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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想奪下七狗怪刀的人,留下了一會,來到了七狗的地窨。進了屋,劉二歪著頭看了一會七狗,張開滿口的黃牙笑了:“狗日的,真行了,抗聯就是有種,這都死不了,服了。”劉二拿出了一個長條布包,“你他孃的是不是得謝謝我,也就是我,扛了你二十多里山路,要不你現在早就喂狼了,知道不。”
七狗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小柳子的嘴是不饒人的,馬上開始反擊:“你還不是圖他的刀,三天,人家昏著,你搶了幾次,那次掰開過人家的手,你算了吧,還爺們呢,屁!”
劉二老羞成怒地紅了臉,叫嚷著:“滾,小崽子,知道個屁,看我抽你。”說著揚起了手。
小柳子根本不服,上來就要動手,從小就在山裡長大的他真讓劉二害了怕,他一退一邊說,:“唉小子,你還得管我叫叔呢你知道不。我可不跟你扯了,這把槍我留下了,我山裡的表弟說了,這是日本槍,賣都沒人敢賣,小日本見了就得掉腦袋,我留給你了。”退到門口,他環顧了一圈,一把抓下門口掛著的一張免皮跑了,小柳子氣急敗壞的追了出去。
屋門沒關,七狗被寒冷的空氣刺激得打了個冷戰,他頭一回看到了這把槍,這把幾乎奪去他性命的槍。藉著射進來的陽光,他仔細地看著槍身,看著上面那沉重的黑黑的瞄準鏡。忽然,他被槍托上的幾個印記刺痛了,那裡刻著七八道刀紋,七狗見過有人刻這樣的印記,那是他記錄自己殺敵個數的。七狗一把抓過槍,象要把他撕碎,這一下牽動了髖部的傷口,一痛之下,他滾下了炕。但他象瘋了一樣,抓過槍掄起託就往牆上砸,但是周圍的黑土已經長時間被熱氣溫成了有彈性熱土,幾下過去,他根本就沒對槍產生什麼破壞,這時,小柳子勝利歸來,肩上還搭著那件免皮。一見之下,嚇了一跳,急忙扶起他,七狗猛地推開他,臉色鐵青地又要衝過去砸槍,小柳子一撲,兩人同時倒了下來,七狗的傷處本來基本合攏,這時又有血在往出冒,但七狗的神志清醒,他站不起來,一直用手指著這支槍,臉色鐵青,喉嚨裡發出狼樣的咆哮聲。精怪的小柳子一見,就抓起槍,跑了出去,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槍不見了,他向七狗比了個手勢,砸爛了,七狗這才長出一口氣,安靜下來。
小柳根扶著他上了炕,但不知道為什麼,七狗就是不向往常那樣躺下,他深思了半晌,一抬腿下了炕,大步向外走去,但一步下去,他髖部的傷馬上壓彎了他的腰,但是他沒停,仍然向外邁出了另一條腿,他就這樣,先走一步,另一條腿再跟上,但還是走到了門口,開啟了簡陋的房門。
小柳子追出門去,驚訝地看到七狗面向北方,滿臉是淚,不,也可能是汗,他挺立著。
這一幕小柳子以前從沒見到,他呆呆的站著……,這時,七狗面向他指著北方,嘶啞的嗓子發出不戊調的嗚咽,這是隻有七狗自己才知道的聲音:“楊司令,我得去找他,找部隊,找栓柱…”
這時老獵人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他要走了,去找他的人,唉,我要是年青幾年,我也會跟他走的。小日本佔中國,那一個人不痛啊”
小柳子也在沉思,過了一會,他回過頭來,一字一句地跟老人說道:“爺爺,我要跟他走,去打日本鬼子。”
老人滄桑的臉上神情複雜,沒有開口。小柳子的神情更加凝重:“爺爺,我不怕死,我不怕日本人。”
“不打跑日本人,我決不回來!”
這一句話彷彿一下把老人擊倒了,他喃喃地說:“十三年了,還是同一句話,可怪,還是我老何家的種啊!唉。”
一支大手,握住了小柳子的肩膊,這是七狗,他們同時望向老獵人。
老人轉頭走進了屋子,一下午再沒有出來。
小柳子對將來的出行十分興奮,變戲法一樣從地窨子裡掏出了一大包東西,甚至還有一雙當兵的穿的大頭鞋。七狗反而十分不安,幾次在老人的房前轉悠,他已經能走了,只是十分怪異,一支腿先邁另一支腿再跟上。
蒼茫的大山,迷漫的煙霧,三個人的世界裡,都在渴望明天。可能是年青,七狗和小柳子從來沒想過,這樣的兩個人,一天能走多少路,什麼時候能找到抗聯遠在深山的隊伍。
老人的房門沒再開過,天傍黑,老人出了屋,向七狗的屋走去。
可是突然間,命運再一次襲擊了這個小村落,這一段漫長的路,老人沒有走到終點。
沒有任何先兆,四道崴子的匪幫進了山。
突如其來的槍聲,響了起來,老人一出門,門內的火光引來了土匪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