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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同一屆考試,他學的是動畫。沒什麼人給我們選志願,而我們是遵循了自己的心意,沒有冷門熱門,所以看到同窗們熱烈的討論與詢問,都說自己的志願是個秘密。
爸找到了崇拜他的人,愛好歷史與考古的阿姨,據爸稱,她整天來博物館磨時間,與他有共同語言。媽說,從爸那裡習慣了一種安穩,但仍然需要讓她更為開心有突破的生活。爸說自己也在選擇更適合自己的。也許他們都對了,但求他們儘快安穩下來吧。我和弟已經對什麼都沒興趣。我們失去了什麼,好像沒有;我們得到了什麼,好像什麼都有。我們的心是空蕩蕩的,飄滿了自哀自憐的風,只和我們自己說過的話。但我和弟都對生活和自己有希望。我很平庸,弟不平庸。我還要交男朋友,弟也會有愛他的女孩子出現,雖然他從未談過任何女孩子的話題,父母的婚姻變故雖然對我們有影響,但是卻沒有讓自己崩潰的地步,必竟那是各有各有生活,我可以選擇不受近距離影響。我和弟在初中時聯絡都靠電話,一聊就是一小時。當談到心儀的男生將我當冷空氣一樣看待而我仍然覺得他可愛的時候,弟會說我迷眼了怎麼會看上那麼個人,論細心論才華連弟也比不上呢。那次通話恨得我沒和弟通話一個月。媽一次來學校做訪問,偷看過我遺忘在家的日記,知道我在初中無聊枯燥的生活中的縷縷遐想,母親若有若無地警告我學習的時候別想太多,可是轉身她也忘記自己對我說的話。媽還是疼弟,覺得虧欠了他很多,給了他想要的一切條件,比如電腦是數字繪圖少不了的,比如裝裱美觀的禮物是少不了的。每當弟接受後,會把東西原封不動地收好,不會用它。弟的好脾氣是從什麼開始轉變的,是在外婆那裡嗎,他從沒說與老夫子相處的細節。他就是一天覆健看金魚畫金魚練字而已。另外在東北冷冽的風中,他也克服了障礙學會了滑冰。
而我在空白的狀態中,走出教室去看著時代的變化,那些絢麗的色彩在眼睛中變幻。我在迷離的彩色燈光下,看著那些刺青的少年,我小心地喝下第一杯酒,穿上第一件父母的審美觀裡不入流的衣服。沒有任何人告訴我什麼是對的或錯的,我就一直在嘗試著除了學習之外,還會有什麼樣的生活會適合自己。當然嘗試也有錯誤的時候,我把這些嘗試的失錯歸咎於自己沒有天賦。我變得浮躁又膚淺,也許在弟眼裡,逃課的我不再像以前那個帶領他出走的大姐了,又或者是那個帶他去體操場,一不小心讓他從單槓上掉下來的姐姐。當時我捧著他流血的額頭一路回去,血從指縫裡流出來,一路上我也哭了一臉。
只有和弟在一起,才是安寧的,就像雙生子一樣聯絡在一起。但我和他又是那麼不一樣。我是一個右撇子,他是左撇子,他從驕縱變得逆來順受,而我是從溫順成為了蠻橫。我高考落榜,進了一所培訓學校,在學校裡學會了抽菸喝酒麻將看網咖電影,拋棄了課內的埋頭苦讀,在培訓班裡學了動畫,飄蕩在社會的某一角落裡。
一次接到在北京上學的弟的電話,手機裡,弟說,他還是會念著那個握住他手的姐姐,他不會放棄自己的姐姐,要讓她過得很好很安穩,有困難就找他。可是他說,好像已經猜不到姐姐的心思想法了,是因為很久沒見的結果嗎?
只是一切還回得去嗎,我看著電視上的母親,路過博物館,路過家,不想靠近。
弟在大學裡穩定地發揮,別人對他在上完大學還用功刻苦感到新奇。弟有時為大唱片公司設計封面,在聯絡上母親之後,他還為母親的欄目和電視專題片製作提供藝術指導,這些曾經也是我忽閃而過、對弟弟大言不慚的關於理想的種種幻想。
我在高考失利之後,選擇上職業培訓班,當時習慣了在酒精裡忘記自己是誰,夢醒時分也想念自己單純的時光,有爸有媽有弟弟的時光。
媽在電視剪輯片段裡突然看到我的影子,她鎮定地找到攝影記者,問清楚了我混的酒吧。然後,她看到從對面的酒吧出來的我,這時我剛剛記起了她昨天的生日。想必這天之前,她會和新伴侶從一家餐廳裡慶祝,或者又在某個節目現場廢寢忘食地策劃、開會、錄製吧。我記不清有多少生日沒有與她一起度過了。
她開始數落罵我,問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子,怎麼不在學校,問我住哪裡,然後把我揪回去租的房子裡。在我很久沒有回去的那間屋子裡,有我在子夜時候邊喝白開水邊寫字的文稿。它們被母親灑落在地,畫素色的蝴蝶在飛舞。她這時才像一個母親一樣教育我。我沒吭聲,她說了很多,最後她只是冷冷地看著我,看我的反應。
她總是把弟列為我的榜樣,說以前多麼地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