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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後,以及在您當選為帝國總統的時刻。閣下,請第四次挽救德國吧!在本備忘錄上簽字的將軍和高階軍官立誓忠於您和祖國,直到最後一息。”
瑪肯森在總參謀部斡旋,獲得了24名將軍和高階軍官的簽字,其中不少人與興登堡和施萊徹爾同屬一兵團。備忘錄的押腳日期是7月18日,但於20日才抵達諾伊德克。然而,這個勇敢的行動卻無濟於事。這份備忘錄很可能被他周圍的人扣押;倘使他讀到了這份備忘錄,那他也未能採取任何行動。
看來,德國社會各有影響力的階層,若不是被嚇破了膽,就是被爭取了過去;原本是希特勒個人的災難,最終卻變成了他的某種勝利。清洗一舉結束了長起來在折磨他的黨的分裂主義。只此一舉,衝鋒隊便一厥不振。
衝鋒隊之失便是希姆萊之得。在瑪肯森的備忘錄抵達諾伊德克的同一天,希特勒將黨衛軍晉升為一獨立組織,允許它組織武裝隊伍。這對軍方是個沉重打擊。軍隊曾以其榮譽批准血洗衝鋒隊,結果卻又碰上一個更強大的對手。
黨所付出的代價是小的:他喪失了許多最熾烈的黨員即衝鋒隊裡的理想主義者。“你必須明白,我們喪失了一切”海因·盧克說(海因·盧克後來成了最受希特勒寵愛的奧托·斯柯茨尼突擊隊的中尉,頗受信任)“我們睡在廚房裡席子上,次日我們三人便以只值十文錢的方牛肉塊作早餐。”
在爭奪權力過程中,盧克被捕20次,而他的經歷並不是異乎尋常的。“到頭來,說明白點兒,我們被出賣了。我們要的是個新社會,但是呢,我們卻突然發現,反動派原來在我們這邊。萬歲!愛國主義!不再搞什麼革命了。6月30日是運動的合乎邏輯的結果,而運動現在正受到希特勒的破壞。”
像盧克那樣的人們,他們堅信,羅姆不過是想把希特勒拉回到革命的老路即社會主義上去罷了。“就是那個希特勒,在自己的營壘內造出了真正的敵人。就我和我的朋友們而言,作為人的希特勒已經完蛋了。”
另一個年輕的衝鋒隊領導人,維爾納·諾曼,也丟掉了幻想,且大為惱怒。他後來雖然當上了戈培爾的私人秘書,但這一切他是不會忘記的。“羅姆事件”不久前他說,“對第三帝國的發展是很重要的,因為這是首次目無法紀的非法行為,是獲國防軍批准,獲全國的國家機構和法人的批准的。這完全是目無法紀的非法行徑,但誰也未站起來說,‘適可而止,勿再發展’。連教會也不吱聲。而這些人都不能說對此事一無所知。誰都知道發生的一切。我認為,這是結束的開端,此後便無可挽回了。”
於是,在希特勒看來是處於受歡迎的頂峰時,在他自己的營壘內卻存在著一條痛苦的深痕。數以萬計的最活躍的納粹分子將永遠忘不了那個恥辱的週末。那些覺得受到希特勒出賣的衝鋒隊領導人,宣佈了一種地下戰爭狀態。幾星期後,他們對黨衛軍所懷的敵意公開化了。那是在施特汀的普魯士霍夫的餐廳裡。當時,維克多·盧澤和約20個衝鋒隊員及3名黨衛軍司令在那裡喝啤酒。“總有一天”衝鋒隊的新司令酒後吐了真言,“6月29日的非正義的武斷行動之仇是要報的。”
盧澤公開威脅說,慫恿羅姆的是希姆萊和他的黨衛軍。
“究竟是誰在埋頭幹所謂羅姆幹過的事情?是衝鋒隊嗎?這些獸行不是衝鋒隊的傑作,至少,不是衝鋒隊單獨乾的。另一方要壞得多。要我給你姓名嗎?我可立刻把姓名拿出來!”
有個黨衛軍的人想讓酒醉的盧澤安靜下來,但他卻還在說,“我要說,就是明天被開除或送進集中營,我也要說!”
(6)一月前,早在他之失敗的義大利之行期間,元首曾向墨索里尼保證尊重奧地利的獨立。這是個相當大的讓步。因為將他自己的家鄉“聯合”進德國以建立大德國是他的最重要目標之一。儘管他作這這個許諾,他自己的黨衛軍並未停止向奧地利的納粹提供金錢和道義援助。奧地利納粹分子搞的是恐怖活動,用德國炸藥炸燬鐵路和電站,用德國的武器謀殺恩格爾伯特·陶爾斐斯總理的支持者。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個子矮小的陶爾斐斯卻是個民族主義者,又是個獨裁的反動派。他用終止議會政府的手段反擊納粹主義和社會主義。當年早些時候,陶爾斐斯鎮壓了左派的起義,對佔領一家地產發展公司大樓的社會主義者進行炮擊,直至他們投降。那時以來,他便集中精力消滅當地的納粹。由於墨索里尼曾保證遏制希特勒,不讓他進行報復,陶爾斐斯對納粹的鎮壓便火上加油。
在羅姆事件後,傳說紛紜。奧地利的納粹也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