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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閉嘴,否則今天一整天都待在這裡,不準出去。”
他和勃克一間間檢查,一個個數著,沒走多遠。“這間是誰住的?”高亞問值夜班的警衛。
“安迪·杜佛尼。”守衛答道。立刻,整個日常作息都亂掉了。監獄裡一片譁然。
在我所看過的監獄電影裡面,每當有人逃獄時,就會響起號角的哭號聲,但是在肖申克,從來沒有這回事。高亞做的第一件事是立刻聯絡典獄長,第二件事是派人搜尋整個監獄,第三件事則是打電話警告州警,可能有人越獄了。
例行的做法就是如此,標準作業程式沒有要求他們檢查逃犯的牢房,因此也沒有人這麼做。何必如此呢?明明就親眼看到人不在裡面。這是個四方形的小房間,窗子上裝了鐵柵欄,門上也有鐵柵欄,此外就是一套衛生裝置和空蕩蕩的床。窗臺上還有一些漂亮的石頭。
當然還有那張海報。這時候已經換上了琳達·朗斯黛的海報,海報就貼在他的床頭。二十六年來,同一個位置上一直都貼著海報。但是當有人檢視海報後面時——結果是諾頓自己發現的,真是因果報應——簡直魂飛魄散。
發現海報後面另有文章,已經是當晚六點半的事了,距離發現安迪失蹤足足有十二小時,距離他真正逃亡的時間說不定有二十小時。
諾頓暴跳如雷。
我後來是從老柴士特口中知道的,他那天正在行政大樓為地板打蠟,事發當天他不必再把耳朵貼在鑰匙孔上,因為他可以把諾頓的咆哮聽得一清二楚。
“你是什麼意思?你是什麼意思?他不在監獄裡,表示你沒有找到他?這樣你就覺得滿意了嗎?你最好找到他!因為我要把他逮到!你聽見了嗎?我要逮到他!”
高亞嘴裡咕噥了幾句。
“不是在你值班的時候發生的?那是你自說自話,就我所知,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逃出去的,或怎麼逃出去的,或他是不是真的逃出去了。我不管,我限你在今天下午三點以前把他帶回我的辦公室,否則就有人要人頭落地了。我說到做到,我一向說到做到。”
高亞不知又說了什麼,使得諾頓更加震怒。
“沒有?看看這個!看看這個!你認得這個嗎?這是昨天晚上第五區的點名記錄,每個囚犯都在牢房裡。昨天晚上九點鐘的時候,杜佛尼還被關在牢房裡,他不可能就這樣不見了!不可能!立刻去把他找到!”
到了那天下午三點,安迪仍然在失蹤名單上。過了幾小時後,諾頓自己衝入第五區牢房。那天第五區所有犯人都被關在自己的牢房裡,被那些神色倉皇的獄卒盤問了一整天。我們的答案都一樣:我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就我所知,大家說的都是實話,我知道我沒說謊,我們只能說,昨晚所有的犯人回房時,安迪確實進了他的牢房,而且一小時後熄燈時,他也還在。
有個機靈鬼猜測,安迪可能是從鑰匙孔鑽出去了,結果這句話為他招惹來四天的單獨監禁,這些警衛全都繃得很緊。
於是諾頓親自來查房,用他那一對藍眼睛狠狠瞪著我們,在他的注視下,牢籠的鐵柵欄彷彿快冒出火星了。他的眼神流露著懷疑,也許他真的認為我們都是共犯。
他走進安迪的囚房,到處檢視。牢房裡還是安迪離開時的樣子,床上的被褥看起來不像有人睡過,石頭放在窗臺上……,不過並非所有的石頭都在,他帶走了最喜歡的幾顆石頭。
“石頭。”諾頓悻悻道,把石頭嘩啦啦地統統從窗臺上掃下來,高亞縮在一旁,噤若寒蟬。
諾頓的目光落在琳達·朗斯黛的海報上。琳達雙手插進後褲袋中,回眸一笑,上身穿了件露背的背心,面板曬成古銅色。身為浸信會教徒的諾頓看到這張海報一定很生氣,我看到他狠狠盯著海報,想起安迪曾經說過,他常覺得似乎可以一腳踩進去,和海報上的女孩在一起。
他確確實實就這麼做了,幾秒鐘後,諾頓也發現了。
諾頓一把撕下海報來。“邪門玩意!”他吼道。
海報後面的水泥牆上出現了一個洞。
高亞不肯進去。
諾頓命令他,聲音之大,整個監獄一定都聽得一清二楚。但是高亞不肯進去。
“你想丟掉飯碗嗎?”諾頓尖叫著,歇斯底里地像個更年期熱潮紅的女人一樣。他早已失去了平日的冷靜,脖子脹成深紅色,額前兩條青筋畢露,不停跳動。“我說到做到,你……你這該死的法國佬!你今天非進去不可,否則就別想再吃這行飯了,以後也休想在新英格蘭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