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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青春的氣息;也許是因為他知道舒爾茲的弟弟是希特勒的黨衛隊的軍官。
雙方頻頻舉杯,祝酒詞講了一篇又一篇,但最值得注意的是斯大林的那篇,也是從未向蘇聯人民透露過的那篇:“我知道日耳曼民族何等熱愛它的元首”他說,“所以,我要為他的健康乾杯!”
世界歷史上最重要的條約之一,竟在幾個小時內簽妥且未發生爭論。這件事本身證明,斯大林和希特勒兩人都需要這份條約;兩人都明白,為取得自己之所需,他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兩人都希望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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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希特勒而言,條約是他的勝利,不是斯大林的。顯然,他已將他在《我的奮鬥》一書中所作的預言(即,德蘇聯盟必導至戰爭,而這戰爭必“令德國完蛋”忘得一乾二淨了。
在作此預言後數年,他曾私下向鮑曼透露過,說打那以後他已改變了主意,希望與蘇聯人簽訂的條約是“真誠的,但並非無保留的友好”他想,在經過多年執政後,這個斯大林現實主義者,會擺脫那模模糊糊的馬克思主義的意識形態,只將它當毒藥留下,以供外用。他對待猶太知識階層的殘酷方法更令人有此看法。“根據雙方的殘酷現實,我們原本可以簽署長期協定的……總之,這是一份被一隻鷹眼所監視、一隻手指已扣在板機上的協定!”
一聽到條約已簽訂的訊息,希特勒從餐桌旁跳了起來,喊道:“我們贏了!”
他雖然放棄了奪取整個波蘭的機會,卻中和了俄國。現在,他可放開手腳去對付波蘭了。沒有蘇聯在他們那一邊,英法兩國充其量只口頭威脅威脅罷了。另外,他也得到保證,他可從東方取得那些因英國封鎖,可能被剝奪的原料。
希特勒是在出錢讓斯大林去辦原可不用簽訂條約便可辦到的事情。蘇聯的經濟及其軍事效能,自清洗以來,仍未恢復元氣,斯大林連想也不敢想去進攻德意志帝國。事實上,他從未認真考慮過建立反對希特勒的保護性同盟。他和他的克里姆林宮同事們最希望獲得的乃是中立。與德國簽訂條約不但獲得了中立,而且還達到了在資本主義國家間挑動戰爭的目的。在斯大林看來,納粹德國只是另一個資本主義國家而已。
約在8月24日凌晨3時,希特勒領著他的隨行人員上了貝格霍夫高地。北方和西北方天際燒起了的彩虹五顏六色。在山谷那邊,發自這種“北方之光”的一道嚇人的紅光灑在一座名叫溫特堡的富有傳奇色彩的山上。“戈特達馬隆的最後一幕”斯佩爾回憶說,“也沒有如此精彩。同樣的紅光沐浴著我們的臉和手。”
希特勒突然轉身對其空軍副官貝羅說:“看上去像許多血。這一次,不用暴力可成功不了。”
第二十章 “史無前例的災難”
1939.8.24—1939.9.3(1)8月24日早晨,星期四,人們一覺醒來便發現報紙登了大標題,公佈了一項不但使普通公民而且也令外交界大吃一驚的條約。“我預料會向波蘭發最後通牒”漢德遜從柏林報告說。“波蘭政府重建聯絡的最後努力是否有用,我是非常懷疑的。但,我將它看成是和平的最後一線希望,如果有最後一線希望的話。”
波蘭的報界雖極力將蘇德條約貶低為德國的軟弱的表現,波蘭人民還是極為不安的。政府則表示,它有充分信心,一旦與希特勒發生戰爭,英法的援助將使局勢改觀。法國共產黨人被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一方面要忠於祖國,另方面又要忠於俄國大媽。他們的美國同行尤其混亂。開始,《工人日報》對蘇德條約置之不理,似乎要等莫斯科的指示。後來,美共領導人白勞德宣稱,條約削弱了希特勒。極左的“進步人士”不問情由便乖乖地接受了黨的一條新的路線:與希特勒簽訂條約後,俄國便可為最終反對法西斯主義的戰鬥作好準備。羅斯福總統的反應是給希特勒發出另一封道義電報,敦促希特勒“在合乎情理的、規定的期間內,勿再採取積極的敵對行動”但與他以前做的一樣,把這封電報束之高閣,忘得一乾二淨。
在莫斯科,斯大林在自我慶賀。因為他堅信在政治現實面前英國人將會妥協,他更認為,已答應給他的勢力範圍,用不著流血,靠談判便可到手。希特勒的其它盟友可沒有如此樂觀。義大利人一方面承認希特勒“這一招打得漂亮”另方面卻又深感不安;而日本人則害怕這一聯盟會鼓勵斯大林向滿州施加壓力。日本平沼首相——為了取得與德國和義大利達成協議的一致意見,他的內閣業已開了70多次會議,但仍徒勞——覺得難堪,且為之搞得目瞪口呆。他竟宣佈,“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