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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他急忙趕至巴爾豪斯廣場之總理府,他在那裡得悉,慕尼黑地區的德國師已被動員,據悉其目地的是奧地利。德國報紙的電訊稿也同樣令人吃驚:例如,它們宣稱,共產黨的旗幟已在維也納上空飄揚,暴徒們在高呼“莫斯科萬歲!”
“許士尼格萬歲!”
上午10時,許士尼格的不管部長格萊賽—霍斯特瑙帶著希特勒和戈林的書面指示來到巴爾豪斯廣場。與他一起前來的是賽斯—英夸特(英夸特到阿斯盆機場接他的)賽斯—英夸特大受震動,彙報了柏林的要求:許士尼格必須辭職,公民投票必須推遲兩個星期,以待類似薩爾公民投票的“合法投票”得以建立。如戈林在中午前後得不到電話答覆,那他就認為賽斯—英夸特受人阻止,無法打電話,而他戈林便採取“相應的行動”此時已是11時30分,賽斯—英夸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以元首的名義將限期延至下午2時。
許士尼格利用這段時間權衡了反抗的可能性。他給警察局長打了個電話,對方告訴他,維也納依舊平靜。他已在內城築起了一條警戒線——築得“儘可能遠”——但是,由於許多納粹警察已復職,政府已不能再依靠警察。在此走投無路之際,他召開了一次“內內閣”即最親近的顧問會議,討論應急措施。他提出三種選擇:拒不接受最後通牒,立即向世界輿論呼籲;接受最後通牒,他本人立即辭職;妥協,接受希特勒關於改變公民投票的技術方面的要求,但拒絕其他任何要求。他們決定妥協。
此時已快下午2時。片刻後,那兩名末日的使者,賽斯—英夸特和格萊賽——霍斯特瑙回來了。他們不接受妥協之說。這樣一來,許士尼格便只好在完全屈服和抗拒之間作出不愉快的選擇了。他匆匆與米克拉斯總統進行了磋商,決定取消公民投票。返回辦公室後,他將這一決定告訴了“內內閣”一時間,眾人全都啞口無言。在沉默中,人們聽見卡車上的廣播喇叭在宣佈進行公民投票,之後便播放“啊,你,我的奧地利!”
片刻後,許士尼格總理對賽斯—英夸特和格萊賽——霍斯特瑙說,希特勒關於延期舉行公民投票的要求業已獲准。與此同時,他們不得不廣泛地採取諸如晚8時開始宵禁等安全措施。兩位使者表示關切,退身外出,給戈林打電話傳訊息去了。(這次的電話記錄,以及爾後幾天內柏林與各國首都通電話的記錄,是盟國當局在帝國總理府發現的。
“許士尼格總理的這些措施是完全不能令人滿意的。”
戈林回答說。話一說完,他便撂下電話自己考慮問題去了。
他原應與希特勒商議的——據巴本說,希特勒此時差不多已“處於歇斯底里狀態”——但他未這樣做,只管自行其事。下午3時多一點兒,他又與賽斯—英夸特通話。“柏林絕不能同意許士尼格總理所作的決定。”
他說。在愉快的外表下埋藏著陰險的戈林要求許士尼格及其內閣立即辭職。他也重複了這個要求:給柏林發個電報,請求德國援助。
兩位部長莊嚴地返回辦公室。閣僚們已在那間大辦公室裡集合等候。“臉色慘白,心情緊張”的賽斯—英夸特,開啟筆記本,傳達了戈林的最後通牒。接著,眾人便七嘴八舌地向他提問,弄得他無處藏身。“別問我”他痛苦地回答說,“我不過是鸚鵡學舌,是女電話線務員罷了。”
他補充說,在2小時內,如他自己不被任命為總理,德國軍隊就會開進奧地利。
在維也納,一切如常,似乎並未發生任何事情。飛機在城市上空盤旋,撒下的傳單鋪天蓋地,敦促公民們於星期天投“贊成”票。街道上,“祖國戰線”的卡車隊開過時,人們高喊愛國口號,揮動手絹,向它們致意。連素不相識的人們也用“奧地利”彼此問候。一時間,全國團結一致了。猛然間,各家電臺播出的快樂的華爾茲舞曲和愛國進行曲全部停止了。代之而來的是宣佈一道命令:凡1915年出生的未婚預備役軍人立即報到入伍。過了不久,頭戴鋼盔計程車兵坐著卡車,像流水似的開赴德國邊境。
在絕望中,許士尼格向倫敦求援。在向倫敦說明他如何屈服於希特勒的要求以免冒流血之險後,他要求“英國政府立即告訴他應如何行動為宜”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這封電報被送至張伯倫手中時,他正在唐寧街10號設午宴款待裡賓特洛甫夫婦。張伯倫冷冷地將裡賓特洛甫請進書房,說他自己和新任外交大臣哈利法克斯勳爵“有句話私下談談”“這次討論”裡賓特洛甫在向希特勒彙報時說,“是在緊張的氣氛中進行的。平常沉得住氣的哈利法克斯勳爵比張伯倫更加緊張,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