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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只嗷嗷地小聲叫,將別人的魂都勾去了也不自知。
嘖。
賀雲醒還真就吃準了她不會在鏡頭面前造次的小綿羊模樣,突然來了一句,“不怪前輩吧?”
好久沒聽到他自稱前輩了,邊梨哼哼兩聲,答非所問,“我們還是挖泥鰍吧。”
她的脾氣來得快,去也無影無蹤。話音剛落,瞥到遊書他們頗豐的收穫,來了勁兒,“我們暗地裡偷偷和他們比吧,我特別想贏。”
邊梨覺得他們硬體設施一點兒也不比別人差。
巨響的彩虹屁,輪到自己,才是最狂野的。
賀雲醒神色閒散,眉眼帶了點笑意,“好,贏給你看。”
他們在田埂裡勞作有一段時間了,此時此刻夕陽西下,層層梯田彎繞中的水渠倒影,記載了整整一個下午。
殘留的餘暉映到賀雲醒臉上,竟無端沾染了幾點媚色。這樣的形容用在男子身上,當真襯得上驚豔絕才這四個字。
邊梨愣了會兒,耳畔迴繞的都是他剛剛那句話,她長長地應了一聲“……嗯”,而後低頭繼續慢慢撈泥鰍。
兩人就一起窩在這個小田埂裡,無聲無息地放著甜甜的泡泡兒。
不過泡泡兒沒能飛多久就被戳破了。
開紹老師閒來無事,忙活了一會兒以後,來視察驗收各個小年輕的成果,
踱到邊梨和賀雲醒這兒,兩人還都無知無覺的,不說話,捱得倒是挺近。
開紹老師研究了一會兒,見兩人還不說話交流,剛想提點提點,一眼就看到了此時此地兩人的姿勢。
好傢伙,不走近不知道,一湊近就格外辣眼睛。
“你們倆杵在這兒,咋是這樣跪的,還單膝下跪,玩鬧洞房呢,夫妻對拜?”
邊梨耳朵豎了豎,突然覺得這田裡的土都變可愛了起來。
因為她現在尷尬到,甚至想,把臉給埋進去。
開紹老師見邊梨眼神躲閃,心下只感慨女孩兒到底還是長大了啊。
當初騎在他脖子上,揪著他的頭髮,直嚷嚷買糖吃的那個小女孩,經過時光的洗禮,都學會害羞了。
可不是嗎,這小臉蛋兒都紅成蘋果了。
他復又看了看一旁的賀雲醒,當真如翠竹挺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小夥子靠譜,長得又俊。
以前覺得冷,眼下看小夥子對邊梨,也不算是一張完完全全的冰塊臉嘛。
這樣看來,其實冷也有冷的好處。
他隨口便開始吟詩作對,道盡無限感慨了似的,“月色當空,喝酒人停杯作對。”
賀雲醒朝著開紹老師微微頷首,輕描淡寫道,“現在沒有月亮。”
開紹老師下意識朝天邊望過去,一輪月亮也無,更別說是啥喝酒人了,暗喻的意思無從一一比照。
他罕見地沉默了。
瞅見開老師離去的瀟灑背影,邊梨湊了過來,“厲害誒,還是你有辦法,能把話多的開老師氣走。”
賀雲醒低眼睇過來,眉目舒展開來,竟有幾分和煦,“也僅限於此了。”
邊梨屏息,耳邊有樹間的蟬鳴聲捲過,她聽了會兒,小聲回應他,“為什麼啊?”
賀雲醒側臉轉過去,專心致志地尋泥鰍,而後不緊不慢地說,“比如我對你,完全沒有辦法。”
邊梨臉一紅,別開眼。
其實她喜歡的,就是賀雲醒用這種不緊不慢的腔調說話,慵懶到性感,迷人而不自知,也不過分自大吹氣,這是她最欣賞的。
“不過有一點你錯了,我還有更厲害的。”賀雲醒話說完,頓了頓,又補了一句。
“更厲害的?”思緒被拉回來,邊梨讓他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句給引出了好奇心。
“對。”賀雲醒嘴角微勾,“當了你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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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鰍收穫頗豐,然而邊梨心心念唸的要贏卻沒成功。
兩人到後來一直在偷摸互動,不停地在說話,有偷懶的嫌疑。
邊梨是來好好努力表現的,這般情形,顯得有點不務正業。
賀雲醒倒是絲毫不在意,按照他的話來講,要不是有邊梨,這檔節目他還不一定會接。
不過兩人在最後的期限裡抓了不少泥鰍,雖然沒能和其他人比,也算是挽回了一點邊梨心中的愧疚感。
師母已經睡醒了,活動活動筋骨正在廚房裡備飯,準備燒菜。
開紹老師看時間還早,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