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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些話中,人們永遠無法猜到,普通的赤色分子與納粹之間的真正關係是什麼。他們雖然無情地互相毆鬥,卻又感到互相之間有著某種獨一無二的同志之情。在酒吧間或*?酒館中毆鬥受到警察的干涉時,若他們團結起來,這並不是件怪事。雙方均為某種事業的熱情所驅使;雙方均相信,只要目標正確,方法也就正確。他們均有相似的社會主義目標,同樣對議會制嗤之以鼻。前一年的“五一”節,他們曾手挽手沿著柏林的街道遊行,共同抗議對遊行隊伍的鎮壓,還喊著同一的口號:“要自由,要工作,要麵包!”
還有,他們同樣憎恨那個猶太警察局長本哈德·維斯(戈培爾稱他為“伊西多爾”都認為警察是“伊西多爾”的部隊,是所有革命者的殘暴的敵人。
在戈培爾從霍斯特·韋塞爾事件中擠幹了宣傳油水後兩個月,希特勒與奧托·斯特拉塞爾之爭公開化了。自他弟弟前往慕尼黑擔任黨的要職以來,奧托便成了格里戈爾創辦的3家報紙社論的主要撰稿人。它們雖然仍掛著國家社會主義的招牌,實際上卻是宣揚奧托破除偶像崇拜的觀點的論壇,而這些觀點卻常常是與希特勒的看法背道而馳的。4月間,奧托·斯特拉塞爾全力支援了薩克遜金屬工廠工人的罷工,使他們之間的分岐達到了頂點。工業家們,例如聯合鋼鐵廠的弗裡茨·狄森之流,堅持讓希特勒開除斯特拉塞爾——如果他還需要領津貼的話。
開始時,希特勒採用了威脅手段,但無濟於事。於是,他便親赴柏林,以行使其私人的影響。兩人在“山淑西飯店”兩度相見。在7個小時裡,希特勒竭盡阿諛奉承,威脅利誘、坑拐哄騙之能事,然而,兩次會見的結果,卻只是暴露了分岐而已。兩人均寸步不讓;希特勒提出讓奧托當黨的宣傳部長,遭到後者的拒絕。儘管兩人未能達成協議,斯特拉塞爾及其左右卻未立即與黨分裂,“因為還存在著希望,希特勒是受討論影響的”希特勒甚至有可能放棄“羅森堡路線”他們也不願把分裂搞成一公開事件,因為這可能損害黨在行將到來的薩克森州大選中獲勝的機會。然而,奧托·斯特拉塞爾卻也醒悟到,他和他的社會主義追隨者是不可能再留在納粹黨內的。這是因為,希特勒曾承認,他擬採用墨索里尼的法西斯主義的原則,並與工業界打交道。會談還暴露出,希特勒決心使其新思想含混不清和“可作無窮無盡的解釋”以便使用絕對權威這個手段達到完全控制黨的目的。他本能地明白,一旦國家社會主義變成了具體的綱領,元首原則也將被危及。年輕的斯特拉塞爾竟敢肆無忌憚地公開與他頂撞,這,希特勒肯定覺得受到汙辱。然而,當他驅車回到慕尼黑後,他既沒有發表評論,更沒有公開進行攻擊。他也未對奧托進行威脅,儘管“一切手段均供我支配。”
他只在報上宣佈(一如格里戈爾·斯特拉塞爾之所為)在柏林未發生任何爭執,他與奧托兩人意見一致。希特勒所採取的做法,不是公開懲罰叛逆者,而是支援將奧托的黨員一一開除出黨。6月底,他才向戈培爾發出遮遮掩掩的指示,讓他將奧托·斯特拉塞爾及其追隨者清洗出黨。“只要由我領導”他寫道,“我就不允許國社黨變成根基甚淺的文人和沙龍里的布林什維克辯論的俱樂部;它將一如既往,是個有紀律的組織。它的創立不是為了愚蠢的純理論研究,不是政治上的候鳥協會,而是為德國的前途而鬥爭——到那時,德國將不復存在階級差別,新的德國人民將自己決定命運!”
於是,他指示戈培爾,要“無情地將柏林的那些分子清洗出黨”戈培爾在幾星期內便這樣做了。後來,斯特拉塞爾公開號召社會主義者總退黨,但只有24人響應,連奧托的親兄弟也反對這樣做。格里戈爾與另外兩名左派黨員共同發表宣告說,“他們將在希特勒的領導下團結起來,嚴格遵守黨的紀律。”
格里戈爾曾對友人說過,他弟弟永遠是個逃兵。我弟弟的出走及其向黨發動的進攻純屬瘋狂愚蠢之舉。”
奧托·斯特拉塞爾與希特勒公開分裂一事,引起了報界的轟動,但在黨內卻幾乎無聲無息。在南北雙方長期的分裂鬥爭中,希特勒極力充當仲裁人,一心只想要雙方妥協;得勝後,他是很寬宏大量的。他讓格里戈爾·斯特拉塞爾在黨內身居高位,甚至在奧托當著證人面讓他難堪時,他也盡力將他們的分岐減小到最低限度。他把事情弄得好像是奧托*?使自己出黨似的。現在,互相殘殺的戰鬥已經結束,希特勒可將其精力全部集中在將於9月舉行的全國選舉上去了。
(4)1930年,希特勒幾乎給每個選民都帶來點什麼——農民,工人,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