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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高位。
雖然內心還是個農民,佛朗哥連人民之一員都不是。他太接近宗教和無政府主義者。他雖然也為長槍會(一個法西斯式的黨派)服務,但他並不是它的成員。真正的長槍會員,例如新近被提升為外交部長的連襟,是更加親德的。雖然不久前在柏林受到冷遇,塞拉諾·蘇涅爾依然相信,德國是不可戰勝的,西班牙應投靠得勝一方,佛朗哥卻有所懷疑。“我告訴你,英國是永遠不會讓步的”他對諸將領說。“他們會戰鬥,而且會戰鬥下去:若被趕出英倫三島,他們便會在加拿大繼續戰鬥下去。他們會叫美國人幫他們打下去的。德國並未贏得戰爭。”
與此同時,他又不願讓希特勒失掉耐心,使西班牙遭受捷克斯洛伐克的命運,也不願採取那些擋住希特勒道路的小國所採取的成功的路線。
當列車在希特勒的車旁停下來時,佛朗哥心裡明白,他的國家的命運如何,就要看他能否使它不陷入歐洲衝突了。內戰已使西班牙的經濟變得一團糟,去年的農作物歉收又使他的人民面臨飢餓。然而,希特勒會允許他保持中立嗎?如他直截了當地拒絕元首,用什麼能抵抗德國的入侵?解決的辦法只有一條:一方面造成要加入軸心國的印象,另方面要找到某個需要進一步澄清之點。他的加里西亞遺風正是他的鐵甲——他步出列車,上了月臺,在軍樂的伴奏下,朝希特勒走去。
佛朗哥發表了預先準備好的講演,演講中充滿了對元首吹捧之詞和口頭保證。西班牙歷來“與德國人民毫無保留地、忠實地在精神上團結在一起”並且,在事實上,“時時刻刻都覺得與軸心國團結在一起。”
歷史上,兩國間只存在著團結的力量。在目前的戰爭中,”
西班牙將高興地站在德國的一邊。”
困難麼,他補充說,元首是非常清楚的:特別困難的是糧食不足,還有,美國和歐洲的反軸心國分子也在為他的可憐的小國製造種種困難。“所以,西班牙必須原地踏步,不得不常常心平氣和地注視著她不贊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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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他語調中帶著悔恨,但很快他便說,即使有這些問題,西班牙——她非常注意與軸心國的聯盟——對於戰爭,正在採取與去年秋天義大利採取的同樣的態度。”
佛朗哥的巧妙的躲閃卻得到了希特勒的一個承諾。為了報答西班牙在戰爭中的合作,元首說,德國將讓佛朗哥佔有直布羅陀——於1月10日,將它佔領——以及在非洲的一些殖民地。
佛朗哥蜷縮著身子坐在椅子上,臉上毫無表情。後來,他終於開口了,但講得很慢,也很小心謹慎。他一邊在尋找藉口,一方面又堅持得到更多的讓步。他說,他的國家需要幾十萬噸小麥,而且刻不容緩。佛朗哥“帶著狡猾的神情”問希特勒,德國是否準備發運。還有,為了抵禦英國皇家海軍對海岸發動的進攻,西班牙需要大量的大炮——高射機槍自不待言了,這又怎麼辦?他將話題從一個轉到另一個,而且轉得好像很隨便;從賠償卡納利群島的某些損失談到為何不能接受外國軍人的贈禮——直布羅陀。這個堡壘必須由西班牙人自取。突然間,他現實地估算起希特勒將英國人逐出非洲的機會有多大來了:只能逐至邊沿,不可能再遠。“我是非洲的老兵,這點我很清楚。”
同樣,他對希特勒征服英國的能力也表示懷疑。英國充其量會淪陷;丘吉爾會逃往加拿大,在美國的援助下繼續作戰。
佛朗哥的講話,聲音單調,使施密特不禁想起了催促善男信女前往禱告的教堂叫拜人。他的講話使希特勒越聽越失望。元首終於唰地站起身來,脫口說道,再講吓去也徒勞。說完,他又立即坐下。似乎對自己的衝動覺得後悔,他再次勸佛朗哥簽訂條約。當然!佛朗哥說。還有什麼比這更合乎邏輯的呢?只要德國供應糧食和武器,條約當然籤;只要給西班牙決定何時參戰最適宜的權利。圈子兜完後,會談便宣告休會。
希特勒滿心不悅,奔自己的車廂去了。兩位外長則走下月臺朝裡賓特洛甫的車廂走去,以便進一步會談。經過一番爭論後,裡賓特洛甫透露,元首前來昂代的目的,“是要搞清西班牙的要求與法國的希望是否相符。”
不言而喻,佛朗哥委員長理解元首所處的困境,也願意與元首簽訂一項秘密議定書——義大利日後再簽字。說完,裡賓特洛甫便將西班牙文字的協議草案交給對方。協議說,西班牙將從法國的殖民地得到領土,得到多少,“要以法國能從英國得到多少殖民地補償而定。”
塞拉諾·蘇涅爾表示驚奇,大聲喊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