了,湊上前去撓阮相宜,動靜鬧得大,前面駕駛座開車的大熊沒眼看了,“一個個的,整天跟小孩兒似的,鬧什麼鬧啊,車塌了你們給我報銷保險啊?”
後面果然安靜了一瞬,然而沒過多久就故態復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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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車七拐八拐,很快來到了宿舍樓底。
公司這次給她們換的宿舍位於市中心,不僅離公司近,安保設施也好,在這裡其實住了不少壹千的藝人。
高檔小區出入有人臉識別系統,很大程度上可以杜絕狗仔的潛入和偷拍。
看著女孩子們下了車,大熊還是有點不放心,“記得收收心,待在宿舍裡多休息休息,調整調整狀態。過陣子也該準備新專輯迴歸了,到時候綜藝電臺一筐來,肯定是沒有閒時間的。又快要到了年末,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打一場持久戰。”
邊梨有點詫異,“啊?我以為阮阮說準備新專輯是客套話呢?”
以往每次採訪,這一句是必帶的。
大熊乾脆從車窗裡探出一顆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這次是真的!你可別偷偷摸摸給我吃夜宵啊,不長肉也不能胡來,仗著年輕成天吃外賣像話嗎?”
邊梨撇撇嘴,“說得好像你多老似的。”
大熊擺了擺手,頭又伸了回去,“接下來的行程我都發你們手機上了,過幾天公司要準備發今年的聖誕單曲,到拍攝那天我來接你們。”
女孩們應了好以後,看車尾隱在夜色中,才往大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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