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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公開)的一個話題。卡納里斯海軍上將(他自己就曾試圖透過賓夕法尼亞州前州長喬治·埃勒秘密地與羅斯福打交道,但未成功)認為,蘇聯的這一提議是嚴肅認真的。於是,他便勸說裡賓特洛甫將此建議提交給元首。裡賓特洛甫以備忘錄的形式將它呈送了希特勒。希特勒很生氣,將它撕得粉粹,還威脅說,誰自作主張在暗中調停就將誰處決。他說,不到陸軍重新獲得主動權,談判是絕無可能的。他甚至禁止裡賓特洛甫再提此事。外長膽怯地建議,縮小在歐洲的征服計劃,使之易被同盟國接受。希特勒氣得七竅生煙。“相信我好了,我們必取勝”他說,“我們所受到的打擊是個教訓,它告訴我,我們應越來越堅強,應冒一切風險。這樣做後,我們便能取得最後勝利。”
裡賓特洛甫極端秘密地將此事透露給了弗裡茨·赫塞。為安全起見,他們的談話是在”狼|穴”附近的林子裡散步時進行的。其時是3月某日,天突然下起了雪。“現在的唯一希望是”他說,“在我們的對手中至少有一人能變得明智些。英國人當然必須明白,把我們交給俄國人,這是瘋狂舉動。”
他眼中噙著淚水,但他很快便振作起來。他叫赫塞絕對保密。
數天後,兩人又在雪中散步。“得想想法子”裡賓特洛甫說,“說服英美兩國,他們正在打的這場反對德國的戰爭是愚蠢的。”
難道他們還不明白。德國的失敗不僅幫助了斯大林,而且還會打破歐洲的力量平衡嗎?難道他們沒看到,他們自己的世界地位也將受到損害嗎?蘇聯的軍事潛力業已較西方同盟國的優越。“我們就不能找到法子,讓英國人和美國人明白,蘇聯的勝利不正是與他們所需要的正好相反嗎?”
在英國呆過多年的赫塞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對蘇聯之取勝,這兩個同盟國並不過分擔心。與德國不同,英美兩國均未直接經受過布林什維主義造成的恐怖。
裡賓特洛甫手下一個名叫彼得·克萊施特的工作人員,已在私下作出努力,與俄國議和,雖然希特勒已有明確指示在先,不準再與蘇聯駐瑞典大使科倫泰夫人聯絡。他的中間人叫埃德加·克勞斯,是個來自東歐的來歷不明的商人,俄語和德語都講得不好。他住在瑞典,妻子是有俄國血統的瑞典人。十月革命前,克勞斯見過斯大林和托洛茨基,現與蘇聯駐斯德哥爾摩大使館有聯絡。當地的德國人都把他看作“不是牛皮大王就是間諜”在與大使館的官員進行兩次長談後,克勞斯於1943年6月18日向克萊施特報告說,蘇聯人決定,”
不再為英美兩國的利益再多打一天,甚至一分鐘。”
他們覺得,被意識形態所矇蔽的希特勒,中了資本主義國家的奸計,被他們推進了戰爭。他們一方面覺得紅軍能戰勝德軍,另方面又怕在戰後與西方國家的“鋼製武器對壘”時會處於極端軟弱的地位。蘇聯不信任英國和美國,這是因為,時至今日,他們還未就戰爭目標和疆界問題明確表態;對歐洲的所謂第二戰場,也未明確地許諾什麼。英美兩國在非洲的登陸,似乎更像是保護他們自己的陣線不受蘇聯的侵犯,而不是對軸心國的進攻。所以,對羅斯福和丘吉爾所作的許諾,克勞斯說,蘇聯是不會信以為真的。另一方面,被希特勒佔領的大片蘇聯領土,又是個值得談判的目標。一項具體的買賣立刻可以成交。
斯大林只需要兩樣東西:和平得以維護的保證和經濟援助。這個建議似乎很有點兒引誘力,因為克勞斯的訊息顯然是直接從蘇聯人那裡得來的。但是,克萊施特本人卻時時都有可能是蘇聯玩的把戲的受害者。當晚,他在街道漫無目標地瞎轉了幾個小時,拿不定主意。最後,他決定,只要有結束戰爭和使歐洲免遭蘇聯入侵的可能性,那怕最小,他就沒有別的選擇。次日上午,他飛赴柏林,以“坦白交代”他破禁進行的對話內容。但是,他在坦貝爾霍夫機場一下飛機便被逮捕,理由是,他一向與“猶太人克勞斯”密謀。
克萊施特受到了海德里希的繼任人恩斯特·卡爾登勃魯納的審問。此人身材魁梧,身高兩米出頭,尖下巴,蒼白的臉上橫著一條刀痕;雙臂瘦長,活像猿猴的上肢。克萊施特直言不諱地闡述打動了他。他說,這聽來不假。克萊施特否認克勞斯是猶太人。這點,卡爾登勃魯納相信了;克勞斯僅被判軟禁。兩週後軟禁便被取消。此後,他便轉向另一項危險較小的工作:重新安置愛沙尼亞籍的瑞典人。令他驚奇的是,過了不久,和平的問題又被提出來了——這次是裡賓特洛甫提出來的。那年夏季,德軍在庫爾斯克遭受失敗後,裡賓特洛甫便覺得,德國之失敗已不可