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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巨大的。”
希特勒將他的運動描述為“體力腦力勞動者之聯合,反對馬克思主義”還說,“如果要將布林什維克主義鎮壓下去,目前對資本之謾罵就必須停止。”
議會制必須被取代。“只有專制主義才能令德國站穩腳根”他寫道,“我們的文明與馬克思主義的決戰,與其在美國或英國土地上進行,不如在德國土地上進行,這對美國和英國更為有利。我們(美國)若不支援德國的民族主義,布林什維克主義就將征服德國。這樣一來,賠款便不復存在,而俄國和德國的布林什維主義,出於自恃之動機,必然會進攻西方國家。”
希特勒還談到了其他話題,但對猶太人他連提都未提。後來,還是史密斯一針見血地提出反猶主義問題。希特勒答道,他只是“同意取消其公民權,排除他們參與公共事務。”
這便把史密斯頂了回去。史密斯離開這間黑暗的屋子時,他已堅信,在德國的政治中,希特勒將是一個重要的因素。希特勒將於11月22日發表演講;史密斯接受了一張入場券,但由於他出乎意料地被召回柏林,便將入場券轉給了恩斯特·漢夫施坦格爾。此人個子高大,長著一副又瘦又長的下巴,性格古怪,是哈佛大學畢業生。漢夫施坦格爾會費神看看希特勒這傢伙,並把結論轉給他嗎?“我的印象是,他會起很大的作用”史密斯說,“不管你喜歡不喜歡他,他當然明白自己需要什麼。”
他敢於相信漢夫施坦格爾的判斷力,原因是後者的背景很不尋常。他母親出身於新英格蘭名門,即虐德維克斯家族;他祖上有兩人是南北戰爭時期的將軍,其中一人還曾為林肯扶棺。漢夫施坦格爾家族裡,有兩代人曾在薩克塞—科堡—哥達公爵府任過樞密顧問官職,他們還是藝術品的鑑賞家和主顧。這個家族在慕尼黑開有自己的藝術出版社,並以其精美的藝術複製品而著稱。漢夫施坦格爾本人是在藝術和音樂的環境中長大的,他的家是黑利·雷赫曼、威廉·布希、理查·施特勞斯、菲力克斯·文迦納、威廉·巴克豪斯、弗裡特佐夫·南森和馬克·吐溫等人的會見場所。他本人的鋼琴也彈得極有神韻。在巴伐利亞最有名的沙龍里,人們也常常可看到他那伏於琴鍵上方高達6.4英尺的身軀。他的外號叫“小傢伙”22日那天,漢夫施坦格爾乘電車來到金德酒館,這是一間L形的大啤酒館,裡邊擠滿了密集的人群。聽眾中有少數退伍軍官和小官吏,也有些小店主,多數是青年和工人。許多人穿起了巴伐利亞的民族服裝。漢夫施坦格爾想從記者席中找個熟人,卻白費了力氣。他不知道希特勒在何處;幸好有個記者將臺上的三人一一指給他看。個子矮小的是梅克斯·阿曼;戴眼鏡的是安東·德萊克斯勒;第三個就是希特勒。希特勒穿著一雙齊腳踝的鞋,又笨又重,身穿一套黑衣,漿過的白領。漢夫施坦格爾不由想起,他這身打扮活像是某火車站餐廳裡的跑堂。但是,當德萊克斯勒將他介紹給聽眾,他迅速地、滿懷信心地打記者席前走過時,他“毫無疑問是個穿便衣的軍人。”
掌聲震耳欲聾。希特勒叉開雙腿,雙手反剪在身後,活像個哨兵。他以平靜、有節制的語調,回顧了過去幾年來所發生的事件。他巧妙地把矛頭對準政府,卻又不使用挖苦或庸俗的語言。他講得很仔細,用的是文質彬彬的高腔德語,有時也帶上一點兒維也納口音,離希特勒只有10多英尺遠的漢夫施坦格爾,對希特勒那雙真誠的碧眼印象尤為深刻。“他眼中既有誠實、真誠的神情,又有苦難和無言的請求的尊嚴。”
開講10分鐘後,希特勒完全掌握了聽眾的感情。此時,他放鬆了自己的姿態,像訓練有素的演員一樣,打著手勢,開始用維也納咖啡館的方式,以狡猾的惡意,旁敲側擊。漢夫施坦格爾注意到,坐在鄰近的婦女,看得津津有味。後來,有個婦女竟喊出聲來:“一點不錯。講得好!”
正在此時,希特勒的聲調突然提高了,好像對她們表示感謝似的。他還大幅度地打著手勢,極力譴責發國難財的人們。
希特勒抹乾了腦門上的汗水,伸手接過一個大鬍子遞過來的啤酒。在慕尼黑的啤酒愛好者看來,這是很具有戲劇性的。恢復講演後,他的手勢更有力了。聽眾席中經常有人叫罵,此時,他便鎮靜地微微抬起右手,好似接球一般,或雙手往胸前一叉,簡單他作答,將叫罵者的進攻粉碎。“他的技巧很像擊劍運動員的衝刺和招架術,也像走鋼絲繩運動員之嫻熟的平衡動作。有時候,他也令我想起一位琴藝高超的小提琴手,他永遠也不會將弓拉完,只留下輕輕的餘音——某種不用語言的技巧去表達的思想,一種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