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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我是希特勒。發生了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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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片刻後,他喊道:“啊,上帝!多可怕呀!”
接著,他幾乎尖聲喊道:“赫斯,回答我——真還是假——她還活著嗎?”
很明顯,線路不是被切斷便是赫斯把電話掛了。
“希特勒的狂亂也感染了別人。”
霍夫曼回憶道。“司機將油門踩到底,小車呼嘯著疾馳回慕尼黑。從後座鏡中我看到了希特勒的面孔。他雙唇緊閉,目光遲鈍地望著擋風玻璃,視而不見。”
回到寓所後,吉莉的屍體已被移去。因為是星期六,各報均未作報道,直到星期一此事才見報。有人影射說,是希特勒將其外甥女拋棄的;也有人說,司法部長古爾納毀滅了證據。社會主義者的日報《慕尼黑郵報》發表長文,詳盡地報道了吉莉與希特勒經常爭吵的情形。它甚至宣稱,她的鼻樑曾被打斷過,身上還有受虐待的痕跡。吉莉不可能是希特勒殺害的。因為他身在紐倫堡;也不可能是希特勒或*?同僚,為避免醜聞下令將她幹掉。倘若是如此,那末,殺害她的地方應是在別處而不是在元首的寓所。希特勒的某些追隨者說,吉莉之死純屬偶然:或許是某種聲音使她受了驚嚇,在驚慌中殺了自己。也有一種理論說,她是玩手槍走火。然而,從證據看,最合乎邏輯的結論是,她自殺了——也許是出於絕望,或出於嫉妒,或出於不明的原因。威廉·帕特里克·希特勒的母親對漢夫施坦格爾說過,”
家裡人對吉莉自殺的原因都很清楚:林嗣的一位猶太人——繪畫教員使她懷了孕。”
1931年,在一次會見中,元首的第二個堂弟漢斯·希特勒對此堅決予以否認。
希特勒垂頭喪氣又受到了羞辱,對弗蘭克說,“他無法再看報了,因為那誹謗運動令他無法忍受。他想步出政界,從此洗手不幹,不再拋頭露面。”
在絕望中,他與霍夫曼逃至鄉間——他的出版人阿道夫·米勒在特格恩西的別墅裡。抵達目的地後,司機施列克小聲對霍夫曼說,他把元首的槍藏起來了,因為怕他自殺。希特勒一進屋,便倒揹著雙手,在室內來回踱步。霍夫曼問他想吃什麼,希特勒搖了搖頭。他一小時一小時不停地踱步,直至深夜。天快亮時,霍夫曼輕輕地敲他的房門。沒有回答。他徑自進房,發現希特勒仍在走來走去,手還是倒揹著,雙眼望著遠方。
霍夫曼給家裡掛了個電話,詢問義大利麵條——元首最喜歡的食物——的做法。但希特勒仍拒絕進食。他不吃不喝,又踱步了兩天。他聽了一次電話。弗蘭克在電話裡說,他已採取措施,透過法律阻止報界的下流攻擊運動。他用疲倦而微弱的聲音說:“我謝謝你。我會重新振作起來的。我永遠不會忘記你。”
訊息終於傳到了米勒的別墅:吉莉已在維也納安葬;在中央公墓出席葬禮的有羅姆,米勒,希姆萊,以及自封為國社黨維也納長官的青年阿爾弗雷德·弗勞恩弗樂德。由於他從事政治活動,希特勒被禁止返回故國,但他決定冒被捕的危險。當晚,他便坐在施列克身旁,乘“麥塞蒂斯”汽車前往奧地利。霍夫曼獨自坐在後坐上。他們無聲無息地朝奧地利邊境駛去,後邊跟著一輛大汽車,坐的是衛兵。抵達時,天已快亮了。
在維也納城外,弗勞恩弗爾德早已為希特勒備好一輛小車——因為“麥塞蒂斯”太顯眼了。他們一聲不吭,來到中央公墓。希特勒在墓上擱了鮮花。墓碑上寫著:我們的愛女吉莉在此長眠她是我們的陽光生於1908年6月4日卒於1931年9月18日拉包爾家族在前往弗勞恩弗爾德寓所途中,希特勒突然打破了長時間的沉默。他問,他們是否要從劇院前走過。弗勞恩弗爾德說,得繞些道。“啊,請繞吧”希特勒說“進不去也不要緊,打旁邊過也好。”
在弗勞恩弗爾德家中,希特勒好好地吃了一頓早飯。然後,他便平靜地開了腔,談的不是這個悲劇,而是德國的政治前途和他自己。他聲音堅定,充滿了信心。他對弗勞恩弗爾德說,最遲在1933年,在波蘭人佔領但澤以前,他就會取得德國的政權。一回到自己車裡,希特勒又雙眼發直,直視前方。後來,好像在出聲思考似的,他說:“就這樣,現在讓鬥爭開始吧——一定要贏得這次鬥爭,一定會贏!”
大概在一兩天後,他驅車北上,前去參加長官會議。一行人在一家小旅店裡歇息了一晚。次日早餐時,希特勒拒絕吃火腿。“像吃屍體似的!”
他對戈林說。此後,他怎麼也不肯再吃肉。(這樣的話他先前也說過,也曾打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