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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歐洲局勢離奇複雜,本內閣即日起辭職”一般說來,德國公眾是高興的,也覺得鬆了一口氣:多虧了元首,受包圍的威脅,在兩條戰線上作戰的恐懼,一下子奇蹟般地煙消雲散了。覺得咽不下這項條約去的是元首的那些最堅強的老追隨者。但是,他們中大多數人也很快說服了自己:領袖對自己之所為了如指掌。
希特勒飛赴柏林,親身去迎接回來的英雄裡賓特洛甫。當晚,他躲在總理府,聽取外長彙報。裡賓特洛甫口若懸河,大講特講克里姆林宮的主子們的事,使希特勒覺得“自己有如置身於黨的老同志中間”還有,冬宮裡懸掛著的沙皇尼古拉的那幅像也使裡賓特洛甫相信,共產黨自己也尊敬一位曾為人民辦事的沙皇。這些,希特勒雖然也聽得津津有味,但更使他入迷的還是霍夫曼拍的那些照片。看來,希特勒曾交待霍夫曼去拍蘇聯領導人斯大林的近照,因為他想看看斯大林的耳垂“是往裡長的猶太人的耳垂呢,還是分開的雅利安人的耳垂”有張側面像是最有說服力的:他的新戰友——據耳垂測試——並不是個猶太人。
然而,對最終儀式的那些照片,希特勒卻搖頭了。每張照片裡的斯大林都叼著一支香菸。“條約簽字儀式是很隆重的,嘴角上叼一支香菸怎好出席這個儀式!”
他說完,便令攝影師霍夫曼把各張照片裡的香菸都塗掉,然後再向報界發稿。
元首也詳細詢問了陪同裡賓特洛甫前往俄國訪問的那個兵工軍官。他彙報說,在開慶賀晚宴時,在請客人們入席前,斯大林曾親身檢查桌子,看是否一切就緒。他這一說倒叫施洛德小姐也想起了元首自己,她輕率地就兩人的相似之處說了一些話。“我的僕人和我的屋子”他有點慍怒地說,“任何時候都是完美無缺的!”
次日,8月25日,星期五,是關鍵性的一天,也是最忙的一天。一大早,希特勒便致函墨索里尼,有點不好意思地向他解釋了發生在莫斯科的事情。在向他保證本條約只能加強軸心國的實力後,希特勒表示相信,義大利總理會理解他為何會被迫採取如此一個激烈步驟的。希特勒的下一個行動是叫施密特將張伯倫日前在下院的講話中的重要段落翻譯出來。希特勒聚精會神地聽著——英國首相承認,莫斯科條約的訊息傳來後,“人們覺得驚奇,且很不高興”但,如果德國人認為,英法兩國從此便不在履行其對波蘭的義務,那末,他們是在“危險的幻覺中”操勞了。
“這些話”施密特回憶說,“使希特勒沉思,但未說什麼。”
也許,這證實了一個遭人嘮叨的舉棋不定之舉。對波蘭的進攻原定在次日一早開始,但由於舉棋不定,快到中午時,他向指揮部發出指示,要他們將發出執行令的時間推後1小時——延至下午3時。之後,他把英國大使召到總理府。漢德遜於下午1時30分抵達。他發現,元首有點想重修舊好,準備“像對俄國一樣,也向英國採取一個決定性的行動——向俄國採取行動的結果,是最近簽訂的條約”希特勒說,他的良心驅使他去做出最後努力,以鞏固良好的關係。但,這是他最後一次嘗試了。
在漢德遜看來,他很正常,也很平靜。但是,一當他歷數對波蘭人的指控,例如射擊民航飛機,他便發火。他喊道,這些行徑“必須停止!”
但澤問題,以及走廊問題,必須立即解決,不得再拖延。張伯倫最近一次演說的唯一後果,有可能是“英德兩國間一場血腥的、不可預測的戰爭”但是,這一次德國卻無需在兩條戰線上作戰了。“俄國與德國決不會再拿起武器互相廝殺。”
當漢德遜一再強調英國決不會違背它給波蘭許下的諾言時,原來擺好一副威脅恫嚇架勢的希特勒,也講起道理來了。
波蘭問題一解決,他就準備並決心再向英國提出一項全面的建議,例如,他願意接受大英帝國並親自保證它的繼續存在。
但是,如英國拒絕他的建議,他惡狠狠地說,“那就會出現戰爭。”
而這又是他最後的建議。
半小時後,即下午3時零2分,他批准了於佛曉進攻波蘭的命令。表面看來,他這一賭注原系機會主義使然。但是,應該承認,希特勒是個日常政治的狡猾巨匠,他的外交政策確有其基本目標:一步一步地控制歐洲大陸。這個政策是與其激進的反猶計劃密切相關的。在羅馬,德國大使在齊亞諾的陪同下,帶著當日早些時候草就的那封不尋常的信,正步走入維內西亞宮。3時20分,漢斯·格奧爾格·馮·馬肯森大使將那份檔案遞交給了墨索里尼。蘇德條約深深地打動了墨索里尼。與所有政治家一樣,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