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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
凌晨2時30分,希特勒被叫醒了。沉思片刻後,他把這項建議頂了回去,返身上床。然而,被入侵這個怪物弄得坐立不安的將領們,仍在左思右想。清晨4時左右,總參謀部第二總參謀長馮·維巴恩將軍打電話給凱特爾將軍,哀求他給“希特勒做做工作,叫他放棄向奧地利進軍”凱特爾答應照辦,但在片刻後他便回電話說(其實他未給希特勒去電話)元首再次拒絕這樣做。“元首壓根兒就不知道有這回事。”
凱特爾後來承認了“假如他知道,他對陸軍將領們的看法可就不得了。我不想讓雙方都不高興”陸軍參謀長勃勞希契和維巴恩不時來電央求,使當晚成了凱特爾的“地獄之夜”勃勞希契本人也非常沮喪;維巴恩則心神不定,一會兒大聲祈禱,一會兒說大難臨頭,然後便一聲不吭。約德爾叫他控制自己,他則將自己反鎖在房內,抓起墨水瓶就往門上扔,還威脅說,誰要進來他就開槍打誰。
(5)星期六一大早,希特勒便與凱特爾一起飛往慕尼黑參加進佔他家鄉的凱旋慶典。出發前,他簽署了一項公告,按他自己的說法,歷數了導致這場危機的各種事件。“自今日凌晨起,德國武裝力量跨過了德奧邊界。在維也納新的國社黨政府的召喚下,德國的機械化部隊和步兵,以及飛翔在藍天的飛機,將保證奧地利人民早日有機會用真正的公民投票的辦法,決定他們自己的未來。”
之後,他又加進了點兒個人成份。“本人,帝國元首和總理,將以一個自由德國公民的身份,幸福地漫步在我家鄉的土地上。”
早晨8時,德軍已像流水似的湧進奧地利。某些邊境據點已被當地居民拆除。這次入侵更像是即興軍事演習。例如,第二裝甲師是看著《貝的克旅行指南》前進的,還在當地加油站加油。德軍開進奧地利後,當地的婦女和孩子,興高采烈,向他們投擲鮮花。納粹的坦克掛起兩國國旗,還用草木予以裝飾。“老百姓看到,我們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的”海因茲·古德里安將軍回憶說。“所到之處,我們都受到熱烈歡迎。”
幾乎在每個城市和鄉村,家家戶戶都掛起卍字旗,歡天喜地地迎接德國人。“人們互相握手,親吻,眼睛裡還流著喜悅的淚水”阻止向維也納快速進軍的唯一障礙是,道路上堆滿了拋錨的坦克和卡車。
希特勒於中午時分抵達慕尼黑後,車隊便開往穆爾多夫(離布勞瑙不到一小時車程)入侵部隊司令馮·博克將軍向希特勒秉報說,他們未遭任何抵抗。由於通往茵河(lnnRivAer)的道路上滿是車輛和看熱鬧的人群,希特勒的車隊直到下午大半晌後才得以過河。在布勞瑙,希特勒的車子一步一步地爬行。欣喜若狂的人們爭先恐後要摸摸他的車子,好像它是某種宗教聖物似的。車子慢慢駛過古老的小城門,朝波默旅店駛去——約在49年前他就出生在這裡。在人們的歡呼聲伴隨下,希特勒一行繼續朝他所熟悉的土地駛去。在朗巴赫,在那座破舊的修道院(修道院的制服之兩臂掛卍字章)前,希特勒令司機停車——他曾在那裡上過音樂課。
在倫敦,內閣召集緊急會議。張伯倫陰鬱地判斷是,合併是不可避免的,“……除非那時各大國說,‘如果你向奧地利開戰,你就得對付我們’。”
但是,此事並不可能發生。”
反正”他得出結論說,“那個問題已時過境遷了。”
對此已成事實,他一筆勾銷,認為無足輕重。
希特勒的頗有感觸的返鄉之行,其第一階段結束於林嗣(多少個夜晚,他曾獨自在林嗣街頭流浪)其時,天色已晚。在集市廣場上,等候在那裡的約10萬名市民,歡喜若狂地把希特勒的車隊團團圍住,令他的隨行人員和副官們驚愕得目瞪口呆。當元首和新總理出現在市政廳的陽臺上時,群眾簡直瘋狂已極。“整個氣氛有如觸電一般,熱烈興奮到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
凱特爾回憶說。希特勒淚如泉湧。站在他身旁的古德里安堅信,“他決不是在演戲。”
在發表了簡短的思鄉之感後,希特勒回到下榻地文津格旅館。旅館老闆讓出了自己的套房,主屋內堆滿了動物標本。
討厭狩獵的希特勒屢次幾乎被一北極熊頭絆倒;那張大床——床頭上方懸掛著一幅用俗麗的鏡框框著的約瑟夫因·貝克爾的肖像——也不對他的口味。在這種不討人喜歡的環境下,他與賽斯—英夸特議事,合併之事連隻字都未提。
在回鄉時,希特勒並未理解合併的全部意義,只覺得它是個鬆散的聯邦,一如昔日之奧匈帝國然。但是,一天來所見到之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