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弄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非洲問題上,顯然,這是一項新的政策。而德國對法國的態度顯然也變了!這樣一來,對西班牙參戰所作的補償也就很曖昧了。他帶著一絲微笑說,佛朗哥需要對他的人民“更確切地說明能得到些什麼戰利品。”
裡賓特洛甫不善於玩弄這種辭令,只好強壓住滿腔怒火。此時,西班牙外長便戲劇性地、正式地告辭。
當晚,德國人在元首的餐車裡舉行國宴,款待西班牙人。佛朗哥既熱情又友好,他的連襟也表現迷人,在整個晚餐期間,他們的表現都像是逢迎拍馬。也許是因為他們有此表現,希特勒才敢在眾人起身離座時,將佛朗哥拉到一邊。兩人密談了兩個小時。由於佛朗哥在每個重要問題上都穩如泰山,而他又無法操縱佛朗哥,希特勒便變得越來越煩躁不安。佛朗哥認為,例如,地中海的東部門戶蘇伊士運河,應該比其西部門戶直布羅陀先行關閉;儘管希特勒連聲反對,他還是紋絲不動。由於他如此堅定,原先只是堅持如此這般的希特勒。
此時便突然發火。佛朗哥依然無動於衷,堅持說,如果他拿不到10億公斤小麥,歷史(他指的是反對拿破崙的起義)恐怕會重演。元首火冒三丈地離開了餐車。“佛朗哥是個小小的少校!”
他對普特卡默說。在對林格談起他時,希特勒又降了他的格:“在德國,那傢伙頂多能當上士!”
有人還聽見他把佛朗哥降為下士,即他自己在大戰中的軍階。對他的外長的狡猾戰術,希特勒更加惱火。“蘇涅爾把佛朗哥捏在手心裡了!”
他對凱特爾說。希特勒還發出威脅,讓會談此時此地便破裂。
與此同時,裡賓特洛甫則在自己的車廂裡,設法要與蘇涅爾達成協議。但是,這位西班牙人客氣而堅決的反對,也同樣使他掃興。在耐心喪失淨盡後,他將塞拉諾·蘇涅爾及其副官們當作小學生逐了出去,令他們於次日早晨8時,將完成的文字交來。
24日,塞拉諾·蘇涅爾本人沒有前來。他將文字交給了他的下級,即前駐柏林大使——此人講的德語帶越南口音——轉交。對此,裡賓特洛甫大怒,高聲怒罵,聲音之大,在車外都可聽見。“不能令人滿意!”
在讀完塞拉諾·蘇涅爾起草的檔案後,裡賓特洛甫儼然以老師自居,連聲喊道。(西班牙要求,摩洛哥的法佔區日後應屬西班牙)他要求西班牙遞交一份新的草案。之後,他便與施密特一同趕赴最近的一個機場,以便及時趕至蒙特瓦爾,參加希特勒——貝當會談。一路上,裡賓特洛甫怒氣未消,罵蘇涅爾是個“陰謀家”佛朗哥是個“忘恩負義的懦夫”譯員施密特卻暗暗為西班牙人使用的策略而高興。在玩弄自己的花招前,希特勒便輸給了對手——這是首次。
希特勒業已抵達蒙特瓦爾,並在車內等候貝當元帥。為了與舊的共和政府分開,貝當不久前將自己的職務從總理提至國家元首。如果元首早知道佛朗哥曾告誡貝當勿挑起領導法國擺脫混亂局面的重擔,他肯定會對佛朗哥更加不悅的。“用您的年齡作藉口”佛朗哥曾說,“讓吃了敗仗的人去籤和約……您是凡爾登的英雄。別讓您的名字與那些敗將的名字混在一起。”
“我知道,將軍”貝當答道,“但我的國家在向我召喚,我是屬於她的……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為她效勞了。”
老邁年高的貝當元帥,穿著一身漂亮的制服前來,在車站的進口處受到了凱特爾的迎接。貝當回了禮,挺著腰板,雙目注視著前方,檢閱了德國的儀仗隊。跟在他後邊的是裡賓特洛甫和賴伐爾。他們默默地沿著月臺朝元首的列車走去。當貝當元帥從售票廳出來時,希特勒伸出一隻手,向前走去。眾人領著這位老元帥進了秘密車廂。他筆直地端坐著,注視著希特勒,專心聽著施密特的澤文——為了讓老人能聽清,施密特的聲音響亮,“語調平靜”他像是信心十足,而不是奴顏卑膝。坐在他身旁的賴伐爾卻是個生動的對比。他極想抽菸,但又知道,對希特勒和貝當兩人而言,煙都是禁物。賴伐爾用搜尋的眼光看看希特勒,又看看裡賓特洛甫。希特勒說,他很明白,貝當元帥並不屬於主張對德宣戰的一派。“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說,“這次會談便不可能舉行。”
在用溫和的語調歷數了法國的罪惡後,元首對佛朗哥講過的話重述了一遍。“我們已贏得了戰爭。英國已戰敗;它遲早總要承認這點。”
還有,他意味深長地補充說,戰爭打輸了,總得有人為它付出代價,“不是法國便是英國。如果這個代價由英國承擔,那麼,法國便可在歐洲謀求一個位置,保持其殖民大國的全部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