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弄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單拓寬了民族主義的基礎,而且也為希特勒帶來了更多的追隨者。希特勒不屑於與包括“社會主義多數派”在內的其他黨派合作,獨自組織抗議集會,還宣佈要在1月27日,即德國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的第一個生日,舉行7個公眾集會。
雖然巴伐利亞的警局局長早已通知他這些集會將會遭禁,但希特勒全然不懼。他高喊說,如果警方想開槍,那就請便,反正他就坐在第一排。他果然未食其言。到了那一天,他坐上車子,匆匆從這一會場趕赴另一會場。“無論是在戰時還是在革命時期,我都未經歷過如此激憤之群情”曾在羅文布勞酒店參加集會的歷史學家卡爾·亞歷山大·馮,米勒回憶道:當希特勒大步走進過道時,全場起立,高喊“萬歲!”
“他走過時,我離他很近。我看得出,此時的他,與我在私宅內見到的,完全不同。他蒼白的臉上顯出了內心的狂熱。他的雙眼橫掃左右,似乎在尋找要征服的敵人。是不是群眾給了他這一奇怪的力量呢?這力量是否從他身上流進群眾?我連忙寫道:‘帶有殘酷意志的狂熱而歇斯底里的浪漫主義’。”
次日,他們再次置警方之禁令於不顧。6000名衝鋒隊員,打著旗幟,來到馬斯弗爾德。他們站在雪中,全身凍得發抖。有些人頭戴清一色的滑雪帽,身穿棕色茄克,打著綁腿,其他人則穿商人服。他們打的旗幟各式各樣,卍字也有大有小。這群人衣著雖然五花八門,但立正口令一下,他們一個個筆直地站著,好像他們是德皇的精銳師團似的。警察雖然作好了搗亂的準備,卻沒有出現混亂情形。事實上,這兩天的集會並不令人怵目。沒有暴力事件,也未出現公開的騷亂,但其反響卻是重大的。希特勒對警方的蔑視,使許多持中立的領袖倒向他的一邊,並驅使慕尼黑大學的學生們沿著更加激進的道路走下去。更重要的是降低了巴伐利亞政府的威信。在與當局的首次嚴重對壘中,得勝的是希特勒。
“他是個非凡人物”幾天後參加了希特勒的集會的美國記者盧德威爾·丹尼報道說,“他的演講簡短而強烈。他不停地攥緊拳頭,攥了又放,放了又攥。在與我單獨在一起的簡短的時間裡,他似乎很不正常;奇異的雙眼,神經質的雙手,奇怪地擺動著的頭。”
他的私生活當然是不正常的。他依舊住在荻埃爾大街那幢昏暗的樓房裡,房子雖然大了些,也不像先前那間那樣冷,但傢俱卻與先前一樣少。這間房子最寬不過10英尺。高出床頭,還有室內唯一的又小又窄的窗戶。地板上鋪的是價錢便宜的舊油氈。在床對面的牆上有簡易的書架。牆上掛滿了畫幅和插圖。書櫃的上方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有描寫世界大戰的,有德國曆史,有一本帶插圖的百科全書,一本克勞塞維茨寫的,一本弗裡德里克大帝的傳略,一本豪斯頓·司徒·張伯倫所著的《瓦格納傳》一本斯文·赫丁的《回憶錄》若干本神話英雄故事,一本約克·馮·華爾登堡的《世界史》一本名叫《地貌圖》之類的書。據漢夫施坦格爾說,書櫃下方放的全是小說,其中有埃杜阿德·伏希斯(系一猶太人)所著的半Se情書籍,還有一本《Se情藝術史》希特勒的房東賴徹特太太發現,他的房客陰沉得異乎尋常。“有時候,他一連幾星期臉色陰森,不跟我們說一句話。他連看也不看我們一眼,好像我們壓根兒就不存在似的。”
他雖然按時或提前交付房租,卻“是不折不扣的波希米亞式的人物”因為他很好,她諒解了他,還讓他使用過道——那裡有一架大鋼琴。他的生活異常簡樸,常與一條名叫“烏爾夫”(狼)的巨犬形影不離。自戰時與“小狐狸”建立那種親密關係以來,他就需要在狗身上找到的那種忠誠,而他對它們的瞭解也是獨一無二的。“有些狗很愚蠢,有些則聰明得令人痛苦。”
住在這樣陰暗的小屋裡,他肯定會想到他母親及其慘死——大概就在那年,他寫了一首題為《想想吧!的詩。若剝去企業餘品味,這首詩還是蠻有內容的:當你母親已老邁年高,而你也年歲不小;當昔日之輕而易舉,今朝成了重挑;當她忠誠而親切的雙眼,已不再與昔日一般看待人生;當她的雙腳已軟弱無力,不能再帶動她那身軀——伸出你的雙手將她扶住,興高采烈地將她陪伴,那悲痛的時刻終會來臨;當你伴著她走完她的最後旅程,回答她吧,假如她向你發問;再回答她吧,假如她再次問你!
再次回答她吧,假如她再次問你;切不可大發雷霆,而是輕聲輕氣!
她若聽不明白,高興地給她解釋;悲痛的時刻終將來臨,當她再不能啟口!
希特勒自己承認,年輕時他是個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