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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時,他們的桌子總是被愛慕者團團圍住,其中許多是女人。她們又是吻他的手又是討紀念品。同樣明顯的是,元首喜愛她的程度遠遠超出了舅舅對外甥女的喜愛。“他愛她”莫里斯斷言說,“但這是一種奇怪的愛,一種不敢表露出來的愛,因為他自尊心極強,不敢承認迷戀女色的弱點。”
也有人說,兩人有桃色事件。奧托·斯特拉塞爾還將聽來的街談巷議寫成文章,聳人聽聞地說,他們有越軌的兩性關係。這當然只有希望聽到希特勒最壞訊息的人才會相信。他愛他的外甥女,愛得很深,但是,發生兩性關係恐怕不太可能。希特勒這個人很保守,不敢公開追求任何一個女性,而他也處處小心謹慎,不敢金屋藏嬌,將情婦放在寓所——特別是同父異母的姐姐的女兒——以免毀滅他的政治生涯。
到9月,吉莉又混上了另一個青年,奧地利人,畫家。他們一見鍾情,據克里斯達·施洛德(希特勒的秘書)說,他立刻便向她求婚。一次,她向霍夫曼太太談到了她的不幸的浪漫史。在承認自己與一奧地利畫家相戀並感到痛苦後,她突然改口說:“哎,如此而已!你我都無能為力。還是談點別的吧!”
希特勒聞訊後,立刻強迫她與那位畫家斷絕來往。這很明顯,是得到他姐姐安吉拉的默許的。
9月中旬,吉莉打電話給她的聲樂老師說,她不再上課了,準備去維也納。打完電話後她便到貝希特斯加登看她母親。她剛到那裡便收到“阿道夫”舅舅打來的電話,約請她立刻回慕尼黑去。她覺得自己必須回去,但,當她得悉他即將離開慕尼黑前往參加地方長官和衝鋒隊的主要領導人的會議時,她“責怪他讓她白跑一趟”希特勒禁止她在他不在期間去維也納,這樣,她便從生氣變成大怒。9月17日,兩人在進午餐時(吃義大利麵條)仍在繼續爭論。在廚房裡的文特太太聽見,他們爭論的嗓門越來越大。當吉莉衝出餐室時,文特太太注意到,她滿臉通紅。
吉莉一直呆在房裡。後來,她聽見舅舅走下樓,便跟著他走到過道上。樓下,陪同希特勒前往的霍夫曼正在等候。吉莉左手拿著東西,但萊舍特太太看不清是什麼。“再見,阿道夫舅舅!”
她朝樓下喊道,“再見,霍夫曼先生!”
希特勒在大門口停住了腳步,回頭望了望,又重上了樓梯。他愛撫著吉莉的臉蛋兒,還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但她一動不動,怒氣衝衝。後來,她對管家說:“說真的,我與舅舅毫無共同之處。”
當新司機尤利烏斯·施列克駕著“麥塞蒂斯”沿著普令斯雷根坦大街前行時,希特勒沉默不語。突然,他轉身對霍夫曼說,“我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非常不舒服。”
霍夫曼——其非正式的責任是讓元首高興——告訴他,這大概是阿爾卑斯山特有的南風所致。希特勒沒有答話,他們繼續朝紐倫堡駛去。
在寓所內,萊舍特太太在廚房裡聽見有東西被摔破,便對母親說:“吉莉肯定是取梳妝檯上的香水瓶不小心,把它打破了。”
這可能是在吉莉掏希特勒的外衣口袋時打破的——她發現一封信,是用藍紙寫的。這封信原來是愛娃·勃勞恩寫的。幾個月前,希特勒恢復了與她的聯絡,因為很秘密,吉莉竟全然不知。當日晚些時候,安妮·文特親眼見吉莉將信撕成四片。喜歡尋根問底的管家將信拼在一起。信的內容大致是:親愛的希特勒先生:再次感謝您請我看戲。那是值得回憶的夜晚。對您的感情,我著實感激。我急待再次相見。
你的愛娃吉莉將自己反鎖在房內,說不要打擾她,她雖發了脾氣,但文特太太並不擔心。當晚,她與通常一樣離開公寓回家。萊舍特太太與她的女兒睡在公寓裡。晚間,她們聽見沉悶的響聲,但不以為然。她們也習慣了這位“任性的”姑娘。
但是,次日清晨,萊舍特太太發現吉莉的房門仍反鎖著,便大吃一驚。她連忙給梅克斯·阿曼和弗朗茲·施瓦茨掛電話。二人找來鎖匠。吉莉躺在地板上,靠近睡椅,旁邊放著一支6.34毫米口徑的手槍。她的心臟中彈。
那天上午,在紐倫堡,希特勒與霍夫曼離開德意志旅館,前往漢堡。“麥塞蒂斯”汽車出城後,希特勒發現有輛車在跟蹤他們。他怕遭到襲擊,便讓施列克加速。後來,他醒悟到,後面的是輛出租汽車,坐在司機身旁的是德意志旅館的一位服務員,那人還在比比劃劃,示意停車。服務員告訴他,赫斯先生從慕尼黑打來電話找他,電話還沒有掛。希特勒便立刻返回旅館,把帽子和鞭子往椅子上一扔,便進了電話室。由於電話室門未關,霍夫曼聽見希特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