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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投降得過早,德國原可得到榮譽和和平的,戰後也原不會出現混亂,不會出現共產黨奪權的企圖,不會有通貨膨脹,不會出現經濟蕭條。“這一次”他說,“我們切不可在午夜前5分鐘投降!”
1月31日,希特勒醒來後便聽到一條驚人的訊息:蘇聯坦克跨越過了奧得河!這樣,在敵人和柏林之間再也沒有大的天然屏障了。3天后,柏林遭到自開戰以來最慘重的轟炸,這又加劇了驚慌情緒。前來轟炸的美機幾乎有千架之多,把市中心幾乎夷成平地。受害者中就有人民法院院長羅蘭·法頓斯勒——其時,他正在審判7月20日陰謀分子費邊·馮·施拉勃倫道夫。現在,法頓斯勒已高掛在一根巨樑上,死於非命,腋下還緊夾著施拉勃倫道夫的罪證卷宗。“上帝的法術真是妙不可言”施拉勃倫道夫暗想,“我是被告,他是法官。現在呢,他死了,我卻活著。”
他和另外兩名被告被匆匆用小車送至蓋世太保的監獄。時間還早,但因為煙霧瀰漫、塵土飛揚,天空顯得很黑。到處火光沖天。坐落在阿爾布萊希特王子大街的蓋世太保監獄正在燃燒,但它的防空洞卻只受到輕微的破壞。當他打另一名犯人——卡納里斯——跟前走過時,施拉勃倫道夫喊了出來:“法頓斯勒已經死了!”
這個好訊息很快便在犯人中傳開了。他們若走遠,盟軍便能在下一次審判前將他們解救出來。
在這次空襲中,希特勒的司令部也遭到嚴重破壞。次日,鮑曼向妻子描述了司令部的慘象:與外界斷絕了通訊,無燈、無電、無水。“總理府前有一輛運水車,做飯、洗涮的水就全靠它供應!據繆勒告訴我們,最糟糕的還是廁所。這些打衝鋒的豬玀們不斷使用它們,可誰也沒想到要帶一桶水去沖沖。”
至此時,可以參加每天軍事會議的鮑曼,用崎曲的方式,與元首建立了鞏固的關係。論信任與恩寵,戈林,旋佩爾和希姆萊已不再是他的競爭對手,而戈培爾也終於醒悟到,他自己的影響力如何,要靠他與鮑曼之不穩定的聯盟能否繼續而定。
2月初,榮耀的最後標誌降臨到了鮑曼的身上。元首向他口述了一份政治證詞。如帝國果真崩潰——他依舊抱有一線希望,即某種奇蹟定會發生——他要作下記載,讓歷史知道他已差不多要實現他的美夢了。他要做遺囑,這倒是有象徵意義的。於是,2月4日,當布林什維克已抵達柏林的大門口時,不知疲倦的鮑曼便開始記下希特勒為歷史所作的關於錯在何處的最後解釋。他說,英國本來可在1941年初就結束戰爭的。“但是,猶太人卻不願這樣做,他們的走狗丘吉爾和羅斯福也在那裡阻攔。”
這種和平原可阻止美國對歐洲事務的干預,並且,在德國領導下,歐洲將迅速實現統一。猶太人這個毒瘤被消除後,統一就很簡單。後方鞏固後的德國便可實現“我畢生的雄心壯志,以及國家社會主義之存在的條件——布林什維主義的消滅”英國人當時若深明大義,一切事情將會變得多麼簡單!但他們卻不是如此。這樣,他作為德國利益的保護人迫於無奈,便只好發動全面戰爭。
兩天後,他又再次口述。“我們的敵人”希特勒口述說,“正在集中全力,準備發動最後一次進攻。”
這是最後15分鐘了。情況已異常危急。“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種極不適宜的聯合,是仇恨和嫉妒建立起來的聯合,是對國家社會主義理論的恐慌鞏固起來的聯合。”
這種要消滅帝國的願望令德國只有一個選擇:戰鬥到底。“最後的哨聲不響,球賽便沒有完。”
倘使丘吉爾突然失蹤,一切事情都會在眨眼間改變!他痴人說夢,大聲地說,英國的貴族有可能向後轉。“我們仍可取得最後勝利!”
除鮑曼外,這些日子裡他見得最多的是最受他寵愛的建築師赫爾曼·傑斯勒。兩人常在一起,一呆就是幾個鐘頭。有時,他們談論建築和布林什維主義,或談論藝術和西方盟國,或議論他之拯救歐洲,將它變為一個大統一體的夢想,或此或彼,一談就談到天亮;有時,他們會對著被燈光照得通明的新林嗣的大模型——新林嗣將超過奧地利的明珠維也納——思考著、討論著。林嗣是他的模範大城市,使他不斷受到鼓舞。有時候,他竟把戈培爾從床上揪起來,用燈光向他表示,林嗣的早晨、中午、晚上該是什麼樣子的。他簡直可說是青年時代的希特勒,是在向庫比席克講解重建後的林嗣的奇觀時的希特勒。
(2)2月12日,“三巨頭”宣佈,他們剛在雅爾塔召開了一次會議,在打敗軸心國問題和未來世界問題上取得了一致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