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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轉,他應該冒犯元首的虎威。8月16日,他在“狼|穴”召見克萊施特,對他說:“我把你找來,目的是要你講講北方那件荒唐的事。我指的是你在斯德哥爾摩與那個猶太人見面的事——在它歸檔蓋棺定論前,我再聽聽。”
在爾後數小時內,兩人詳盡地分析了克里姆林宮種種動機。
希特勒雖有令不準再提談判一事,裡賓特洛甫對此卻置之不理,把與克萊施特的談話情形告訴了元首。元首並未發火,只重申他的觀點,即永遠不與莫斯科談判,戰爭將要無情地打下去,直至勝利。與此同時,他又允許克萊施特保持與克勞斯的聯絡,並說,克時姆林宮一有新的建議,要立刻轉送柏林。
克萊施特幾乎3個星期未見克勞斯。9月上旬當他們相見時,這位中間人(他與俄國人和德國人的關係究竟有多密切,蘇德兩國均很模糊)顯得怏怏不快。他說,他討厭與連自己需要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搞政治。有個蘇聯人在斯德哥爾摩等待克萊施特足足等了9天,卻不見來人。柏林拒絕與否卻不作答!克萊施特安慰了克勞斯一番,並勸他去拜訪科倫泰夫人,重新建立聯絡。
克勞斯帶著壞訊息回來了。在一連串戰鬥勝利的鼓舞下,蘇聯人已不願進行談判,——除非德國人作出姿態,例如解除羅森堡和裡賓特洛甫的職務,以示真誠。克萊施特禁不住笑了;在呈交給外交部長的報告中,這倒是令人欣喜的一條;但他畢恭畢敬地指出,希特勒無意和談。克勞斯一點兒也不表驚奇,只嘆了一口氣。德國人一點兒也不懂什麼叫談判,要談判,你就得有耐心,並對談判對手有所瞭解。這兩條卻恰恰是元首所缺少的。
奇怪的是,4天后,克萊施特發覺克勞斯異常興奮。蘇聯大使館的訊息提供者剛通知他,莫斯科即將採取另一個激烈的行動!前蘇聯駐柏林大使,現任副外交委員傑卡諾索夫將於一週內抵達,他有權直接與克萊斯特對話。但這是有條件的:克萊施特必須于傑卡諾索夫抵達前回到斯德哥爾摩;德國人必須公佈雙方預先達成協議的訊號——讓裡賓特洛甫與羅森堡辭職一訊號也表明,克萊施特有權參加談判。“你覺得如何?”
克勞斯問,臉上露出了焦急和迫不及待的神情。“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沉船打撈起來!現在,希特勒只須上船啟航便可以了,從此他便可擺脫困境。他願意幹嗎?”
9月10日,克萊斯特將一切向裡賓特洛甫作了彙報。可以預言,這位外長很是傷心,也很生氣。德蘇關係是他一手培植出來的,現在呢,談判的前提條件卻是要他辭職!他也懷疑,資歷像傑卡諾索夫那樣的人,是否會被用來玩弄和談這種把戲。片刻後,他的新聞釋出官插話說,莫斯科電臺剛剛宣佈:傑卡諾索夫即將離蘇赴索非亞擔任大使。裡賓特洛甫說,這正好證明了他的疑點。更加了解蘇聯人的策略的克萊施特說,這是克里姆林宮提供的證明。它表明,傑卡諾索夫確與此事有關,他之所以在中立國國土上出現,為的是要談判。他建議宣佈一條訊息:舒倫堡剛被指派為德國駐索非亞的大使。裡賓特洛甫大搖其頭。元首是永遠不會把舒倫堡派到索非亞去的!克萊施特耐心地解釋說,斯大林也不是真的要把傑卡諾索夫派到那裡去的。“兩國公佈的訊息只是作為一個訊號,只有‘算命先生’才明白,別人是誰也不明白的。”
裡賓特洛甫看到了光明之所在,重又積極起來,立即起程前往“狼|穴”他於當天深夜回來,表現有點兒愚鈍,因為希特勒所給的指示含糊其詞:克萊施特必須私下告訴克勞斯,他目前尚不能返回瑞典。“想辦法不要斷線”裡賓特洛甫說,“元首想弄清楚俄國人打算走得多遠。”
次日,克萊施特又被叫了去。這次會見是絕對令人氣餒的。元首業已作出決定,無論如何不與蘇聯人正面接觸,即使短暫的。克萊施特垂頭喪氣地走了。他們已如此接近了——卻又沒有成功。
(7)希特勒斷然拒絕與斯大林談判一事,剛好發生在一個奇特的時刻。48小時前,9月8日,即盟軍渡過了西西里島與義大利南端之間的狹窄的海峽後不久,巴多格里奧元帥領導的義大利新政權便宣佈已與西方簽訂了停戰協定。希特勒自己雖曾預言巴多格里奧定會出賣德國,但此事仍令他深為震驚。他料想不到的是這次的出賣竟會幹得如此卑鄙(他曾對被匆忙召來的戈培爾這樣說過)希特勒對在撒丁和科西加島上5.4萬名德軍的命運很是關切,但又生怕盟軍會利用這一機會開闢第二戰場——不久前英國進行的狂轟濫炸,不消說,是很令人擔憂的。東線的另一危機情況也令他生畏:在蘇軍的重壓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