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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戈林的喊聲壓了下去:“好啦,就這樣,你已拿到我們的正式命令了。”
聚集在總理府外的愛國者約有10萬人左右。納粹的男女支持者,一面有節奏地喊著元首的名字,一面在火炬照耀下歡呼雀躍。這使愛國者隊伍也喧嚷起來。在內城,一些納粹支持者更肆無忌憚,一面高歌,一面喊:“打倒猶太人!希特勒萬歲!勝利萬歲!殺掉猶太人!絞死許士尼格!賽斯—英夸特萬歲!”
在兩次向維也納釋出最後通牒強行左右時局的間隙中,戈林一直在敦促希特勒入侵奧地利,而不管有什麼情況發生。
元首一直遲疑至8時15分。後來,當他與戈林一起散步時,一個警官見他在大腿上拍了一下。“現在,行動吧!”
他喊了一聲。半小時後,希特勒為“奧托戰役”簽署了“第二號通令”宣佈德軍於次日拂曉開進奧地利,“以阻止奧地利各城市流血。”
希特勒簽署通令後3分鐘,戈林在冬季花園內用電話向經濟專家凱普勒再次發出命令。賽斯—英夸特必須用奧地利省政府的名義發電前來,急速派兵至奧地利,幫助奧地利恢復法律與秩序。賽斯—英夸特必須立即辦理此事,“他不一定真發電報前來,只說他發了就行。懂我的意思嗎?”
牛賴特正好偷聽到了這句話,便把訊息告訴了客廳內的眾人。“老天爺”巴本禁不住喊道,“當心別把它弄成埃姆斯電報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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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係指1870年法國外長髮給普魯士國王威廉的一封不容反抗的電報,其時威廉國王正在埃姆斯河出遊。此電報經壓縮後由俾斯麥發表。刪節後的電報使法國的要求帶侮辱性,加速了普法戰爭的爆發。巴本很關切,轉身問魏德曼上尉:“向奧地利進軍能證明什麼呢?它只能使全世界反對我們。警察行動一下就夠了。”
魏德曼同意這一說法,牛賴特卻叱責兩人,說把事情搞得這樣悲哀。他說,多年來,希特勒就夢想將其最精銳的師開進奧地利,“何不讓他高興高興!”
按戈林口述,以奧地利臨時政府的名義發來的,請求德國立即派兵援奧的電報,就是使希特勒高興高興的東西。這是另一樁“先斬後奏”的例子。它給了希特勒將其部隊戴上解放者這副假面具的機會。他精神振奮,令其部隊大張旗鼓地開進奧地利。缺乏的只有一件事:墨索里尼的保證。10時25分,菲利普·馮·赫森打來長途電話。“我剛從維內西亞宮回來”他告訴希特勒——他的心想必激烈跳動不已,“墨索里尼總理聽到訊息後反應很好。他向您表示深切問候。”
這就算是墨索里尼的保證了。其實,奧地利問題再也不令他感興趣了。
希特勒欣喜若狂,喊道:“請您轉告墨索里尼,我永遠不會忘記這件事。”
感激之詞被傾瀉出來了,“永遠,永遠,永遠!不管發生什麼!”
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聽著——他想籤什麼協議就籤什麼協議。我們的處境已不像片刻前那樣可怕了。我是說,在軍事上,萬一我們要與人發生衝突。您可再告訴他:我最衷心地感謝他。我永世不忘他!”
話一開始,他便無法不講吓去:“若他需要幫忙或處在危險中,我都與他同舟共濟,生死與共——不管發生什麼情況,即使全世界都起來反對他,我將會,我一定會……”
在維也納,新總理的第一個重大行動是請求凱普勒去教促希特勒取消其入侵令。然後,賽斯—英夸特便把注意力轉向許士尼格。他感謝他的前任為奧地利作出的貢獻。由於大街小巷滿是舉行慶祝活動的納粹,他主動提出與他一起乘車回家。“您是否想到某個大使館去?或者到街道另一邊的匈牙利大使館去?”
許士尼格想要返回寓所。當他走近總理府一樓那座大樓的樓梯時,看見兩排佩戴著卍字章的非軍人。這時,他首次醒悟到總理府已被佔領。人們向他行納粹抬臂禮,但他故意置之不理,繼續下樓。樓下,軍人們也向他敬禮。他向他們說了一兩句感謝和告別的話後,便爬進了賽斯—英夸特的汽車。車子緩緩前行時,年青的納粹黨徒跳上踏板,保護前總理駛過吵吵鬧鬧的人群,以防發生萬一。
在柏林,賽斯—英夸特關於遏制德軍的請求,被用電話傳至外交部。接著,凱普勒也提出類似請求。他的請求被傳至陸軍司令部和總理府。這樣,三方的電話辯論便開始了。維也納請求停止入侵,你這請求有現實基礎嗎?是否要將這一請求轉給希特勒?——他在兩小時前與羅馬通話後回到了總理府,至今仍處於興奮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