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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懲罰,因為你上課從來不問問題,這就說明你上課的參與度不高。”當然後來我據理力爭,申辯說因為剛來美國不久,有時組織語言的速度稍慢,往往剛想說就被其他同學搶了先,等等。老師看來是動了心,最終給了我一個B+。
2010年10月,我參加了我的導師趙忠祥先生廣播電視50 年的研討會。他18歲成為中央電視臺的第一個男播音員,今年68 歲還在主持《人與自然》和《動物世界》。他講當時他進入電視臺的時候電視臺還是用膠片播出的。所以實際上在那個時候一切都是現場直播,機器上放著膠片,播音員現場配音。時間緊迫時甚至是一位撰稿人跪在地上寫稿子,一邊寫一邊改,而播音員就要字正腔圓、不慌不亂、毫無差錯地念出來。當時的電視從業人員文字的功底,播報的功底,現場掌控的功底真的不是我輩一朝一夕比及的。
今天的電視技術已經有巨大的進步,但是同時今天的傳統媒體還是有很多的困惑。網路是巨大的挑戰之一。今年,老字號的美國《新聞週刊》也是因為受不了年年的虧損,開始叫賣,很多歷史悠久的大型的報紙已經紛紛倒閉。網路的第一波衝擊的可能是平面媒體,第二波則可能是電視媒體。影片網站、網路電視的蓬勃興起不可阻擋。雖然它尚未找到成熟的收益模型,但是人們接受資訊的習慣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從坐在電視機前守候著一個節目開播,到像在網路上自由地攝取各種個人需要的資訊娛樂組合。而我發現電視觀眾也已經呈現出兩極化的發展,兩大收視群體分別是青少年和退休人群,低齡化的趨勢和老齡化的趨勢日益明顯。而20~50歲左右的社會中間力量、精英力量更多地從網路上獲取他們需要的資訊和娛樂,即使是電視節目也常常是在網上搜尋收看。在收視率的壓力下,電視人必須要滿足這兩極化的需求,最後的結果往往是電視劇和綜藝類的節目佔據黃金時段。放眼全國的各省級衛星頻道,幾乎都把新聞壓縮到最小,每晚連續播放2~3集的電視劇,再加上原創或引進的綜藝類節目,訪談類、專題類節目已經都被移到11 點以後了。這似乎是一個潮流趨勢。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或不好,這就是我們所處的時代的現實,所有做電視的都必須面對這樣的一個現實。
兩個月前我到臺灣,專訪了電視主持人蔡康永。數年前他在做《康熙來了》之前曾經主持一個電視節目《真情指數》。我當時看到這個節目在形式上與《楊瀾訪談錄》很相像,就主動跟他聯絡,希望兩個人能聯手做一個海峽兩岸不同領域代表人物的交叉採訪,但是後來由於電視臺等方面的原因就失之交臂了。在採訪中我們倆探討電視生態對於電視形態包括主持人風格的影響。他說他其實很羨慕我能把高階訪談做10 年之久,它不一定是收視率最高的節目,但是能夠影響那些有影響力的人,所以就會有高階產品,比如汽車、電腦、酒類品牌,為了維護品牌的定位和影響力來贊助這樣的節目。在臺灣,電視節目不能有品牌冠名贊助。在一切唯收視率是瞻的情況下,即使是晚間七點檔或者八點檔的新聞節目也變得更加娛樂化。如果大家更喜歡看一個醉漢跟警察打架,那麼它一定會代替伊朗核危機的新聞。加上臺灣獨特的地緣政治因素,對國際事務的參與比較少,所以臺灣的民眾,特別是年輕人對國際事務不是特別關心,對於大的政治事件也並不是特別的關心,而是專注於一個相對封閉的社群中的各種娛樂和八卦新聞。即使電視臺的主流新聞節目,也變得碎片化、娛樂化、世俗化。蔡康永說:“我們面對的現實是:你要想找內涵嗎?那就不要到電視上來找。楊瀾你如果能把深度訪談節目再做上10年,就太了不起了!”
世有疑惑,必須發問(3)
說到我與主持人職業相關的第一次提問,還帶有點溫柔的對質。1990年,我從北京外國語學院畢業的那一年,當時中央電視臺《正大綜藝》的製片人辛少英到北外去招主持人,這也是改革開放以後中央電視臺第一次在社會上招聘主持人,而且不以播音和傳媒專業為限。記得她當時談到《正大綜藝》需要找一個很純情的女主持人,要善解人意的那種。輪到我自我介紹時,我反問她:“為什麼在電視上女主持人總是一個從屬的地位,為什麼她就一定是清純、可愛、善解人意的,而不能夠更多地發表自己的見解和觀點呢?”我當時其實是用這樣一個問題來表達自己的某種不滿,但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給她留下了印象。後來我被通知去參加第二次面試,第三次、第四次,直至第七次面試後走上《正大綜藝》的舞臺。現在回想起來真覺得不可思議,無論是我的專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