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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四個能塞進一枚手榴彈的小空洞,這讓小柳子倒吸一口涼氣,這時,七狗的口哨聲催命似的響了起來,小柳子的手沒停下可是心裡已經絕望,“難道我們就這樣功虧一簣!”他沮喪地想。
是七狗連戰士與列車決死一擊的槍聲又點起了小柳子的希望,四個人發了瘋,老瓜甚至用手開始了刨挖,紅了眼睛的三皮扔下了沒用的衝鋒槍,正在無奈,可隨手一摸腰間,突然就面露喜色了,他一下子抽出了他的兩把從不離身的寶貝—磨短了的*日本軍刀和刺刀,那可是從濠江起就從沒離過三皮身的“鎮身之寶”。
就這樣,四個人用鮮血淋漓的雙手與兩把寶刀的折斷,換來了路基上四束集束手榴彈的空洞,當一切佈置已畢,小柳子一聲唿哨,給了七狗佈置完畢的訊號,這時,幾個人都是滿頭是汗,老瓜的十個指甲已經全部脫落,三皮的手也是血肉模糊,當四個人咬著牙伏低了身形的時候,裝甲列車已經隆隆而來!
那是七狗終於等到了小柳子的回答,就以手勢制止了七狗連戰士們的反擊射擊,當七狗連這些老兵們又迅速地轉移了掩護位置後,裝甲列車上的國軍們,也終於無奈地只得接受了這個既成的事實,加上一營方向的炮擊已經完全停了,國軍們只要放棄了到手的勝利,匆忙向著一營方向,也是自己的來路,退回了,卻不知,前面的鐵軌已經被小柳子佈下了死亡的陷阱,他們的末日,已經不可避免地到來了!
裝甲列車在驚天動地的巨響中,轟然出軌了,他側翻到了路基一邊,巨大的身軀又滑出好遠才停下,這讓火車上的所有國軍們都成了悶鍋上的螞蟻,被翻得死傷狼藉!
這令人目瞪口呆的場景震驚了整個戰場,國共雙方彷彿有默契似地同時停下了交戰,因為此時眼前的一切太讓人驚異了,一時間戰場上一片沉靜,直到裝甲列車在停了好久,才又發出更加巨大的嘈雜聲,爆炸了!那是火車裡存的彈藥,被火勢引燃了!國軍的王牌殺手鐧,這時已經成了一堆燃燒的廢鐵!
裝甲列車的覆滅帶給了國共兩軍截然不同的反響,不久,東野42軍124師的陣地上,爆發出了陣陣山呼海嘯的吶喊,儘管有些陣地此時已經在苦苦支撐,但這是勝利的號角,是士氣高漲、信心重歸的訊號,在這樣的氣勢打擊下,國軍們已經有些慌亂了,在他們倉惶撤退前,他們發動了又一輪的重炮轟擊,並且命令所有撤退的坦克與裝甲車都打光了自己的彈藥,這狠毒的一擊給了124師以極大的殺傷,讓124師所有的陣地又經受了一次地獄的洗禮,雖然國軍們暫時退卻了,可解放軍戰士們藏無可藏,一時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損失巨大。
這一切並沒有波及七狗連,但這並不是說七狗連的損失就小,因為他們現在,正在收拾著剛才不顧一切與裝甲火車交火的殘局—十一名英勇的戰士,剛剛經歷了豐臺鏖戰的倖存者們,在生存的希望到來的同時,卻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生命,只是為了能多拖火車一會兒,就這樣,無聲地消逝了。
儘管這十一名戰士中有的一時未死,可是他們受得都是機槍子彈的創傷,這大口徑的子彈,打到人身上就是一個洞,很難救治,並且現在缺醫少藥,師部的衛生兵們大都在剛剛的戰士中犧牲了,支前的民工搶救隊還遠在沙河,所以最終,這十一名七狗連最忠誠勇敢的戰士,在自己痛苦地嚎叫中,在戰友們無助地哭泣中,在二個小時內相繼犧牲,都成為了這場戰爭犧牲者!這是士兵的宿命,也是戰場殘酷的真相,沒有人能夠避免,也沒有人能夠逃避,是役,七狗連又受重創!
天空中冬日的殘陽如血,好象在為這一切而流淚。
更讓人絕望的事情又一次來臨了,兩個小時後,不甘心的國軍們盡其全力發動了最後一擊,仍然是成群的坦克與裝甲車,仍然是黑鴉鴉的督軍叢集衝鋒,仍然是重炮滅絕式的覆蓋,就連那輛上午被小劉政委炸傷的裝甲列車,也再次出現在了衝向124師的叢集中,只是它再不肯充當前鋒罷了,此時,這血與火的死亡煉獄,已經張開了黑沉沉的血盆大嘴,向著124師的殘餘倖存者當頭罩下,戰場上,這次,連勇悍的七狗的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與絕望,失敗的噩夢,為何來得如此迅捷!
六十九章:戰旗
當傅作義集團的攻擊部隊再次在那天下午對42軍124師進行最後也是最有力的一次的攻勢時,不管戰後42軍的戰士如何否認,當時他們已經是身處絕境卻應該是普遍認為的既成事實,就連七狗連的上上下下都對這一段歷史敘述的非常簡略,足以說明當時的情況是如何的窘迫與無奈。但應當公允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